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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薄唇,轻笑道:“……难得这么乖。”说罢,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唤人打热水进来,一边动手自己解开身上的貂裘:“刚才朕一路走过来,外面的雪还不浅,把朕的鞋袜都洇得有些湿了。”北堂戎渡听了,就凝目朝男人的袍角下面看去,果然就见皂色的鞋面被洇湿了不少,此时北堂尊越已在一旁的矮榻间坐下,脱了鞋袜,未几,宫人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北堂尊越挽起裤腿,将一双赤脚伸进水里浸泡着,北堂戎渡在他旁边坐下,见那水热腾腾的,北堂尊越的表情也显得好象十分舒服,连眼睛都微微眯上了,微仰着靠在身后的一堆软垫间,一副颇为惬意的样子,似乎很享受,北堂戎渡就也有些意动,干脆便弯腰把自己的鞋袜也脱了,对北堂尊越道:“嗳,你让一让,给我也腾点儿地方,我也泡泡脚。”说着,挽了裤腿,就把自己雪白的双足放进了金盆中。 冬天泡脚确实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北堂尊越微微松了脸,一副很是受用的表情,谁知旁边北堂戎渡的脚刚一扎进水里,就马上咦道:“……烫!”立刻把双足踩在了北堂尊越的脚背上,北堂尊越看了他一眼,懒懒开口道:“废话,水不热还泡什么脚,也值得你一惊一乍的?”说归说,还是任凭北堂戎渡踩着自己,哪知道北堂戎渡却玩心甚重,不肯安生下来,用脚丫子一下一下地有规律踩踏着男人的双脚,北堂尊越不耐烦了,道:“闹什么?”北堂戎渡笑吟吟地踩得挺带劲儿,说道: “我这可是在给你按摩呢……”北堂尊越看他满脸狡黠的模样,索性忽然将双足一抬一踏,顿时就将北堂戎渡捣乱的两只脚牢牢地踩在了脚下,令他动弹不得,北堂戎渡被踩得‘啊’了一声,立刻挣扎道:“喂,你踩死我了你……松开,脚都被你踩折了!” 北堂尊越嗤道:“胡扯,哪里就踩折了。” 但口中这样讲,却到底还是松开了力道,一面弯腰去查看是不是真把这娇贵的情人弄疼了,就见北堂戎渡绣工精美的衣裾下,露着一双修长精致得让人忍不住去细细爱抚的腿,那肌肤是纤尘不染的细嫩,小腿肚瘦匀结实,两只赤足晶莹如雪,生得珠圆玉润,就像是用美玉雕琢而成的,惹得人心烦意乱,十个脚趾头白生生嫩莹莹的,上面还有浅浅的rou涡,趾甲处泛着隐约的粉红,这脚虽然不像女子的双足那样小巧玲珑,纤瘦不盈一握,但却好看得出奇,匀称而优雅,肌肤之间透出如同玉石一般的光泽,这样的一双脚,浑然天成一般,只怕会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被其踩死……不知不觉间,北堂尊越的手已不由自主地按在了北堂戎渡的脚背上,缓缓替他擦洗着,连脚趾缝儿也统统不肯放过,那双足本来就有极淡的血色,这下被热水浸泡着,干脆就都红透了,一副粉嫩的模样,北堂戎渡好象很舒服的样子,浸泡在热水里的两只脚丫逐渐舒展,偶尔还会稍稍蜷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做作的成分,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这种状态北堂尊越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意味着什么他也再清楚不过,每当北堂戎渡在交欢时痛极了或者特别爽快之际,双足都会这么蜷起。 一时盆中热气弥漫,北堂戎渡微微弯着唇角,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还时不时地用圆润的脚趾头去纠缠北堂尊越的脚,北堂尊越被他这么一勾,忽然就将那雪白的赤足给捉进了手里,这一抓得严实了,就觉得那双足软滑得有些不可思议,再不想放下了,这么一来,倒让北堂戎渡微微一愣,男人的手牢牢捉着他的脚,用指头在那细嫩的脚心上一点一点地摩挲,很快就又开始变本加厉,轻柔地不住搔弄着,挑逗着,北堂戎渡刹那间就‘嗤’地一下笑出了声,被挠着的脚顿时就想往回退缩,却被北堂尊越抓紧了,动弹不得,北堂尊越的拇指间透出力道,开始在那足心上按揉不止,北堂戎渡只觉一股痒麻之意自脚底一直传递上来,不禁连连挣扎,笑不可遏道:“嗳,你松手,痒……哈哈……”北堂尊越哪里理他,直到自己把玩尽兴了才罢了手,此时北堂戎渡已经笑软在榻上,气喘吁吁,道:“你可真够无聊的……恶趣味……” 刚才一番扭动挣扎下来,北堂戎渡身上的深紫箭袖长袍已溅上了点点水渍,杏色鸾带结子也歪乱了,脸上笑得有些红,眼睛微闭着,长长密密的睫毛时不时地掀动一两下,这般情境,实是好看得惊人,北堂尊越直起身来,用旁边的毛巾包住自己与北堂戎渡的脚,把上面的水都擦干净了,这才俯身扳着北堂戎渡的肩膀,笑骂道:“……混帐,你是要作死么,刚才几乎扑腾了朕一脸的水。”北堂戎渡懒懒道:“谁让你故意先戏弄我的……莫非你不知道我怕痒?” 北堂戎渡说话之际,一副半懒半怠的样子,就连声音都是一派慵软的德行,北堂尊越扳着他的肩膀,一手拨开对方额前微乱的发丝,露出半眯缝的眼睛,那脸颊,那嘴唇,全都是红的,旁人怎么凭空猜想都是虚假,统统都不及此刻眼见为实,很有点儿叫人神魂俱醉的样子,北堂尊越只细细端详了片刻,就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北堂戎渡动了一下,双眼稍微睁大了一些,看着北堂尊越,那蓝莹莹的眸子就映在北堂尊越的眼底,北堂尊越见状,就朝北堂戎渡的眼睛吹了一口气,北堂戎渡毫无防备之下,顿时被吹得连连眨眼,北堂尊越半压在北堂戎渡的身上,一点一点地噬着他下巴周围的肌肤,那种微微的麻意让北堂戎渡推了男人一把,含糊道:“你乱啃什么,等我以后留上胡子,看你还怎么下嘴来咬……”北堂尊越扣住他不安分的双手,嗤嗤轻笑道:“你才多大的年纪,倒学旁人留什么胡子?怎么,莫非是想装老成么?” 北堂戎渡哼了一下,不出声了,只眯着眼睛看北堂尊越,脸上似笑非笑的,虽然没开口,但那眼神,那下巴,那脖子,那肩,那手臂,每一寸都好象会说话,其实这世上有些人的皮相虽然也生得好,可是美则美矣,等到品上了却并没有多大的滋味儿,但北堂戎渡却不然,他仿佛本身就是一个妖孽,无论是从听觉视觉还是触觉上,有谁第一眼被他勾去了之后,稍微再近一些,却更是坠到里面爬不出来,书上说‘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像这样生来就惹人的家伙,不祸害自身,就必然要祸害他人,一旦沾挨上了,就忘不掉了,这就是劫。北堂尊越棱角鲜明丰隆的面孔开始柔和下来,拇指抚着北堂戎渡的脸颊,低低笑叹道:“朕将来若不是自己老死的话,就必是让你害死的……”北堂戎渡‘呸呸’啐了两下,然后伸开手臂搂住男人高大的身躯,鄙夷地道:“你说过要和我长长久久的,谁许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