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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 这对年轻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犹自亲密地低声耳语着都看到了哪位明星出席这场酒会。 直到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人走到两人的面前,洛城东才意识到他们居然受到了如此的重视,酒会的主人竟会亲自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晏小姐,我是天际娱乐的关行军,欢迎你来参加这个酒会。” 晏菲轻握了一下关行军伸出的手,微笑着说:“谢谢!我很荣幸能得到关总您的邀请。这位是我的朋友,洛城东。” “关总,您好!”洛城东主动与关行军握手。 “洛城东,你就是那个舞台剧的编剧吧?非常有才华的一个年轻人哪。” “关总您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新人,还有很多需要 努力学习之处。” “年纪轻轻就懂得谦虚内敛,非常难得啊!你姓洛,跟洛青山洛老师有什么关系吗?” “家父就是洛青山。” 关行军的眼睛闪了闪,一拍洛城东的肩,“没想到洛老师有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好好干,城东!洛老师一直是我十分敬重的长者,以后等你毕业了,可以到我的公司里来干,凭你的能力和才华,一定会前途无量。” 晏菲早已不记得在那个新年酒会上都看到了哪些明星,更不记得有多少娱乐公司的人要找她签约,但她这一生将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酒会,因为,在那个酒会之后,她成了洛城东公认的女朋友。 毕业前的一年多时间,应该是晏菲一生中过得最幸福快乐的一段时光。洛城东虽然不是一个热情周到的男朋友,但他对她非常温柔体贴,在她偶尔任性不讲理时,他从不会对她发脾气,而总是包容甚至是纵容她的无理取闹,而一旦他认为必须要坚持自己的立场时,他就会用他那特有的温情脉脉的眼神看她,这时,晏菲所有的理智就会瞬间化为乌有,乖乖地缴械投降。 毕业后,晏菲并没有急着找工作,而是跑去一家川菜馆学做川菜,因为她听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不到两个月,心灵手巧的晏菲已经可以出徒。于是,在一个颇有纪念意义的晚上,她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特色川菜,请洛城东品鉴一番。 洛城东慢条斯理地一一尝过桌上的菜肴,一旁的晏菲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脸上一副渴望得到表扬的神情。 偏偏洛城东就是不置一词,开始埋头大吃起来。 晏菲竖着耳朵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一句夸奖,终于忍不住小声地问:“怎么样?” “哦,还可以——”洛城东头也未抬地答。 晏菲有些失望地趴在桌上,嘟起了嘴。 “我是说,这个媳妇还可以带回去见公婆。”洛城东忽然笑着说。 晏菲吃惊地抬头,眨了半天眼睛,突然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扑在洛城东身上笑个不停。 “小洛,今天是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两年前的今天,我们初次相识,当时我真的是被你那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弄得很灰心,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你竟愿意承认我是你的媳妇了。”晏菲靠在洛城东的怀里,颇有些感慨地说。 洛城东用手刮了刮她挺直的小鼻子,“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仿佛我真的为难过你似的。” “咦?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当时你很拽的,所有人都看好我演那部剧的女主角,唯有你不同意,说什么‘美则美矣,毫无灵魂’。哼,以为我不知道 ,其实是因为你当时看上了那个一脸天真幼稚的小学妹朱佳仪。” 洛城东低头轻吻了一下晏菲的唇,笑着说:“川菜讲究麻、辣、咸、甜、酸、苦、香,七味俱全,方才我一直觉得你的菜中似乎少了一味,现在终于让我给找到了,原来‘酸’味在这里,被你私藏了起来。” 晏菲不依地拍打他的胸口,“你不承认,还敢说我酸!那个朱佳仪本来就会在男生的面前扮演天真少女。那次咱们剧组的人在一起吃西瓜,正好那个瓜皮上有个‘福’字,大家都知道 那是种瓜的人在西瓜没长成前就刻上去的,为了吸引人买瓜的小把戏而已。偏就那个天真少女像发现 新大陆似的连连称奇,然后就仰着头一脸崇拜状地听你给她解释,末了还故作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以为这西瓜是天生的呢’。” 洛城东好笑地看着晏菲一脸不屑的样子,“是啊,然后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笑嘻嘻地对人家说,‘当然不是,只有傻瓜才是天生的。’” 晏菲转了转眼珠,得意 地哈哈大笑起来,“你竟然都记得!” “他当然都记得,只不过是你自己忘记了而已!”一个声音在晏菲的脑海中突然响起,将她彻底地从沉睡中惊醒了过来。 第十章 看不懂的男人 晏菲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 自己正躺在一个房间里的一张床上,从床单的颜色和床头挂着的输液瓶推断,这里应该是医院的病房。这时,她听到房间里有人在用英语低声地交谈,但是由于头部一阵一阵的眩晕和耳鸣,她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 “……她的头部受到过剧烈撞击,可能是……” “……有大片淤血……,……头痛、眩晕……,或是失忆……” “她从前……,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 晏菲疲倦地闭上眼睛,大脑却忍不住开始不停地运转起来。 他们在说我吗?谁说我失忆了?我记得很清楚啊,我被一个长着一双灰绿色眼睛的混蛋扔出了机舱,脑袋撞到地上,把我给撞昏了过去。对了,在那之前,有个可怕的魔鬼还打了我一枪,疼得我要死。那个魔鬼——,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记得他说德语时那种拿腔作调的声音,还有他那双微凸的黑眼睛。 但是,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肯定是戴了隐形眼镜,而隐形镜片有可能是彩色的,那它们原来是什么颜色的呢?还有那个人的声音,很特殊,标准的德语,但是——,他最后在把我扔下去之前说的那句‘再见’,绝对不是标准的德语,是——,不错,是奥地利语,怎么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晏菲忽然感到有人来到了自己的床边,并轻轻替自己向上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 洛城东——,一定是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