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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雷区。害武范刚刚降了一点点温度的愤恨再度回温,只是,回温的趋势与幅度没那么惊人而已。 “对、对不起……我这嘴就是没把门的,你别跟我计较。” 堂堂一个县令,低声下气的恳求师爷,武范闻所未闻,生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不是嘲笑的那种好笑,而是些微得意,些微舒畅的好笑。 “学生今夜暂且留下。请大人回房,学生要休息了。” “就今晚留下,明儿还是要走?”元嚣可高兴不起来。 “大人说要端正行为,改善脾性,就请从强求他人这一点改起。” “我改了,你就走了啊!” “大人让学生看到改正的诚意,学生可以考虑改变主意。” “只是考虑?”考虑完了,还是要走,他不还是一样难过?反正,他就是不希望他的四喜师爷走,不想他的四喜师爷有朝一日去辅佐别人。TAT “大人!”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咱明儿再谈,好么?” 武范甩出一记不送的眼神,元嚣这次领会得相当迅速,立即往外走。 固执的把武范的包袱皮抱在怀里不撒手,近乎愚蠢的认为没了包袱皮,武范就不会漏夜偷溜。那么,天亮之后,他还有机会继续说服武范留下。 元嚣刚转过身,武范就对着被元嚣从外头带到里屋的水痕皱起眉。发愁池塘里的水会不会招引来吸食人血的蚊虫,扰他整夜不得好眠。 “咚!” 外屋的一声重响,打断武范的愁,武范出来一看,但见元嚣直挺挺躺在地上。 怀里,还紧抱着他的包袱皮。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合并== ---------- 欢迎抓虫\(^o^)/ 76 76、病出有因... 话说元萧给自己老爹元老爷诊脉半天,诊得那叫一百思不得其解。 据脉象判断,其他大夫的诊断并无差错,确实是风寒体虚之症,该是经过调理就能很快康复的,缘何不见好转,反镇日卧床昏睡,逐渐虚弱?难不成真有神鬼作祟? 可他一届医者,如何相信此等未有根据、只靠人口相传的神鬼之说?那些个江湖术士病了也要看医吃药,他未曾见过谁当真喝了符水香灰就能病愈康健、病困不侵的。 “掌柜的,老岳父有救不?是不是真中邪了?不然老子派人把撮合咱俩那活半仙抓来给老岳父抓妖收魂?”突厥听得元萧反复叹息,脑筋一转,忙上前献策。讨来俩白眼当奖励。 “半仙个屁,那老不死分明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提起那害他落入土匪魔爪的老骗子,元萧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老骗子抓到面前,强喂巴豆,生生泻死。(╰_╯)# “怎能是骗子呢?他老人家就是铁口直断的活半仙,所以才能预言出咱俩这段好姻缘。” “好个屁!滚边去,少给我捣乱。打乱我思路,耽误我爹的病,当心我拿你那个土匪窝所有土匪和土匪婆子的性命给我爹陪葬。” “呸呸呸,童言无忌,可不行说这不吉利的,老岳父还没死呢。” 突厥给元萧凶巴巴的眼神瞪得越说气越虚,越说声越小,粗犷的脸孔愣是显露出畏畏缩缩的小媳妇儿样。 “这位公子真爱说笑,怎管我家老爷叫岳父?即是小儿的朋友,合该称呼伯父才对。” 元老夫人一心牵挂元老爷的病,后知后觉得可以,终于发现突厥的存在,又好半晌才品出突厥称呼得不合宜,笑容温婉的加以纠正。 “没叫错,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突厥作揖这么一拜不要紧,元老夫人的嘴算是合不上了,那双年轻时定然秋水一般轻灵多情、又由元萧承袭个八九分的眼睛瞪得溜圆。 错愕不已。 “这、这……老身只有三个儿子,并无女儿,岳母之称从何而来?”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容小婿细细给岳母道来……” 老爹病倒在床,生死难料,元萧再没良心也舍不得再把亲娘气趴下,凶狠的踢了突厥一脚,要他谨言慎行,该闭嘴时就乖乖闭紧。 “话长就别讲,也不看看什么时机,没工夫听你罗嗦。娘,不必理睬这不识大体、满口诨话的粗人。” “可……” “给爹看病要紧。” 所谓三从,妇人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元老夫人一介从未离开过深宅大院的大家闺秀,自小便深受三从四德荼毒,更没人给她解毒。现如今元老爷重病,儿子就成了她能依赖的主心骨儿,儿子的话自然听得依得。元萧要她不要理会突厥,便不理会,全部心思都放回到元老爷的病情上。 “你爹这病可还有救?” “娘放心,小儿定能医好爹的病。”这话是说来安慰自己亲娘的,元萧心里其实也没多大把握,他爹这病生得奇怪,他目前还找不出根源,只能先保守的固本,保住他爹这口气,再抓紧时间寻找病根儿,才能对症下药。 “死土匪,回山上将我日前挖出的那棵老山参取来,还有我的药箱,限你鸡鸣之前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突厥领命,一刻不敢耽误。 突厥走后,元萧检查过其他大夫给元老爷的药方,又查了下人们给元老爷新煎好的药,未见不妥,吩咐下人给元老爷仔细服用。然后,搀扶着元老夫人去到另一间厢房,询问元老爷发病前后的细节。 据元老夫人回想元老爷发病之前并未发生过与平时不同的特别事件,只是公务尤其繁忙,而且都在深夜外出办公。发病前一晚也是如此,二更时分出门,三更左右归还,没见有什么不舒服,可洗过睡下之后却再没苏醒。 “我爹为何非要在午夜外出?” “唉……为娘一个妇道人家,心中即便疑问也不好过问你爹的公务。就听你爹偶尔提过一次朝廷派来了钦差什么的。打那以后,你爹就经常深夜外出,整日神神秘秘的。” “我爹已不为官多年,钦差下访干他何事?何须他从旁协助公务?” “这……为娘如何知晓?” “爹生病以来,可有外人前来探望?” “就是你爹的那些相交好友,你认识的那些叔叔伯伯。” “大哥二哥也不清楚爹在忙什么?” “该是不知,你爹什么都不说。” “想必钦差的身份除了我爹之外无人知晓咯?” “为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