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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偷看的想想王大贵那个土匪性子都不敢过去。 两人折腾一路,回到段家后已经后半夜,顾不上多说,卸了车又钻到一间屋子里闹起来。 王大贵本事好,桂花也得了趣味,两相纠缠一夜不歇。玩够了抱在一块腻来腻去时,桂花就把她以前侍候吴老爷的事学了遍,一边学一边又骑到王大贵腰上。 王大贵让她搅得一脑袋糨糊,挺在炕上浑身只有二两劲也要都用尽了才甘心。等到早上起来才想明白,原来吴老爷竟把自己的妾给了他!这一吓倒有些从温柔乡中醒过来的意思,可回头看躺在身后裹着潮呼呼的被子睡得香甜的小媳妇,再想想昨天的事,倒真舍不得再把她送回去了。 他坐在炕沿上发呆,身后有只小脚丫子沿着背攀到他肩头,架着不动了。小媳妇是从戏班子里出来的,这身段柔得跟蛇精也差不多少。 王大贵长叹一声,算了。横竖都是给吴家干,跟着二姐和跟着吴老爷又差多少?再说,他要是不好好跟着二姐,就是回到吴老爷那里也没个好下场。想通这一点,王大贵抓住架在他肩头的那只小脚丫子,搁嘴里又舔又咬,身后的妖精就又哼哼唉唉起来。 我的好人、好人,快饶了奴家吧。 王大贵yin|笑着回身扑上去,饶你?哥哥疼你才是真的! 桂花尖声娇笑,咯咯求饶。王大贵一扑上去立刻双手双脚都缠上去,王大贵让她缠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妖精啊!杀了你我都不解恨啊!王大贵这么说着压下去。 隔着门远远的都能听到,桂花又是求饶又是笑的声音。 一路走来,后半夜才回到段家。停车时二姐已经睡熟了,段浩方拿件自己的大褂子裹着她小心翼翼从车里抱下来抱进屋轻手轻脚放到床上,张mama过去给她脱衣裳时还交待道:“别弄醒了她。” 张mama答应着。 兰花过来小声问:“二爷要不要用点汤饭?灶下的火没熄。” 段浩方想了想,让她把饭摆到隔壁屋去,坐下后不忙吃,叫过她来问:“说说,我不在这几天,家里怎么样?” 兰花就一件件说给他听。小杨姨奶奶生了个男孩,就是身体有些弱,现在一大一小还在灶下住着。段章氏请了个姓马的婆子回来照顾,还有个大夫一天过来看一回。 “听说,小杨姨奶|奶的药是加了参的,这几天就花了快三四钱银子了。” 段浩方搁了筷子:“给她用了参?” 兰花点头。 这可怪了,段浩方端起碗喝汤,按说他那个娘可不会舍得给一个妾用参。 他问:“人怎么样了?”快不行了吧,不然也不会用参了。 兰花想了想,学了那个大夫的话:“听说是要慢慢养。” 段浩方搁下碗,不快道:“家里有多少银子撑得住这么花?再让人说我不孝顺。”为了个妾倒让亲爹娘花大钱,说出去也不好听。 “得了,明天我去见娘,不能再这么给她花钱了,这样下去家里还怎么过日子?”段浩方站起来挥手让撤下碗盘,漱口换衣回了屋子,二姐正卷着被子睡得香甜,他轻手轻脚爬上去,揭开被子钻进去,搂着她长出一口气。 这家里的事总要安排好了,他才能安心出去。 段章氏是一大早起来才知道昨天晚上段浩方带着二姐回来了,她正梳头呢听见婆子这样说,刚想问一声他们什么时候过来,段老爷就在后面说:“孩子们刚回来,让他们先歇两天,今天就不用过来侍候了。” 段章氏还没开口就让段老爷堵了回去,气得肝痛,咬唇摔了梳子。 段老爷皱眉:“好好的东西,你摔它干什么!过来吃饭。” 段章氏推开梳头的丫头过去扶着段老爷出去吃早饭,刚坐下给他端了碗汤,段老爷就说:“上回浩方媳妇给你敬茶时,你还没给人家东西呢,正好,一会儿让人送过去。” 段章氏嘟着嘴不接腔,段老爷也不理她,唏唏溜溜喝着热稀饭说:“我看,你那副镯子不错,总也不见你戴。那颜色你现在戴也显老了,不如给媳妇用。” 段章氏像是被人掘了祖坟,眼睛瞪得铜铃样大,尖声道:“你说的是我哪副镯子?” 段老爷漫不经心的说:“不就是那副放在蒙着红绸子的盒子里的。” 段章氏眼眶红了,委屈道:“那、那是我陪嫁的……” 段老爷撇撇嘴,叹道:“反正你也不戴,放在箱子里生灰也没用啊,干脆给二姐好了。”见她只顾低头不见应声,段老爷敲敲桌子说:“你想想,小杨姨奶|奶的孩子已经生了,还是个男孩,浩方又已经成了亲,老宅那边必定要叫人过去看。咱不先把吴家这边给哄好了,到时闹起来一个鸡飞蛋打!” 更重要的是,吴老爷手里那一千两的借据。段老爷叹气,吴二姐这边是绝对要哄好的,见媳妇还是不甘愿,段老爷拿出当家的气势来,怒道:“想想你在人家来敬茶时说的话!那是个当婆婆的样子不是!当年你敬茶,娘还给了你一支头钗呢!也没这么糟贱你啊!” 段章氏摔了筷子哭道:“她给了我一支银钗!还是素面的!” 段老爷叹气:“唉,老太太的事咱就不说了,那时家里也艰难,只说现在,你跟我出来过后,我给过你为难没有?浩方又孝顺,从来都是顺着你的,他的媳妇你这样不给脸,你就不怕儿子回头跟你离了心?” 说起段浩方,段章氏倒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那是他的媳妇,她这么不给二姐脸,浩方会不会生气啊?想到这里,段章氏不安的问段老爷:“这……会吗?他可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段老爷叹气:“就因为是亲生的,才不能这么糟蹋,儿子寒了心对你有什么好处?” 段章氏坐不住了,饭也不吃了,转身回到里屋去,翻出嫁妆箱子里的那副镯子。段老爷吃过饭出去做事了,交待她中午就不回来了,她也没听见,坐在那里摸着绸面已经发暗的旧盒子发呆。 段章氏是家里的长女,上头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娘早就死了,爹不到三年就娶了个继室,继室进门生了两个弟弟后,先是借口让她大哥回乡祭祖,祭完了又说让他在那里修祖庙给他的爹求福求长寿,修完祖庙又说让他在那里住三年为他爹吃三年斋。这一来二去,她这个大哥在老家呆了四五年,他们的爹就把这个大儿子是忘到脑后了,倒是觉得这个继妻是真为他好啊,连生两个儿子是个有福的人!还让段章氏多跟她继母学。 等到给段章氏说亲时,也不知道这个继母是从哪里找到的媒婆,七转八绕的结了段家三子这门亲事。继母也对她爹表功,说不愿让段章氏嫁过去吃苦,三儿子好,最小的一个从小长在当妈的跟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