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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时间,偌大的宫室里除了登基未满一年的新皇之外,其他人等未经传召皆未出现,因此这句问话也未能得到任何回答。 “你说呢?”雅各布转过身来,单手扶住金碧荧煌的王座,居高临下地问方才被他唤入内的侍卫。 “陛下所言极是。”侍卫俯首不敢多言。 “那……”雅各布只吐出了这一个字,便挥了挥手让对方退下。 ——那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地都不能理解我、背叛我,不按照我设定好的剧本走呢? . 温世顿的公开发言从雅各布背后给了他致命一击: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上将自雅各布举事起便跟在他身后,更是他能够迅速掌控中央星域的最大依仗。 如今却是正是他这位心腹爱将跳了出来,指控他才是这次异星生物之难的罪魁祸首,言之凿凿、恳切悲痛,并且还表露自己愿不惜以整个军团之力替他赎罪的心迹。 至于温世顿自身,则被他自己塑造成了一位为了大义不惜背叛自己敬爱已久的上司……简直堪称新时代的悲情英雄。 发表完演说后的温世顿在关闭了脉冲信号传输器后,便扯动了下唇角,轻轻地掸了一下本就无一丝灰尘附着的袖口,注视着舷窗外深重的天幕,头也不回地问道:“确定好接下来的攻击目标了吗?” “已经确定了,大人。”副官尽责地回答道,“是刚刚发出求援申请的波江星系,距离我们只有32光年,预计将在半日后便可以抵达。” 温世顿点了下头:“做好战斗准备,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我去看一下夫人。” 在舰桥指挥舱旁侧的卧室里,脸色苍白的女子正在卧榻而眠。 她那双纤细的手腕一眼望过去,就会给人盈盈不足一握之感,而想必应与此同属“纤细”这个词语管辖的腰腹,却高高隆起着,显然其间孕育着的小生命已经快到与世界初见的时刻了。 温世顿扫了她一眼,确保连接在她手腕上那一堆注射泵和监测仪都在正常运转后,便转身想要离去。 但他刚转过身子,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虚软的声音:“……你……” 温世顿重新转回身子,对上了妮娜那双黯淡的眸光。 于是,他的口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什么事?” “……为什么?”妮娜问完这句话后,便重新闭上了眼睛,像是从未奢望得到这个问题的回答而是一直被它折磨着一样。 “……………………”温世顿沉默着没有立时回答。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妮娜隆起的小腹上,而这个动作最终促使他开了口: “不要多想。”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就离开了。 妮娜侧过脸去,始终凝在她眼角的那颗温热的液体终于随着她这个动作,缓缓地滑落下脸庞,在枕上打出了一处小小的湿痕。 . “为什么?”在全息影像中的温世顿消失后,夏佐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我可不相信他这是为了所谓的‘正义之心’。” “因为……”西奥多看了一眼星系图中代表着归附于两大军团的各个盟国势力,“……他觉得寂寞了吧?” 一语中的。 然而夏佐却没有马上理解“寂寞”这两个字的含义:“什么寂寞?” “虽然一直被称作‘三大军团’之一,却在战绩上不过只是寥寥,”西奥多眯了下眼睛,“虽然军衔最早升至五星上将,却在战功上根本无法与同僚相比……温世顿·拜恩恐怕一直都寂寞失落得很吧?” 他的心路历程和温世顿的基本相似,因此稍加思索,便将其心思揣摩得八-九不离十。 “难道为了证明自己,就可以不顾自身所作所为的对错与否了吗?”夏佐忍不住地评价说,“在他看来,战争是什么?获取荣誉和炫耀实力的舞台吗?” 鲁道夫伸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我们没办法决定别人的想法。” 夏佐紧了紧拳头:“但是我们能揍到他改为止。” “未必吧?”西奥多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要是他本人压根就不愿意改呢?” “那就杀了他。”锡德里克接了这样一句语调平常,但内容上却杀气腾腾的话。 “……”西奥多的笑容大了一点儿,“好想法……”他拖长了语调并且重复道,“……这真是一个好想法。” . 数周后,波江座星系的奇美拉被成功驱逐。温世顿在此役中的表现可圈可点,不少人更是将其与鲁道夫还有锡德里克相提并论,“三大军团合而归一”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温世顿主动联系上了另外两位军团长。 “我记得我向你说过,”他看向鲁道夫,语气诚恳得一如往昔,“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 “我不信‘说’,”鲁道夫说,“我只认‘做’。” “大人这句话真是别有深意。”刚刚因为某个原因而终于得偿所愿的康纳德向鲍曼咬耳朵说。 鲍曼稍微离远了他一点儿:“呵呵。” “你这个‘呵呵’是几个意思?”康纳德不满道,“你一定是在嫉妒我终于成为了怀拥Omega的‘人生赢家’对不对?” “愚蠢。”鲍曼懒得理他,并且做好了再次观赏他即将在弥赛亚那里碰一鼻子灰的准备。 “霍克斯你呢?”温世顿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位军团长。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锡德里克平淡地说。 “果然……”被如此抢白之后,温世顿却不怒反笑起来,“既然无法合作,那就只好大家一起分个高下出来好了。” “没兴趣。”鲁道夫说。 “没空。”锡德里克的话更过分。 在通讯被切断之后,西奥多便有些不满地说:“为什么要拒绝日曜军团的合作要求?这难道不是民心所向吗?” “温世顿?他可不是什么可堪合作的良善之辈。”鲁道夫说。 “你不懂军事,”锡德里克说出口的话语更加直截了当,“你以为他只是靠着日曜便能驱赶走了奇美拉?” 西奥多不以为然地说:“驱赶走就是驱赶走了,你管他用什么方式呢?只要结果正确,方式和过程并不重要。” “不见得会有这么简单,西奥多叔叔。”夏佐说的话就有礼貌多了,“奇美拉可以被人类控制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总让人觉得一定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西奥多在面对夏佐的时候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甚至是用一种可以称得上和蔼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