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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多学问在里面,顾长安的头上快长草了,他翻到陆城的号码打过去,没接,手机被他扔到了桌上,发出嘭一声响。 陆城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天黑了也没回来。 顾长安专心剥大虾吃,桌前没一会就堆了一层虾壳。 吴大病扒拉一口饭菜到嘴里,口齿不清的问:“长安,你跟陆先生吵架了?” 顾长安吃着虾rou:“嗯?” 吴大病实话实说:“走的时候脸色不好看。” 顾长安嗤笑:“他不想演戏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带冰渣子,看得人都打冷战。” 吴大病似是还想说什么,顾长安斜他一眼:“吃饭。” 顾长安喝了大半碗热乎乎的大骨头汤,忽然来一句:“我跟他好上了。” 吴大病淡定回应:“哦。” 顾长安后仰一些靠着椅背:“没其他想说的?” 吴大病摇头。 顾长安单手撑着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吴大病想了想:“老早了。” 他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长安,我有提醒过你,也提醒过陆先生,提醒过好多次,其实不是我有多聪明,多厉害,是你们太明显了。” 顾长安咳了声,他问道:“发现的时候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只是吃惊。”吴大病顿了顿,说,“还有就是放心。” 顾长安挑眉:“放心?” 吴大病抿了下嘴巴,认真的说,“长安你看上的,一定就是最好的。” 最好的?陆城要是在这儿,尾巴指不定要翘上天,顾长安调侃的轻笑:“出去一趟,会说话了。” 吴大病憨憨的搔了搔头。 顾长安望着寒冷的夜色若有所思,果然还是要出去走走看看啊,希望他有生之年也能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留下点儿足迹。 零点还差十分钟,陆城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寒气进屋,发现床上没人,就去西边那屋,到门口的时候又走了,换掉一身带着寒气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回来,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被子裹成个人性,缩在里面的小东西露出半个脑袋,看起来很弱很软。 陆城伸出拇指跟食指捏住他的鼻。 院门被打开的时候,睡眠浅的顾长安就醒了,只是懒得动,这会儿鼻子被捏,他就顺势睁开了眼睛。 陆城似笑非笑的说:“我白天出去,这么晚了回来,你都不担心我在外面出事?” 顾长安挥开男人的手:“鬼都奈何不了你,能出什么事?” 陆城怒极反笑:“这世上除了人,鬼,还有其他物种,你又不是知道那些东西有多凶残。” 顾长安眯着眼睛把视线放在男人脸上:“反正就是我的不是?” 陆城反问:“你觉得呢?” 顾长安阴郁的把被子拉过头顶:“我白天打你电话了,你不接。” 陆城愕然:“手机忘带了。” 顾长安掀开被子看过去。 一个以为是自己打了,对方不接,就算不是故意的,看见未接来电也该回个信,一个以为自己不被重视,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误会一解除,俩人都挺无语。 陆城躺进被窝里,叹口气道:“都说谈恋爱掉智商,现在我信了,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不接你电话的人吗?” 顾长安呵呵:“我记得某人某天说过,不要给你打电话,打两次直接关机。” 陆城把人往怀里搂,低笑着说:“那时候是被你气的,你气人的水准谁也比不上,天赋异禀。” “……” 顾长安想起立春姥姥交给他的一小把花籽,他随意的问:“你家在哪儿?离这里远吗?” “远,远到你想象不出来。”陆城的薄唇蹭着青年的发丝:“怎么,你想去我家?” 不等顾长安开口,陆城就特别理解的说:“见父母是应该的,等帮你渡了劫,我就带你回去。” 顾长安说:“你爹会冲过来劈了我。” “劈不了,我替你挡着。” 陆城把脸埋在青年的脖颈里面,贴着他微凉的皮肤呼吸,“我爹的脑回路比较异于常人,我不碰小姑娘,他就往我房里送小男孩,只要我能碰,男的女的都无所谓。” 顾长安暧昧的笑问:“那你能碰吗?” 陆城抬起头,目光灼人:“试试?” 顾长安把人推开,被子一裹,两眼一闭:“抓了狼予再试。” 陆城撑起身按住青年的肩膀:“你说的?” “是,我说的。”顾长安骂骂咧咧,“妈的,这么晚了才回头,我快冻死了,下次你过十点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陆城佯装伤心:“感觉我的作用跟电热毯,暖手宝,暖气没多大区别。” 顾长安配合他的演出:“哪儿能啊,它们只能温暖我的身体,你能温暖我的灵魂。” 陆城勾勾唇:“无可替代?” 顾长安说:“那你想多了,除了你,还有很多人身上的阳气都很重,比如大病,比如我的邻居陈阳。” 陆城循循善诱:“不过?” “没有不过。”顾长安打哈欠,“我的灵魂依赖上了你,就是这么回事。” 这反转让陆城措手不及。 陆城把胳膊伸过去,让他枕着睡。 顾长安不明所以。 陆城在黑暗中凝视着青年:“我想跟你亲密点。” 顾长安知道他的夜晚如同白昼,视线不受影响,就给了个微笑:“已经够亲密了,那么枕着睡,我颈椎疼。” 陆城的额角一抽,里都是骗人的。 后半夜大雪纷飞,天亮的时候整个世界已经覆盖了一层银白。 顾长安从床头的黑匣子里拿出皮夹丢给陆城。 黑匣子是带锁的,陆城天天看,从来没试图打开过,但他看到自己丢失的皮夹,没半点诧异,只是挺可惜的说:“还以为你要留一辈子呢。” 顾长安翻白眼:“我留一辈子干什么,又不值钱。” “图案值钱。”陆城并未细说,他看了眼黑匣子里的几个瓶子:“你平时都用这个装谎言?” 顾长安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嗯。” 陆城拿在手里摩挲摩挲,触感有点像是人的皮肤,挺渗人的,辨不出是什么材质:“谎言是什么样子?” 顾长安瞥他一眼:“是一个球体。” 陆城又问:“揭穿以后呢?” 顾长安把瓶子放回黑匣子里面:“揭穿以后会变成浅灰色能量,谎言越大,能量就越多,也越沉。” 陆城发现了一个长木盒:“我从我家老祖宗的笔记上了解到一个事,你家的老祖宗将那妖怪封印在地底下之后,就顺手把剑也封印了。” 顾长安的眼睛闪了闪,陆城果然知道他家也有一把剑,是一对儿。 陆城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