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红粉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手肘,正搓洗一件白衫。

    望见来人,用手腕蹭掉额上的汗,双颊红扑扑的。

    迟楠扶腰挪过去,脸色阴鸷。

    “姓方的,这梁子咱俩算结下了。

    等我回家再算账,”方肆懿甩去手上的水珠,“不好意思迟三少,你暂时回不了家了。”

    他竟真有胆绑了自己。

    “我让老孙下山传电到天津,吩咐你的司令爹,用我娘的骨灰坛子跟一万大洋换你这条小命。”

    方肆懿拍掉不存在的灰,站起身。

    迟楠才发现他比自己高出半个头。

    “不然就撕,票。”

    靠太近,气流直钻进唇齿间,挑逗起八仙桌上的荒唐。

    后退的意图被看破,方肆懿捏住他后颈。

    “做rou票,还是做压寨夫人。

    自己选。”

    人怎么无耻到这个地步。

    “你有病吧!禽兽,畜生!”骂两句小猫挠痒似的。

    “接着骂。”

    那懒洋洋的眼睛盯得人发憷,迟楠硬头皮骂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强jian,要是在租界......”方肆懿故意捶了捶腰,唉声叹气:“我的行为?少爷你睡了一整天,我还得洗衣服。

    做那档子事体力消耗很大的。”

    迟楠炸了毛,摸半天想起没枪,指着他鼻子骂:“你等着!等我爹来了,我把你剁了喂我家看门的狗。”

    骂着骂着身体忽地腾空,被人抱离了地面。

    “等不了了。”

    进屋踹上门,迟楠跌进犹温的床褥。

    方肆懿按住他两手,拉开里衣,露出隆起的胸部。

    rutou红硬如朱砂粒,昨天被磨得不轻。

    “穿件里衣就敢出门,昨儿个对你仁慈了。”

    从耳根亲到rutou,细密的吻酥了半边身子。

    迟楠憋红脸踹他:“强jian还带上瘾的,滚!”含住耳廓,方肆懿把字词吹进去:“放心,不能cao坏了。

    你值钱得很。”

    昨天的侵犯历历在目,迟楠没来由烦躁,脚心踩在他半勃的阳具上。

    “你这玩意儿剁下来,插房顶当避雷针得了。”

    “小方哥,不好啦.!”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门啪地被带上了。

    迟少爷又踹他一脚,“人怎么这个反应?你自己不要脸,别拉上我。”

    心火再旺,也得先处理正事。

    方肆懿风流地一笑,亲了口光洁的小腹。

    “没有。

    帮你洗澡的时候,劳烦他们打了趟水。”

    四四方方的屋子不够大,要洗澡,必然扛只大桶到院子中去。

    迟楠如遭雷击,待回过神,臭流氓已不见了影。

    “他妈的!”孙卫队长自然没有坏人好事的恶癖。

    他急得搓手,八字眉抖成两条虫。

    “我下山之后发现,宛平城增加了不少守卫,大白天的巡逻。

    逃跑那辆车估摸是进城了,咱们这边......”方肆懿听着觉得这事蹊跷。

    前脚他劫了迟少爷的马车,后脚城里就戒严。

    继续按兵不动,只有被找上门一网打尽的份儿。

    “咱们也进城。

    带一小队利索的人,打扮打扮。”

    迟楠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心中无比绝望。

    在这种时刻,他开始想念英吉利金发碧眼的大姑娘,想念舞会沙龙、香槟雪茄,甚至想念迟大帅给他挑的那把勃朗宁M1906。

    曲起手指,回味指腹贴上扳机的感觉。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点,方肆懿现在已经成了发冷发硬的尸体,跟案板上冻至深红的死rou别无二致。

    若自己兴致好,会亲手把他片成片儿。

    方肆懿身体饱满,要流很多血。

    骨骼健康而舒展,劈开得费不少功夫。

    肌rou也流畅,yinjing耸动时,大腿带动腰腹的线条性感过画报男星。

    方肆懿。

    迟楠满口恨意地咂摸这个名字,越咂摸越不对味儿。

    闭上眼睛,全是他动情的喘息。

    于是迟少爷更绝望了。

    方肆懿带着新衣服进屋,见他咸鱼般躺在床上,心里发笑。

    “起来换上,咱们走。”

    迟楠无望地凝视房顶,懒得动。

    “去哪儿?这儿够偏僻了,你们要逃进山沟里?”方肆懿生出一点怜爱之情。

    “去北平。

    少爷满不满意?”繁华的香魂浮上眼睫,迟楠噌地起身。

    “你疯了?”方肆懿不想解释,上手去解里衣,遭到强烈反抗。

    “大白天的,能不能要点脸!”看着死死拽住领子的迟楠,耐心终于磨光,对准他屁股拍了两下。

    “我要真想做点什么,你能好好穿着衣服?”挨了打的迟楠屁股疼,下面疼,心里也疼。

    这深山老林前狼后虎,自己怎一个孤苦伶仃!“来吧来吧来吧!快点。”

    方肆懿脱下他的里衣,拧了把rutou。

    “上车老实点,别逼我又给你喂药。”

    一圈一圈缠上绷带,暂当裹胸。

    穿裤子时伸直的两条腿,让方肆懿晃神。

    他明白这跟他全无关系,是迟楠的少爷秉性作祟,仍然心口发热。

    热流把崇山两端的心脏连在一起,胜似水rujiao融。

    好不容易捂出来的温情,碎碎念叨抹了个干净。

    “脏不拉几的,是不是被人穿过呀。

    这什么破料子。”

    迟楠嗅了嗅,登时拧起眉毛,“怎么一股麻油味儿。”

    方肆懿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两个身份,自己选。

    跟班儿,或者我姘头。”

    为了补充而睁开眼,“你愿意做后者敢情好,脚边皮箱里有件旗袍,自己换。”

    迟楠瞬间没了声,偶尔挠挠后背,皮肤适应不了这廉价衣料。

    靠马车轻微的颠簸助眠,没多会儿也睡着了。

    迷糊着再睁眼,方肆懿的脸近在眼前。

    他头回观察这样的方肆懿。

    少了眼睛,削减了让人害怕的气质。

    说不上来。

    双眼皮褶皱深,梦里也在皱眉。

    有多少专注的心事都不相干。

    他小心地掀开车帘,马车驶过城门附近的集市,叫卖人声似在耳边,又从百年前飞身而来。

    迟楠无声地清清嗓子,探出头,准备喊出蓄谋已久的求救。

    那句救命堵住齿间。

    半个脑袋在车窗外,被心无旁骛地吻着。

    叫卖冰糖葫芦豌豆黄的小贩,过路行人,朱红城墙,叠进另一个世界。

    视野中只有方肆懿,跟他脑后半边血色欲滴的卷云天。

    扣住后脑勺将迟楠勾回去,方肆懿心情十分糟糕。

    “又欠收拾了?”

    第04章

    方肆懿郁结之中还有点委屈。

    作为一个绑匪,凡事先让人质自己选选,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