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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递给沈孟庄,他偷拿了师兄的香囊,今日便送他一个自己亲手绣的,虽然是第一次绣,但是以后会进步的。 沈孟庄接过香囊,鼻尖轻嗅,隐约闻到一股杜若花香,是他常用的。 见陆清远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清澈鹿眼里闪着灵动的光,似楚楚可怜的小鹿。沈孟庄不禁心头一动,低头凑到他眼前,轻声道:“定情信物?” 本以为陆清远会羞涩地否认,没想到他却大大方方地承认,低着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沈孟庄愈看愈喜欢,挑起他的下巴,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盯着他打量,格外妩媚动人,逗他道:“你许了我,可不能反悔。” 陆清远如拨浪鼓一般摇头,脸颊胭红,眉目雀跃,俨然一副含羞可人的小媳妇模样。 沈孟庄喜欢得不得了,伸手揽过小媳妇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他额头轻轻蹭了蹭。陆清远同样欢喜得紧,抱住沈孟庄的腰,紧贴胸膛,心跳声就在耳边回荡。 果然呐,恋爱中的人呢,看什么都是高兴的,一堆泥也能看出一朵花来。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忧思难忘,愁云惨淡,然而此刻却深陷甘甜漩涡,无法自拔。 明明平日最讲究风致品格,如今竟也学民间俗人剑上挽花,用三脚猫的功夫讨心上人欢心。不晓得他师父若是知道自己苦心栽培的大弟子,学了一身本领,竟用来花拳绣腿,逗他的心上人,会不会当场气死过去。 陆清远窝在沈孟庄怀里蹭了蹭,小声道:“师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说了在等我吗?我真的没听错吗?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我好怕这又是一场梦,千万不要让我梦醒。” 说罢,环抱住沈孟庄的手加重几分力气,紧紧拽着他的衣衫,唯恐这是一场梦,一睁眼,抱他的人就不见了。 沈孟庄同样加深力气紧抱他,肌肤相贴的温度想要给怀里的人更多的安全感和依赖。 “是真的,我真的说了在等你,你真的没有听错,我们真的真的在一起了,比真金还真。” 一字一句比蜜还甜,陆清远高兴得忘乎所以。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准备好。” 沈孟庄突然起了坏心思,慢慢松开抱住他的胳膊,一点一点脱离,调笑道:“还没有准备好呀,那等你准备好了我再来?” 说罢便故意松开怀抱,眼看温暖就要退散,陆清远紧紧抱住不让他离开,仿佛要将人揉进骨子里。 “不不不,我在准备,很快就好了,很快的!” 沈孟庄再次抱紧他,低头轻笑,轻抚他的脑袋。 他哪里舍得让这个人空等,此刻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么喜欢他,当初应该早些说出口的,竟然犹犹豫豫耽搁了这么久,而且最后还不是他先说。总归是一次遗憾,不过,所幸一切还不晚。 来日方长,他会好好疼爱他的。 与此同时,幽xue内,暗傀手里捧着一只玉碗,盛着童血,缓缓走到寒潭边,将碗里的血掉进水里。只见黑雾浓重,血水如一条条藤蔓,蜿蜒而上,仿佛透过浓雾在黑离的身体里生根。 黑影愈发浓厚,黑离的模样也愈发清晰。有了童血滋养魂元和魂识,无需rou身,他也能来去自如。 黑离慵懒地半眯着眼,看向暗傀,道:“如何?” 暗傀跪在他脚边,回道:“启禀尊上,解除禁印的永续之光被埋在干乾绝地,属下正在想办法冲破地气拿到永续之光。迎尊大典正在准备,尊上恢复rou身,回归魔界之日,便是应尊大典举办之时。还有那位尊上,属下正在设法恭请那位尊上来此幽xue,届时尊上与那位尊上相见,魔核归位之后,便能摆脱禁印束缚。” 黑离仰躺在石块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一只手把玩身前散落的长发,漫不经心却潇洒肆意。 暗傀在幽xue内待了数个时辰,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地差不多方才出来。 封印黑离的幽xue不在暗境也不在魔界,正好落在两界之间,处于异空间。幸好暗傀有士白给的指路符,否则他是进不来的。 回到灭辉宫,甫一坐下,门外便风风火火闯进来一道身影,大嗓门地说道:“暗傀,你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你可知道为了取童血,我的人被苍玄派杀了多少吗?” 暗傀并未抬头看他,自顾自提笔在纸上作画,缓缓开口道:“多少?” “三千精兵!三千呐!你知道他们从一个小屁魔训练成精锐兵要多长时间吗?” 暗傀继续画他的画,并未理会。 “我告诉你啊,以后这种光死人的活不要再找我了,我的人难道就低人一等吗?你怎么不调遣你的人马?还是说你留着兵力以备后患?” 暗傀这才抬起头看了长邪一眼,轻声道:“长邪,你口口声声‘你的人’,可是你别忘了,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你的’,‘我的’,他们都是尊上所有。你可以对我不敬,但是别忘了,这里的主人是魔尊,不是你!” 最后三个字加重了语气,暗傀盯着他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长邪无言以对,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从山下归来,士白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安虚峰,然而却并未找轩丘,而是掩人耳目地寻至一处山洞,四下张望趁无人注意,摸进洞内。 山洞内黯淡无光,隐约有水滴落在坑洼里,溅起滴滴声。 士白一路摸索至山洞深处,终于看见一口冰棺摆放在尽头。冰棺四周施了阵,隐隐能看见细微的蓝光。 士白抿嘴一笑,轩丘虽然功力深厚,但到底不是干这种活的人,论阵法,还是他士白最擅长。只消一眼,便能看透阵眼,甫一挥袖,轻而易举便能破阵。 冰棺下的阵法被破,士白负手前行,走到棺前,看着脸色苍白的周师弟,轻笑道:“周师弟,不是我要害你,谁让你jiejie是素陶,而你jiejie又喜欢那个轩丘呢?所以等你见到阎王爷,千万记得,是轩丘害死了你。” 说罢,只见士白扬手正欲劈下去,突然一道剑气从冰棺内飞啸而出,幸好士白躲得快,否则一剑封喉,先见阎王的倒是他了。 冰棺内有剑阵,若是符阵士白还胸有成竹,换做剑阵,他却是无计可施。论剑,轩丘自然无人能及。 士白轻笑一声,拂袖离去,算他有点心思。 一路赶往南乐峰,古梁仍如往常一般,坐在阁楼内听素琴,观天象。 手中羽扇轻摇,眯着眼打坐。士白前脚才踏进门,他便张口道:“你来了。” 似乎是早就算准他会来找他一般。 士白也不客气,坐到一旁,开门见山道:“古梁师兄可知如何破太虚剑阵?” 古梁闻声张开眼与他对视,手中仍是不紧不慢地摇晃羽扇。 若换做旁人,士白奔走牵线也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