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牡丹的娇养手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

    魏紫吾自然也知道,问题是,傅家是支持太子的,傅予州与太子,更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她爹在京城,傅予州也不大可能为她爹医治。更何况还要去辽西。

    魏紫吾掐紧手指,魏家和她从前是将太子得罪狠了的,太子必然盼着她爹早日送命,不暗中加把毒药都算好了,怎么可能会让傅予州出手医治。

    顾见绪看看魏紫吾,太后还在,此刻不便说什么。

    待到从慈颐宫用完晚膳出来,天色已暗了。

    因着提到傅予州,想起父亲的病,这一晚上,魏紫吾的心情都不高。

    顾见绪送魏紫吾回翊华宫的路上,看了她许多次,待走到回水廊时,顾见绪停下脚步。

    这里是个拐角,光线昏暗,魏紫吾不知道顾见绪为何停下来。便听他道:“婼婼,你不要担心,我明天便去找傅予州。”

    魏紫吾想了想:“算了,傅予州脾气古怪,他不会同意的。我托人另寻了一名苗医,据说在苗岭也是能生死人rou白骨,正在往京城赶。待他到了,我打算再去辽西……”

    话未落,顾见绪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魏紫吾一怔,下意识地就想挣开,但顾见绪握着便不放。魏紫吾想起魏贵妃的话,年后她就会嫁给顾见绪,渐渐便没有再动。

    顾见绪见魏紫吾乖巧,握在掌中的一截腕子晶莹白皙,触感又柔嫩滑腻,心里的郁躁压下去一些,很快却有另一股火在身体里腾起来。

    他盯着魏紫吾,沉默着没有说话。

    魏紫吾被看得有些紧张,道:“表哥。”

    第5章

    她不再看对方的眼睛,朝旁边别开了脸。

    魏紫吾左耳廓有颗小痣,红得丹色可人。耳朵没有扎耳洞,耳珠圆嘟嘟,粉生生,小小一团软玉似的可爱,引人想捉住了揉弄。

    顾见绪抬起另一只手。

    刚触到她的脸,魏紫吾立即后退。被他捉住的手也趁机抽回。

    “表哥。”她皱了皱眉。顾见绪向来恪守礼仪,今晚不知为何,一反常态。让他拉拉手腕,已是她能做到的极致。

    顾见绪略作平复,他心里清楚,若眼前的女孩不是他的表妹,换个出身低的,他早就将她……

    魏紫吾察觉出顾见绪的异样,道:“表哥,你若没别的事,我就回姑母那里了。”

    顾见绪见魏紫吾毫无羞涩,更别说有和他花前月下的想法,一想原因,只能微叹口气。

    魏紫吾对感情一事的确懵懂,或者应该说,她半分少女怀春、思慕儿郎的情态也没有。

    魏紫吾从小生得玉雪可爱,精致漂亮得叫人抱着就不想撒手。还是个矮墩墩的糯汤圆时,就已有人打她主意。

    被魏峣抓到第一次现形,是隔壁肃国公府的宁绩用亮晶晶的糖兔儿引诱她。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还知道把魏紫吾拐到假山小洞里,对她说,给小爷亲两口,就给你吃糖兔儿!

    魏峣大怒,把嘟着嘴凑向魏紫吾的宁绩揍得屁股裂成八瓣。从此,女儿奴的魏侯爷,就开始了担心女儿被臭男人骗的坎坷心路。

    魏峣最初的教育是这样的:婼婼,这世上,除了爹以外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男人都是山里的熊瞎子假扮的,他们外面披着一层人皮,一到了夜里,或者四下无人的时候,就会脱掉外面的人皮,露出熊的本来面目,专吃小女孩。把她们脆嫩嫩的手指头嚼得喀嘣喀嘣地响。

    当然,爹爹不一样,爹爹是个真正的男人。

    这么吓唬自己的宝贝也是没有办法,他是武将,要么出征要么戍边,不可能总把娇滴滴的小女儿带在身边看着。一不留神,总有那些小王八蛋钻空子的时候。

    魏紫吾最相信自己爹,她也知道熊瞎子是会咬人吃人的,从小心里就存了阴影。

    后来,待魏贵妃向弟弟提出,以后将魏紫吾许给顾见绪,魏贵妃总觉得这侄女和别的女孩儿有些不一样,在有些方面,仿佛是有点儿不正常。

    进宫见到几个皇子的时候,别家的小姑娘都笑容甜甜,知道这几个小哥哥长得好看,自然地就喜欢和他们多说话。只有魏紫吾不,魏紫吾从来只找女孩玩,只主动和女孩说话。

    见到几位皇子哥哥,同伴们都上前了,她一个人站得远远的,黑溜溜的眼珠子左右转,保持着警惕……却不曾想反而被人注意到了。

    了解之后,魏贵妃向弟弟严厉指出问题,魏峣教育的时候才老大不情愿地加一句:婼婼,其实你表哥也不是熊。

    如今魏紫吾已长大,自然知道男人就是男人,不会从人皮里钻出来变熊,但总是对男人这种东西谈不上感兴趣。无论是顾熙乐兴高采烈跟她讨论话本上的爱情,还是温蜜在她面前抒发对太子的一腔爱慕,她都觉得无趣。没觉得男人和爱情有什么好向往的。

    顾见绪道:“婼婼,你要学着让我为你解决问题,不要什么都想着靠你自己。”

    魏紫吾以为顾见绪说的是为父亲找大夫的事,道:“我不让你去找傅予州,是因为知道找了也没用。”

    顾见绪却是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别的。”

    顾见绪的声音放得低,魏紫吾心下微沉。

    “李灏折损就折损了,他办的案子出了纰漏也有他贪心的原因在里面,若非如此也不会叫太子拿住把柄。”顾见绪意味深长道:“在他出事之前,我都不知道李灏是舅舅的人。否则,太子的人在朝上参他时,我会为他说话。”

    见顾见绪突然说起政事,魏紫吾微惊,立即环视周围。

    顾见绪道:“放心,这一带没有人,我叫人特意清过了,外面也有人守着。”

    他又道:“我顺着查了李灏,才知道他还为你调查过段潜和段家,接着,我才知你这趟去辽西,不仅是为舅舅侍疾。你还接近过段潜?连这样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段潜正是皇帝派去接掌魏家兵权之人,三十多岁。

    他是拥立当今皇帝的元老段镇的儿子,虽是庶子,也作了勋卫散骑舍人,宣和三年夺魁武举后,任龙朔卫府郎将,在这个位置上一任十二年,从未挪动过地儿,就像一个被遗忘的人。

    然而,这一次,皇帝突然命他持圣旨并定国宝剑,领兵三千至辽西,接管魏峣的权力,将此人推到所有人的目光面前。

    魏紫吾到辽西,的确不仅仅是如外界所知的“为父侍疾”。

    被顾见绪点出,魏紫吾也不再隐瞒,道:“是,我是接近过段潜。因为我查到蛛丝马迹,段潜也许并非皇上的人,而是效忠于太子。只要能找到确切证据,能让皇上知道太子的手伸得这样长,居然连河北和辽西的兵权也要取,定然会打压他。”

    顾见绪神色微动,魏紫吾以为他会继续问段潜之事,然而顾见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