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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朕连玉卿在外留情都忍了,何况你还不是作者写给朕的官配呢。” 我被他摩弄得浑身发软,咬着唇强自抑制身上反应,忍了许久,他终于觉着尽兴,才叫人送了套衣衫过来,站在一旁看着我换上。 虽不肯放我离去,但至少肯不碰我便已算好的了。只是将来……我心下默默叹息,随他走到书桌旁,看着他从身后柜中抽出了一张地图,指给我方向:“熊府便在延寿巷中,府第占了半条巷子,你到那处极容易辨认。只是里头怕还有别的布防,你进去后倒要多加小心。” 待到夕阳西落,我便自朱雀门出去,向西南方寻找延寿巷。到得那里认准了熊府大门,便换了夜行衣,叫一个与我同来的影卫在外接应,自己便躲在邻坊民居之中,待到夜半子时方才自屋顶飞掠入府。 那熊府中巡卫之人看着皆是身形高大、训练有素之辈,不似寻常人家的小厮,倒像是军中士卒。我脚下越发小心,穿过几重院落,奔着一座灯火通明的主屋纵跃过去,双脚倒挂在屋脊上,使了个珍珠倒卷帘,拿手指戳破一点窗纸向里看去。 那屋中上首果然坐着个饱经风霜的大将,形容状貌却不大像熊才人,更斯文温雅得多。右手坐着个年轻人,身形削瘦,面容清俊,听着分明是那将军的儿子。莫非我是走错人家了?可这家门上的确是挂着熊府的匾额…… 耳中忽传来个极熟悉的声音,我忙将耳朵让开,自孔中仔细看去,竟是越王的那个军师!他造了一次反不成,又跑这儿过瘾来了?这些日子倒真该问问越王的下落,倒霉成这样的反贼也是不多见,真是值得同情。 我又细听了两句,那军师和熊家父子说的,却是去劫牢救越王之事。那位将军公子道:“我家造反肯定也是成不了功的,到时候我们在朱雀门牵制羽林军,至于营救越王之事,还要靠先生自行筹谋。” 军师便道:“这是自然,学生也不敢多劳将军与公子,只要救出越王,我等便在京中放一把大火,助将军和公子将这场戏多拖两章。” 越王能造起反来,怕都是这个军师的本事吧?到现在没有戏份了还营营汲汲地四处救助,为的就是把他救出刑部,当真是好忠心的下属。 只可惜这个忠心的下属从今以后便不能再为他谋划了。我虽也同情这几个注定造反不成的家伙,却是不能容他们真的起兵。我将脚尖一勾,重翻到了屋顶上,将瓦片掀起几片,落到了屋内大梁之上。 屋中果然只有这三人在,我轻轻抽出腰间长剑,身子一翻便直扑向座位当中的熊大将军。那人不愧是行伍出身,我这般神鬼莫测地跳出来,他竟还能及时侧身,让开了要害之处。 我倒是低估了此人剽悍的程度,宝剑直没入他左肺之中,他竟能拧动身子,拿肋骨夹住宝剑,呼喝道:“来者何人?” 他儿子虽然长得像小白脸,反应却是不弱,一掌便击向我背后。那剑被他夹得太紧,我拉了两下只能拉出一半来,熊才人他哥的掌气却已到了背后,只得放开宝剑撤出几步,回身对上大公子的掌。 院外此时也有侍卫被惊动,在外头问将军出了何事,院落之中不一时便是一片灯火通明。若叫他们进来,我便是杀得了这三人,却也不易闯出去了。 我心中焦急,动手比方才更快,那位熊将军此时也拔出剑来,满身是血地横剑劈向我,并高声喝问:“你是何人,为何要来行刺本将军?” 那军师忽然在角落中叫道:“他就是当初擒了越王的人,他定是皇上派来……”他竟还认得我?我心神乍分,几乎被那长剑劈中,连忙避开几步,一脚踢到熊公子膻中xue上,提起他来拦在熊大将军剑前,逼得他撤回剑招。 熊大将军临时回剑,身上伤口却又挣裂了几分,血流满身,面色惨白,对门外人喊道:“有刺客,吩咐将士排阵,不可轻放走此人!” 外头猛地火光四起,夹杂着许多士兵的呼喝:“有jian细,抓jian细……”“营救大将军……” “走水了……” 看来那些影卫也能干点实事,我这里也得加快行动,不能叫他们看低了去。我一手锁在熊公子喉间,微微用力,手下的身子登即软了下去。熊将军悲愤得口喷鲜血,怒极道:“那昏君将我幼子强抢入宫,又害他仰药而死,如今又派你杀了我大儿……” “他没死!”我冷冷打断了他悲情的诉说。虽说我这个魔教教主杀人一向不必给理由,但是也不愿被人这么说成皇帝的走狗:“但你既造反,便该想到会有今日。” 我将熊公子尸身迎面向他扔去,脚下一轻便随着扑了上去。趁着他手忙脚乱地接儿子尸身,左手二指夹向剑尖,右手运上内力便向他头顶拍去。 正在此时,我右腰处忽觉微微一麻,半个身子便都有些运转不便,前纵之势也顿时被他打断。我尽力转身,左手变指为爪将剑身用力拗断,撒手便将断剑刺入熊大将军心口;身子同时落到地面,眼角余光已扫到越王那军师,只见他面色苍白,目光雪亮,手中执着个圆筒——方才我所中的暗器自是从此处飞出了。 真不该小看读书人,这一场栽的……全怪我自己。我右半个身子已全不能动,左手凝功在要xue上连点,阻止毒素扩散,却见那位军师已从墙上抽出把长剑,双手捧着向我刺来。 我伸手自头上摘下发簪,欲作暗器打出,眼前所见却都已成双,我闭了闭目,听着那剑风来势,直到它已到面前,才终于确定了来人位置,将发簪甩了出去。 预想中的惨叫声并非响起,可分明又有尖锐之器入rou的声音……我睁开双眼看去,只觉眼前一片鲜红,一只微凉的手狠狠打到了我脸颊上。我脚下虚浮,禁不得如此力道,身子猛地一偏,却被人接住,整个人埋入一片鲜红之中。 我听得头上冷冷响起一个声音,说的什么听不大清楚,但那人真气在我体内流转,却是极温暖而熟悉。我伸出左手紧紧拉着那片红衣,不知为何竟尔心安起来,方才的死生之念全数化作乌有,低低叫了声:“爹”。 69、当然是攻二 我仿佛做了个梦,梦中眼前是一片如血般浓艳的鲜红,怎么看也看不透那片红色之外是什么。我已知那是梦,便尽力睁大眼向外头看去,看着看着,那片鲜红便乍然自眼前褪去,换成了轻薄的玉色纱帐。 我一时认不出自己存身何处,却猛地想起昨夜之事,不必多加思忖,我便明白了昨夜梦中那一片鲜红的由来,口中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声:“爹……” 纱帐被人轻轻撩开,一个风流秀出的身影自帐外透入我眼中,细白如玉的手上端着药碗,脸上却是一片冰冷之色,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