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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做对的事情,那将是多麽遗憾的事情! 他怕在这个瞬间里,没有江若水在他身边。 敲开门的时候,顾善心跳有点快,他知道这样很是突兀,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江若水开了门,看见来人,有点惊讶。 顾善也一时不知道说什麽,两人对视著,没有说话。 几秒後,江若水勾起一个微笑:“今天不是假日吧?” “我请了假。”顾善说。 “理由呢?”江若水问。 “去医院。”顾善又说。 江若水微微睁大了眼睛:“你怎麽了,身体不舒服?” 顾善轻轻摇头,他是身心都不舒服,从江若水走了以後,但是这些没有必要跟他说,只会显得他矫情。 “先进来吧。”江若水微微叹口气,放了人进来。 房间还是井然有序的,但是多了很多生活的气息。杯子,笔记本电脑,顾善心情变得有点愉快,暗地里跟它们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坐好了,江若水倒了杯水给顾善,才坐下来问:“你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吗?” 顾善一时又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端起水杯喝口水,却听到江若水惊呼:“你的手怎麽了?” 顾善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关节红肿不堪,有的地方甚至破了皮,估计是刚才撞到了方向盘──呃,顾善耸耸肩膀,轻描淡写地说:“刚才车擦到路边护栏了。” 江若水却腾地站起来:“走,我送你去医院。” 顾善惊讶,张了嘴想说不用,却被他打断:“我还不知道你麽,就知道逞强。” “我没有……”直觉想辩解。 “你说话的时候眼睛要比平时多眨好几下。”江若水无情地拆穿。 ……这种甜蜜和心酸,让顾善很无奈,只能默默地站起来。 “你现在感觉怎麽样?”江若水一边穿大衣一边问。 “……有点头晕,还想吐。”顾善这次老实地回答。 “到底撞得多严重?”江若水过去扶住他,问。 “……保险杠掉了。”莫名地心虚和窃喜。 江若水没再多问,直接拉著人出去了。 江若水学校不远处的三医院,顾善的双手被上了药水贴了纱布,医生也给他做了内脏和头部的检查,还好没大碍。他的头晕和反胃,估计是被安全气囊撞得狠了点。被嘱咐回家好好休息,不用住院。 出了医院,顾善站在马路边儿上,有些茫然。江若水问:“我送你上车吧,你直接回家休息去。” 顾善看著他,想说问他不跟著一起吗,却突然想到自己没有立场这麽问。 江若水当他默认了,便挥手拦了车。 直到坐进车里的时候,顾善才看著江若水的眼睛,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江若水笑了笑,说道。 顾善回著头看著江若水的身影渐渐变小直到车子拐弯看不见了。其实他多想留下来,多想在他身边再多呆一会儿,可是他没有理由,该死的理由! 不过至少,终於再看见他了。那麽熟悉的身形,气息和味道。 就像饿了很久渴了很久的人,这次虽然没有吃饱喝足,但是也稍微地饮了点清泉解了下渴。当然,接踵而来的是,各种不满足。 撞了次车,休息了两日,Lee都说建议他去拜拜佛去去霉运,但再回到公司的时候,顾善惊喜地发现,原来他也可以时来运转一下──他们公司近日正要做一个和高校联合的实验性的项目。 本来不是归顾善管的领域,初定的合作高校也不是T大,但这次顾善怎样都表现得积极参与,最终他的提案被选中,敲定了和T大合作,他也成为主要负责人之一。 理由,借口,这下该有的都有了。 苹果派 15 门被敲响,江若水放下书,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因为不确定,上次顾善突然的造访让他惊讶之余著实疑惑了一阵子。上班时间,出了车祸之後,不去公司不去医院,偏偏来找了他。 当然他也不会自作多情,以为是顾善对他有什麽。或许纯粹是巧合,或者是想找Lee却没去找,嗯,感情出了问题? 这麽想著,他便没有再多纠结,顾善已经是过去,怎能让他影响自己现在和以後的人生? 打开门,却又看见了顾善的脸。江若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怎样,只是他内心深处,觉得一点点囧囧有神。 顾善站在门外,还是那样,敲开了门不知道要说什麽。 江若水暗暗叹口气,侧开身子,示意人进来。 进了房间之後,顾善才抿嘴笑著说:“公司最近和你们大学搞合作项目,我想著顺便,来看看你。” “多谢。”江若水笑,去给他倒了杯水,“你上次回去後,身体没事吧?” “嗯,休息了两天,没事了。”顾善也笑答。 “车呢?”江若水便坐到床边,问。 顾善也坐到椅子上,耸肩:“暂时拿不回来,驾照也还被扣著。” “谁让你不小心呢。”江若水也耸耸肩膀。 顾善笑笑,没再说话。 “你最近怎麽样?” “你最近还好吧?” 话说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又笑了笑,顾善向前倾了下身子,看著江若水的眼睛,表情很是柔和地再次开口:“我过得不太好。” 江若水垂了下眼睑,又抬起头看著对面的男人,抿嘴笑笑:“为什麽?” 顾善没回答,只是摇摇头:“你呢?” “还好吧。”江若水笑答,“学习,教书,工作,有时忙,有时闲。” 一点都没有想他?一点都没有难过?顾善张了张嘴,却自然是什麽都没有说。他没有立场这麽询问。他迫切地想知道江若水对他还有没有感情,但是却从来不敢问出口,正如他从来不敢跟他告白。 他害怕,江若水会冷静的理智的微笑著拒绝他,然後再疏离他,离得远远的,让他看不到摸不著,让他便再没有理由在他身边呆著。 “对了,Lee最近好像痊愈了,你有没有去看过他?”江若水寻找著话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起来,Lee是他们都熟识的人,也确实比较能打开话题。 “还没有,只是打过几次电话。”顾善淡淡地说。 他被Lee名讥暗讽嘲笑惨了,却又丝毫说不出反驳的话。 江若水便笑笑:“那小子因为受伤闲得慌了,你可以带著他多出去玩玩。” 顾善惊愕,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他那麽多狐朋狗友,自然有人陪著他。” 江若水见了,便了然地点点头:“这样啊……那小子就是来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