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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欺负我啊……” 白锦汶这天快睡过去的时候,感觉黄记川在他体内释放了,热的不仅是液体,更多的是气,舒缓的气流从他后xue凶猛地撞击进来,然后绵绵不绝地流淌他的全身。他觉得舒服极了,快登天成仙,不仅夹住了腿间的源头,贪婪地吸纳。 半昏半醒间,听见一个声音对他说:“小子,我这符不是这么用的,老和尚的酒能通阴阳,你这么合在一处喝了,坏处多多啊,以后死了也逃不开了。我是不负责,要算账找菩提寺的秃驴去!” 白锦汶手足无措地站在空旷的天地间,丝毫不明白自己的境遇。 声音又说了:“那老和尚为老不尊,是报复你昔年借他寺庙图他方便,才设了这坎。如今,你生不能生,死不能死,还体质招灵。权当渡鬼吧!” “你说什么?”白锦汶一听什么招灵渡鬼就炸毛了,他做这么多不是为了怯鬼除灵吗?赔上自己性命报仇也没问题啊,怎么成了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白锦汶一颗心都寒了。 “他们叁只孤魂野鬼,滞留人间不去,都是孽缘,因果往复,你老死时候再带他们一起投胎就是了。”声音哼哼唧唧说完,越说越轻,飘飘渺渺地消失了。 白锦汶呆了。 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话啊! 白锦汶大喊大叫,声音没有再回来,他从床上惊起。身上硬邦邦躺着个发青的死人。 啊啊啊……他没死,黄记川死了! 真的是酒的原因吗? 白锦汶摸过酒葫芦,倒了倒,发现里面一滴都没有了。估计这酒对活人不起作用,对黄记川这种活死人起作用! 咬一咬牙,白锦汶一脚把黄记川踢翻在地。 屋外很沈沈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仿佛天永远也不会亮了。 白锦汶脑袋里响起他不久前重复过的话,说话算话……杀……分尸……分尸了,就不会回来了吧。 不然怎么跟别人交代黄记川死在他房里? 被判谋杀的话……小和尚和老和尚会不会指证他?不!他们才是帮凶……不,再也不去菩提寺了,以后得绕着走。 房间里,昏暗的油灯映照中。脸色惨白的青年从角落摸出了一把偷偷藏好的柴刀。 刀口锋利,闪着寒光,切rou分骨头什么的是绝对没什么问题…… (8鲜币)二十二,埋尸 白锦汶没有失去完全理智,靠着冲动就直接把柴刀一刀一刀砍下去。 事到临头,他的脑袋甚至特别清醒。 狐狸一样狡诈的黄记川这么容易死吗? 万一没死透怎么办? 万一和尚给的符镇压不住他,又被他跑出来怎么办? 他看上去就跟睡着了一样,脸色是青白僵硬不少,但他本来就是爬到别人身体里的鬼啊,鬼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他……死了…… 呵呵…… 白锦汶恐惧又兴奋。他拖着尸体的手不住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手抖得厉害,还是尸体太重了,好几次,太重的尸体从他发抖的手里掉下去,他飞快地又去拉起来。 幸好黄记川之前心急,只脱了裤子,没有把衣服卸光。白锦汶不用在这么紧张的时候直接接触他冰冷的身体。 但是衣服不禁拉,歪歪斜斜地挂在黄记川精壮的身体上,在被白锦汶拖出门槛时用力过猛,撕拉破了。 没有清醒时候的耀武扬威,此时的黄记川看上去就像个丑角,僵死的丑角。 白锦汶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他即使想把黄记川砍了,也不能在房里,留下满屋子的血迹,怎么对人解释? 他不想为了这个人渣,被抓进牢狱。 黄记川的尸体完整地躺在一边泥地上,脑袋朝着白锦汶的方向,在这个昏昏沈沈的夜里,仿佛会随时吸取了夜的精气而起身。 仰起头,明明没有月亮,但是白晃晃,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种混沌的浑浊中,白锦汶能看见每一样东西。 不仅有柴刀,铲子什么,他也准备好了。 不错,是谋杀。 只不过老和尚给的药太轻巧,所以他准备了两个计划,一个就是,两个人一起死,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另一个,是黄记川死了,他可以把他埋了。他终究是个胆小懦弱的人,要他自己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他下不了手。 可以的话,当然要活着。 不要做鬼。 鬼太可怕了。 如果跟黄记川一样做鬼了,黄记川怎么可能放过他?会比鬼还惨。 白锦汶哆嗦嘴巴,他老是不由自主看向黄记川的脸,错觉那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要不要拿衣服挡住他的脸? 不! 看不见的话更令人害怕,万一眼睛在衣服底下动了怎么办? 白锦汶还是觉得这样能令他稍微警觉点。 他静了静心,去拿锄头挖地。 门前的园子不大不小,错错落落种着十几棵花树。 土不少,不难挖。平时就是松动的,何况这几日下过雨。 要挖得深一点…… 白锦汶想,这样不不会被别人轻易发现,腐烂了,臭味也不会散发出来。一定要挖深点…… 他不能保证以后出状况后,他能像今天一样大着胆子再来收拾补救。 他会疯的! 一次性搞定!一点痕迹不能留!不可以被人发现! 白锦汶这么想着,手底下的力气大了点,似乎面前的土跟他有仇,他一直以来压抑的仇恨、绝望和恐惧都通过这个施力的过程发泄出来! 有使不完的劲似的,身体根本不用脑袋使唤,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凿地。 如果白锦汶能看到自己的脸,绝对会吓到! 他的脸色不必地上的死人好多少,甚至因为神色疯狂,更加骇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坑完成。 足够大,足够深……白锦汶咧了咧嘴,他慢动作地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身,然后笨拙地走过去,双手拖了过来。因为力气透支过多,他甚至踉跄了一下。 但是,黑沈沈的眼睛沈着稳定,今晚,他绝对要把事情做圆满了。 黄记川终於躺了进去,白锦汶不敢看他,他不浪费时间地拽过柴刀,实现他对黄记川的诺言。 只要砍下去! 对!多砍几刀!这样肯定能死透了,不会再冲他眨眼睛冲他笑了… … 新鲜的尸体里还流淌着饱满的血液,在白锦汶的刀下,很快,如同果汁一样飞溅出来,砸了白锦汶满头满脸。 白锦汶眼前一片模糊,他抬手擦了擦,可是手上也都是粘稠的血液,越擦眼睛越疼…… 眼前朦胧血雾。 明明是晚上,闻着铁锈的味道,仿佛能真的看见整片整片的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