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未絮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不知该接什么,又听见他笑了下,说:“临安那小子,背着我给家里写信,害你大冷天巴巴儿的跑来,其实没什么大碍,用不着这样。”

    晦暗的光线里,未絮看着他的脸:“二爷瘦了很多。”

    “嗯。”

    她有些气馁,垂下眼帘,问:“我住哪儿?”

    “住南院吧,”他说:“收拾了几间干净的厢房,一应起居物件都有……我这里,不大方便,这几日戒药,吓人得很,就不和你住一块儿了。”

    未絮面无波澜,低头应了声:“那我先去休息了。”

    “去吧。”

    她起身行礼,往外离开,穿过屏风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见幽幽暗暗之中,他已经躺下去,锦被拉到肩头,翻身朝内,似乎又睡了。屋子被炭炉烘得很暖,屋外却风雪漫漫,白茫一片。未絮站在廊下哈了哈手,忽然觉得这一路赶得太急,当真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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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章更完脑壳晕,忘记标注首饰参见

    朱高煦伸腿绊倒朱瞻基那里很搞笑,甚至有人说他用的扫堂腿……当然后面用毒匕首行刺是虚构的。

    第四十九章(上)

    临安和秋田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出来,相互诧异对视,忙上前道:“小的已经命人将行李放置在南院,二奶奶这会儿要过去看看吗?”

    未絮一言不发,冰凉的双手缩进貂鼠套笼里,接着眯起双眼,环顾四周,道:“我不去什么南院,就住这边东厢房。”

    说着朝隔壁屋子走,临安跟上,为难道:“可是二爷吩咐过,不让旁人在此打扰……”

    一语未了,未絮顿住,回头定定看着他。

    临安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抬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小的该死,小的烂舌头!奶奶自然不是旁人……可二爷、二爷特地嘱咐过,不准二奶奶目睹他戒药的过程……”

    “那我从苏州来这儿干什么?”未絮扫过去:“早知如此,你也不该写那封信。如今我既然来了,便由不得你们随意安排,我说住这里,就住这里,二爷不准,瞒着就是,他若要发落,自然有我担着,用不着你cao心。”

    秋田使了个眼色,临安不再坚持阻挠,诶了一声:“小人都听奶奶的,只是这东西厢房已经给江家两位贵人住了,恐怕不好突然叫人家搬走啊。”

    未絮眉宇微蹙:“他们住这里?”想了想,又点头道:“二爷的伤,多亏他们照料,是该住这里的。”

    临安说:“奶奶可以住在正房外间或者靠近耳房的套间,就是地方小,比不得咱们夏潇院,暂时委屈奶奶了。”

    未絮回头看了看:“我没带多少东西,叫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好,不要吵到他。”

    “是。”

    将近中午的时候,雪停了,天色仍旧阴阴的,丫鬟们端了饭菜进来,井井有条地摆放妥当,没有发出半点杂声,未絮不要她们伺候,打发下去,随后对秋田说:“早上在大门前分明看见不少下人,进来却静静悄悄的,好似空城一样。”

    秋田一面布菜一面道:“二爷喜静,以前在家就不喜欢眼前有人晃,到了这里,据说愈发管教严厉,不守规矩的一概打板子撵出去,不给半点改过的机会,尤其受伤以后需要静养,院子里的奴才大半调去了别处,二爷的起居饮食也由临安一人服侍而已。”

    未絮道:“讲规矩是好,但也过于冷清些,等二爷身子好了,再把欢姐儿接来,安安乐乐的,有人情味和烟火气才叫过日子呢。”

    秋田笑说:“奶奶来了,二爷这里就像家了。”

    未絮心下一动:“要不怎么称女人是温柔乡呢,没有一个知冷暖的女人在身边,他们怎么过得好?”

    秋田说是,稍待片刻,又道:“奶奶还记得陈三郎吗?”

    未絮顿了顿,眉头微蹙:“嗯,怎么了?”

    “奴婢听临安说,去年初,陈三郎的爹曾在府前意图行刺二爷,幸好二爷反应快,躲开了……”

    “怎么会这样?”

    “那老汉前两年上京告到通政司衙门,因是越诉,状子被驳回,之后他便一直留在京城,做小买卖为生,谁知后来……陈母死了,先皇登基的时候大赦天下,柳大爷也回到了苏州,他自然不甘心,等咱们二爷来京赴任,他便找机会下毒手……”

    未絮缓缓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别说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要提了。”

    秋田答是。

    如此没了胃口,她放下筷子,问:“二爷起了吗?”

    “起了,方才看见临安端菜进去,想来这会儿也在用饭呢。”

    一语未了,正房那边突然稀里哗啦传来一阵巨响,未絮吓一大跳,倏地起身,急忙走到薛洵房里,掀起毡帘,高声问:“怎么了?”

    还没走近,听见他克制又冰冷的声音:“出去,未絮。”

    她不由得停下脚,用力攥着手,深吸一口气,仍旧继续往前,穿过屏风,不料一个茶杯猛砸到她跟前,紧接着一声暴怒:“滚出去!”

    昏暗的屋子里,遍地狼藉,薛洵半撑在软塌上,临安跪在碎渣旁屏住呼吸,眼看他抓起汤碗,再次朝未絮砸过去。

    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拽开,躲过了薛洵的施暴,她回头看见一个陌生男子的脸,与此同时,另一个陌生女子抱着药箱大步闯了进去。

    “薛夫人,”男子松开她的胳膊,微笑着颔首:“冒犯了。”

    未絮没来得及反应这场意外,也没来得及消化“薛夫人”这个称谓,只听那女子沉声喊:“哥哥,快进来帮忙!”

    男子旋身进屋,未絮正想跟上,临安却扑到她脚边磕头:“求奶奶别过去,二爷真的生气了,奶奶别往那边看罢!”

    未絮点头:“我不看,我不看,”她说着退出屋子,“我不进去,我在这里守着,你告诉二爷,我不进去就是了……”

    不知多久以后,屋内暗潮般的恶战终于平静,江家兄妹前后出来,如释重负般叹了一口气。

    “二爷怎么样了?”未絮忙问。

    “又熬过一次,他也算能忍,这会儿累极了,夫人暂且别打扰他休息。”

    “好。”她引他们到正厅,竭力保持平和,吩咐秋田看茶。

    客人倒十分懂得礼数,拱手道:“在下江茗,这是舍妹江芷儿。”

    未絮与他们还礼,又听江茗道:“府上叨扰多日,今早出门,没能迎见夫人,还望勿怪。”

    “先生客气了,这些日子劳烦你们为二爷疗伤治病,我还不知该怎么谢你们呢。”

    “夫人,”那江芷儿一脸清肃,用男人的礼节向她拱手作揖:“我得向你赔罪,洵二爷染上阿芙蓉,都是我的过失,他当时伤势险峻,刮骨之痛加上剧毒之蚀,非常人能受,麻沸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