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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天下黎民。” 刘资吃了一惊,跪了下来,心中砰砰直跳。 正帝道:“朕这一生,一直在斗来斗去,现在,连天都怨朕这个天子了,朕还能坐在皇位多久呢?!” “陛下,陛下是天子,切莫妄自菲薄啊……”刘资泣道。 “朕怕是大限将至了……”正帝道。 刘资心中狂跳的厉害,怔怔的失了言语。 “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刘资,你也信了沈相之预言,对不对?!”正帝道:“朕这几日一直在想,他到底是不是在骗朕,咱们君臣是不是全被他给哄骗了……若是哄骗,他所谋的又是什么呢?!” “陛下……”刘资的心都抖了起来,唇在剧烈的颤抖。 “现在连天都不帮朕,看来,朕是没有未来了……”正帝道。 “陛下何必如此说,还不到这一步啊,还不到这一地步啊……”刘资喃喃道。 正帝道:“朕早该去泰山祭天的,而现在,只怕朕连泰山的影子都摸不着了……郊外,终究是对天不敬,所以天才不顺朕,怨着朕……” 话刚落音,天上阴云密布,突然轰隆一声,一声巨雷劈了下来。 外面的宫人吓的不轻,全都跪了下来。 “哈哈哈哈……”正帝狂笑起来,道:“报应,这是报应……” “李君玉呢?!”正帝发现事到临头,他的心情竟是无比的平静。 “公主还在行宫外,离陛下只有十里距离……”刘资道。 “朕给了她太尉一职,竟是大错特错!”正帝疑心病极重,后悔不迭,红着眼睛道:“你说,还有多少人忠心于朕?!” 刘资道:“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天下人自然都忠心于陛下。” “刘资,你在跟朕开玩笑吗?!”正帝冷笑道。刘资便讷讷不敢开口了。 正帝却是怎么都压抑不住心中的不安和杀意,然而却一直在犹豫不决,因他根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真的忠心于他。 然而,来了郊外祭天,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因为李君玉只孤身一人,她当初从云南带来的铁甲军还在宫中,没有人护着她。 正帝依旧是犹豫不决,他只是阴沉着眼睛,彻夜都睡不着。 第二天,正是正月十二,天气虽然未晴,但是,却没有狂风和雨了,正帝坚持要上山祭天。众人劝不住,只能听他的命令,往山上出发。 天阴沉沉的,一点风也没有。正帝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总觉得若是能顺利的祭了天,上苍一定会给他时机,给他机会除去所有叛臣贼子。 就在华盖与辇车刚上山时,突然平地顿起一阵狂风来。 一阵莫名出现的西南风呼啦啦而来,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然后将帝王的华盖给吹去了…… 正帝吓的大惊,连礼部的官员也是脸色大变,还未来得及说话。 突然山上的太庙眼睁睁的就在他们的面前崩塌了…… 轰隆隆…… 没有地动,没有任何征兆。就这么在正帝的眼前崩塌。 正帝再坚持不住,眼前一黑,从辇车一头栽了下来。 “陛下,陛下……”行军队伍一阵混乱不堪。 “速回行宫,速回行宫!”刘资哪里还敢再上山,忙命令队伍回转。 正帝被太医掐着人中,正帝很快就幽幽醒转了,一醒来就一阵悲怆,泣道:“……朕对不起太庙先祖,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 说罢就吐出一口血来。 太医大惊失色,发现他气息紊乱,急道:“陛下,陛下……” 正帝却是顾不得自己的身体,道:“去查,派人去山上查,太庙是怎么塌的,朕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弄鬼,去,快去!” “是……”心腹大臣便忙去了。 正帝喘着气,招来了钦天监的人道:“……说,为何,天阻朕上山?!” “陛下,正月十五才是吉日,今日十二,怕是,怕是老天都不想让陛下上山,陛下未上山,才躲过一劫啊,否则太庙一塌,正好压下来……”钦天监的礼监都快要疯了,浑身发抖。 正帝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只对那阵妖风耿耿于怀,道:“……天气明明好好的,怎么会凭地起来一阵妖风?!这又做何解释?!说……” “这……”钦天监的官员白着脸,哪里敢说实话。 正帝道:“这很不祥,说实话,朕要听实话,无论你们说什么,朕恕你们无罪!” 礼监低声道:“……凭地起风,十分不祥,此风是西南风,应在西南方向有国贼!” “国贼?!”正帝眯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道:“……西南方向,云南?!” 礼监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了。 “原来如此!”正帝咬牙切齿,眼睛腥红,连连冷笑道:“……原来如此,竟是如此,如此不祥!是不是这不是一般的国贼,他们所谋的是朕的天下,是不是朕的气数将尽了……” “陛下的江山千秋万代,陛下怎么会如此作想?”礼监忙道:“不过是些国贼,总能除去,这是上天给陛下提得醒……” 正帝哪里会信,红着眼睛道:“……朕知道,朕的天下,会被她给夺去,是不是?是不是?!” 宫人们吓的浑身发抖,自知怕是命不保,一个个抖如筛穅,就连刘资也暗暗叫苦。 这么大的事,正帝一定会杀人灭口。 刘资正想着怎么对付眼前的情景,突然有隐卫飞身入内,跪下道:“陛下,陛下……临淄王在江南起旗称帝了……” 正帝一口鲜血噗一声吐了出来。 “陛下,陛下……”内帐里一阵混乱不堪。 “天要亡朕!”正帝虚弱的眼前发黑,道:“还有呢,继续说!” “不光临淄王,刘王,齐王也都称帝了,随行的还有南阳郡守,定州刺史,通州节度使……他们俱合成一处,已经踏马往京师打来,现已破四城……”隐卫道。 正帝眼神悲怆,“……天要亡朕啊……全是乱臣贼子,全是乱臣贼子!” “陛下息怒啊……”刘资泣道。 “朕还有何人可用,还有何人可用?!”正帝红着眼睛道。 刘资见正帝喘息着,有一股说不清的难受,倘若钦天监的批命是真的,是不是,正帝的气数真的要尽了?! 就连正帝自己都说着如此不祥的话,代表着什么?! 李君玉……何时,她竟到了这个地步的。 就连刘资自己一想,都觉浑身冷汗。 正帝在行宫病倒了,然而留在行宫也不是事,正帝一时犹豫不决,到底是留还是回宫。 消息传回京中。 堂廷侯与陈前侯也俱是吃了一惊。 “太庙此时崩塌,京中早已经惊慌不已了……”谢风道:“然而我更在意的是那阵突然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