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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轻轻吸一口气,这是个好时机,和安臣谈谈。 —— 在泳池里畅游一番,安臣破水而出,他摘下防水镜,甩了甩头上的水,浑身湿漉漉地踩上岸。 安夫人走进室内泳池,就看见他站在岸边,用大毛巾胡乱擦着头。 当年小小一团的婴儿,转眼已长成挺拔英俊的贵公子,安夫人不是不骄傲的,如果可以,她绝对不想让他受半点委屈。只是……她没有办法不这么做。 安臣放下毛巾,就看见安夫人朝他走过来。 “妈,从舅舅那儿回来了?”他笑着问。 “是啊。” 安臣将毛巾围在脖子上,绅士地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安夫人笑笑,“还以为你出去玩了,这么乖待在家里。” 安臣在她对面随意坐下,“最近有点累,睡了个懒觉。今晚出去玩通宵。”他微微翘起嘴角,眉眼都溢着意气风发。 安夫人看在眼里,“……小臣,你在安氏里工作得开心吗?” 安臣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问,但他坦诚回答,“开心。”他感觉自己在慢慢蜕变。如果说他以前像一只在茧里不断挣扎的幼虫,现在,他已逐渐展翅。 “有很多事情我以为自己做不了,但现在看来,我不仅可以做到,还可以做得很好。” “……那如果mama希望你离开安氏呢?” 第46章 安臣怔住。 一阵,他开口,“……为什么?如果您是担心哥哥会对我不利,我可以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那你呢?”安夫人的表情严肃起来,“你能向我保证自己往后绝对不做任何不利于安尹的事情吗?” “……”安臣看着安夫人。他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安夫人是他的亲生母亲,而她现在,完全表现出了对他的不信任。 即使他往时多么混账、多么令人不放心,但当自己做出一点成绩时,他还是希望能得到来自亲人的肯定和表扬。 从小到大,两兄弟有矛盾时,安夫人总是站在安尹那一边。安臣知道她这样做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他。但现在,他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由头到脚。 “……说了这么多,原来您要提防的人是我。”安臣自嘲地笑了笑,“您放心,我不会不自量力的。……就像您一直说的,安氏是哥哥的,容不得我染指半分。这样的回答,您满意了么?” 安夫人知道自己的话伤了安臣,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小臣,mama不是不替你感到高兴,……只是你一向好强,我只想给你提个醒,安尹是安家的长子嫡孙,无论怎样,他都是安家的继承人,你绝对不可以和他抢,不可以行差踏错……” “我知道。”安臣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我只是没想到,您心里想的都是我会兴风作浪、会添堵作恶的情景。”说完,他转身离开。 安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喉咙像堵住了一样。她以手扶额,重重叹了一声。 有谁知道呢?她深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 吃晚饭时,安思泽和安尹都察觉出安臣和安夫人之间的不自然。 吃完饭,安臣放下饭碗,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接着起身离席。 安臣径直往车库去,坐上帕加尼跑车,驶离安家大宅。 路上,他接到安尹的电话,低醇的声线由电话那端传来,“怎么了?” “……没事。” “去CATHEDRAL等我,我们聊聊。” —— 安尹来到套房时,安臣正在阳台喝着红酒吹着风。 他从后头圈住安臣,“和mama发生了什么事?” 安臣心情平复不少,和他说起始末。 最后,安臣放下酒杯,“我想不明白,mama反复强调不许我和你争,难道我在她心里就是每时每刻都想着要搞家族内讧的人吗?往时即使我和你关系再差,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抢安氏什么的。” “我明白。”安尹搂紧他,“……mama也有她的难处。” “她这样的大家闺秀,一进门就当后母,自然承受不少压力和背地的指指点点,久而久之,她也就放不下心里的担子了。你在安氏做出成绩,她肯定是高兴的,只是她习惯了那样的思维方式,才会这么说。更何况,”安尹转过安臣的身子,看进他的眼眸,“爸妈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已这么亲密,有顾忌也很正常。” “回去再好好和mama谈谈,不要把郁结放在心里。” “……嗯。”一阵,安臣点点头。“我觉得你更像mama的亲生孩子,这么体贴。” 安尹笑了一下,“……进去吧,风大了。” 两人躺在床上,安臣问起,“你的亲生母亲怎么样的?从来没听你说过。” “……”安尹慢慢睁开眼睛,“一个很能忍耐又很勇敢的女人。” 明明病得很厉害,但一见到父亲和他,就会忍着疼痛,幸福地笑。 “到现在,你还会时时思念她么?” “……会。” 母亲的离开,是他心中的执念。以前一段很长的时间里,这个执念曾牢牢控制着他。 安尹转眼看身边的安臣。是对他的爱,逐渐冲淡内心的恨。 安臣握着安尹的手,“……我们很快要体验为人父的滋味了呢。……你要是思念母亲觉得难受时,就看着我、看着我们将来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陪着你。” 家人,血脉相连,风雨同路。 安尹收紧手臂,拉着安臣纳入他怀里,“……自己坐上来。” 安臣会意,啄了啄他的唇,翻身跨在他身上。 …… 安尹揉着他,动作幅度很大,顶得安臣像狂浪中颠簸起伏的小木舟。 “叫哥哥,大声点。”安尹没尽兴,突然耸起,贴紧安臣胸膛,张嘴就咬。 “哥哥……哥哥……”又甜蜜又难耐。 哥哥,初恋,守候一辈子奉献所有激情的爱人。 安尹在他耳边低喘,像远方奔波归来的兽,带着急切,带着激动。 顿时,千军万马崩溃坍塌。安尹释放了狂热。 黏湿自交合处慢慢溢出,安臣忍不住,嘴角挂满笑意。 —— 那一晚,安尹梦见了以往的片段。 那天下午,母亲坚持要听他弹钢琴,她有点吃力地走到钢琴旁,笑着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