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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符朗这才放心地起床去上班。 奇怪的是,每到符朗下班,大清早地回到家里,那个最爱睡懒觉的小家伙竟然就不见了踪影。 按理说,放假的梁易澄不会在中午前自然醒,但梁易澄家在G市本地,随时都可以回去,符朗也没有多想,加上大夜班过后总是极度疲劳,他回到家倒头便睡,反正等到他一觉醒来,他的小男朋友就会提着几袋G市的地道小吃回来了。 符朗明白梁易澄是在努力迁就他的作息,不想打扰他的休息。 要说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没有受到触动,那是假的。 要说没有把精力渐渐分散到梁易澄身上,那也是假的。 要说没有一丝想把人拥在怀里加倍疼爱的冲动,那更是假的。 但是,他有他的无奈,也有他的坚持。 有一天,符朗上完大夜班,交接时耽误了不少时间,回来得晚了,正好碰上了小学的上学高峰期,接送小孩的车辆进进出出,自家小区外堵起了车。 堵了好半天,距离自己家门也还有几十辆车的路程。符朗心里烦躁,便一摆方向盘,转进小路,打算随便找个远点的小区停车。 车子开过拐角,符朗看见常去的凉茶铺已经开门了,又想起自家总爱吃油炸食品的小朋友,便下车买了两瓶茅根竹蔗水。 凉茶铺前的小木桌旁一如既往地围了一圈白发苍苍的老头,安静地看着中间的二人下象棋。 符朗刚经过时没在意,但从凉茶铺里出来,背对着他坐在小板凳上下棋的人恰恰就坐在店门旁边,符朗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那人一头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一看便是保持了刚睡醒的模样,下身一条红白蓝沙滩大裤衩,上身一件宽松的黑T恤,混在一群穿着白背心黑格子短裤的老头里头,显得格格不入。 符朗只瞥了一眼,脚步就停下了。 符朗认出了那条沙滩大裤衩,认出了那件属于他的T恤,也认出了那个一大早就从他家跑出来的小朋友,毕竟他的一身打扮和昨晚睡觉时一模一样。 符朗站在观棋的老头们身后,安静地看着专注下棋的梁易澄。 梁易澄两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上,低头思索了一会,缓缓地把黑色的“车”向前挪了一步。 “妙!” 一个高个老头赞了一声,坐在梁易澄对面的老头抬头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老吴,观棋不语啊!” “我就只是夸一夸,又不是提点小梁。再说,都这么久了咱们都还没下赢过人家,人家也用不着老头儿提点啊!” “瞎说,我这把就赢给你们看。” “哈,那你可得赶紧的。依我看啊,胜负早就分啦。老吴你赶紧认输得了!我还想和小梁下一把呢。” 旁边一个弓背老头一听,连忙说:“哎,今天该我跟小梁下了!” 老李耸耸肩,说:“行,让你先就是了。哎哟,这都快十点了啊,小梁今天还是得跑一趟老城区啊?你家不是在市中心吗?老去老城区干嘛,又破又旧的,还不如咱们这个偏远山区。” 梁易澄充耳未闻,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棋盘。 老李不以为意,还道:“老吴你看看你,你的注意力跟人家可差远了。” 老吴摆摆手:“得了,你可闭嘴吧。” 老李终于闭上嘴,老吴才把注意力放回棋局上,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下出了一手。 一局棋又拖了大半个小时,到了后来连粗通象棋的符朗都看出老吴是在垂死挣扎,下一手棋的思考时间越来越久,梁易澄的应对反而是越来越快,却从不催促老吴。 最后老吴被将死了,却心服口服,畅快地大笑,说:“是我输啦,小梁的棋艺是真的好。” “哪里,是吴伯承让啦。” “哎这孩子,嘴真甜。” 梁易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良久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觉得有点腰酸背疼,便伸了个大大懒腰。 然而他后仰的动作太大,小板凳又太小,木质又太光滑,他顿时失了平衡,整个人往后摔去,栽进了一个结实宽厚的怀里。 慌乱之中的梁易澄没来得及好好体会那些肌rou有多柔韧,还以为自己撞着哪个老头了,吓了一跳,强行往旁边一缩,屁股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水泥地上。 他顾不得自己屁股都摔得裂成两半了,忙不迭地回头道歉: “哎对不起,你没事吧——” 等到看清身后的人之后,他惊得连屁股疼都忘了。 “朗哥?????” 第47章 符朗板着脸,把梁易澄塞进车里,沉默地开车回家。 梁易澄不知道符朗为什么生气,忐忑地抱着符朗丢给他的茅根竹蔗水,一边小口小口地抿着,一边透过后视镜偷瞄符朗那挂着淡淡黑眼圈的脸。 过了高峰期,车子顺利开进小区,符朗停好车,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梁易澄快步跟上,见左右没什么人,便悄悄拉住符朗的手,小声唤道: “朗哥……” 符朗侧头看他,脸上依然写满不悦,紧皱的眉头却松开了些许。 梁易澄连忙嘘寒问暖: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班?累不累?怎么不回家睡觉?” 符朗的脸色又是一沉,借着抬手按电梯,不着痕迹地撇开了梁易澄的手,反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早出去下棋?累不累?为什么不回家睡觉?” 梁易澄哑口无言。 “你怕在家吵着我睡觉?” 听到这一问,梁易澄知道符朗已经看穿他的那些小动作,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符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控制着情绪,正要开口,电梯却到了。 梁易澄像逃命一样钻进电梯,然后乖巧地按住开门键,探出小半个脑袋,讨好地看着还站在电梯外的符朗。 符朗无奈地瞪着他,最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走进了电梯。 狭小的电梯里,沉默让梁易澄愈发坐立不安。 “你会下象棋?” 符朗忽然问。 见符朗不仅肯说话,还换了话题,梁易澄悄悄松了一口气,犹豫着答道:“会一点点。” 符朗安静地看他几秒,他就怂了,如实禀报:“小时候,我周末经常去爷爷家玩,就会陪爷爷下象棋。后来下得好了,爷爷偷偷给我报了个班,送我去学下棋。学了一段时间,因为要出去比赛了,被我爸知道了,他反应激烈,和爷爷大吵了一架,再也不让我学下棋,也不怎么让我见我爷爷了。” “为什么不让你学?” “我爸……觉得下棋太文静,不是男孩子该学的。”梁易澄苦笑了一下,“而且他不满我爷爷擅自给我做决定。后来他自己给我报了好多培训班,让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