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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怕这格格不入的厉害医师,终有一日会凌驾于毒门之上...... 他脑中衡量着,低声轻笑,站在面前的少年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地看着他,还等着他的回答。 平非卿道:“本王不告诉别人,今日之事你也不要再说与他人听了,安心呆在这王府之中。” 苏如异惊喜地张了张嘴,微红的双眼盈出笑意,用力点一点头道:“多谢王爷!王爷你......我以为你会罚我,或者赶我走......” 平非卿勾起唇角。 赶他走? 且不说还期望着他能医好平非灵的痴症,单说他自己,便舍不得放这傻傻的白面馒头离开。 如此有趣的娃娃,倒不如放在身边,看他究竟还能带给自己多少乐趣。 ☆、第六章 你还能给本王多少惊喜 苏如异终于学会了爬树。 郡主金枝玉叶,素来被平王娇惯得有恃无恐,王府中的每一棵树都如同她的手下俘虏,任她飞来踏去。 平非卿若在府中,尚能将她哄下来;若他不在,整个平王府上上下下便没人能劝得动她了。 ——更何况是端着又臭又苦的药汁,逼她服用的苏如异。 “郡主,喝了这碗‘开窍醒脑谁喝谁聪明’吧。”树下人仰着头苦口婆心地劝。 树上姑娘从枝叶间探出头来:“你才喝!你才聪明!” “我本来就聪明......”苏如异捧着药碗嘟嘴。 平非灵怒挑衅:“你有本事上来呀!” 苏如异怒不服,把药碗递给身后的棉萝,愤然挽袖。 上去就上去,区区一个姑娘,还真欺负他不会轻功啊? “先生慢些。”棉萝浅蹙蛾眉,又将药碗递给身后侍女,有意上前扶着些许。 只是这少年气势虽大,手脚却实在是笨了点,抱着粗壮树干徘徊半天也不知如何攀爬,几乎涨红了整片脸颊。 平非灵趴在枝上得意地望着他,言语间都是骄傲意味:“不是谁都可以做鸟的,你又不会飞。” 苏如异艰苦地蹭着树干往上爬,听着这话抬眼看看她,留心问上一句:“郡主为什么想要做一只鸟儿?” “我本来就是啊,”平非灵拧着眉头奇怪地回望到他面上,说道,“我能飞去任何地方,谁也挡不住我。” 苏如异忽然想到了废园中那一方长满青苔的破碎石板,似乎明白了什么,张了张口不再说话。 眼瞧着好不容易快要爬上树去,平非灵好心好意地伸手拉他一把,罢了万般轻盈地在枝头站起身来,笑着冲他眨眨眼,忽然踩着轻功飞到另一棵树上去。 “......” 苏如异非常得伤心,毕竟他被一个患有痴症的少女给耍弄了。 “先生......”棉萝在树下担忧地唤一声。 苏如异抱着树枝一动不动,声音弱弱地传下来:“棉萝jiejie......我不敢下来了......” 棉萝这便真的急了起来,纤纤十指将裙摆捉起半寸,欲要跑去唤人帮忙,一面安抚道:“先生可千万别动,扶好些,切莫摔着,奴婢这就去找人来。” “好......” 棉萝转身跑去,苏如异紧抱着枝干在树上侧首望她,见她临到小苑拱门前忽得停住脚步,伏低身子不知是在对谁施礼。 “呼啦”一声风响,原已跳到另一树上的平非灵又飞了回来,抿着柔唇牵住苏如异衣角。 “啊啊啊郡主你别吓我——”苏如异一时惊得大喊,身旁姑娘却不言不语,只紧紧捏着他的衣裳,向苑口望去。 苏如异忙将枝干又抱牢了些,这才顺着她的视线遥遥看去,瞧得棉萝身前已出现一名清丽女子,染着艳红蔻丹的手指轻轻扶着下颚,正似笑非笑地望过来。 女子绕过棉萝缓步向这树下走近,诸位侍女齐齐唤一声“兰夫人”。她行上前来,透过枝叶将平非灵罗裙边角入眼,柔媚嗓音盈盈问候道:“郡主......郡主又在这苑里玩耍,可要当心些才是。” 平非灵不作回答,凝眉轻轻咬了下唇,似是情绪不悦。 不远处的棉萝徘徊着看着此景,一时不知该守在苑中,还是先去寻人,踌躇半晌,也听不清树下女子都说了些什么。正自着急,突然听得熟悉人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声音略显低沉,又不失清润,令棉萝很是松了口气,欣然礼道:“王爷。” 平非灵双眸一亮,总算露出笑容,施着轻功从树上离开,飞落到平非卿身侧。这人微顺眉,笑问道:“灵儿喝药了吗?” 平非灵不说话,甜甜笑着摇头。 “为何不喝?” 平非灵依旧只是摇头。 树下捧着药碗的侍女行上前道:“王爷,药已凉了。” “苏如异呢?” “先生在树上。” 平非卿话语微顿,往那枝头望去,蓦地嗤笑出来。 苏如异心酸极了,眼睁睁看这人带着满目兴味走近,愈发停不住声声低笑,戏道:“胆子挺大,竟学会上树了?” “......” 几步开外的女子掩唇轻笑,依上前叫一声“王爷”,随即作势替他打理袖摆皱痕,借故亲近了些,一边言语轻快道:“妾身早便听说,前些日子府上请来了一位先生,说是医术了得,却不想年纪这样轻,还是个模样可爱的少年。” “嗯。”平非卿不冷不热地应一声,绕过她又往前两步,向苏如异道,“还不下来?” 苏如异苦兮兮地抱怨:“我不敢下去......” “上去的时候怎么就敢了?” “我哪有想到会这样高啊......” 平非卿好笑不已,罢了也不再捉弄,对他张开手道:“松手,跳下来。” “我不敢.....” “本王接着你。” “我还是不敢......” “本王不会失手。” 苏如异犹豫,心头想了想,总不能就这般一直呆在树上了,这王府里头,他若连平王都不信,还能指望谁救他下来? 如此考虑过后,终于狠心松开手来,紧闭着双眼跳下去,稳稳当当落入那人臂间。 平非卿放他到地上,捏着他的下颚瞧上两眼,浅笑问道:“没伤着哪里?” “没有。”苏如异摇头答过,这人才收回手去。 兰夫人暗自惊讶,除郡主之外,从未见平非卿这样温柔对谁过,而她即使身为平王府中唯一侍妾,也不曾有被如此体贴的时候,甚至明显有所察觉,总觉得平非卿对她看似厚待,实则却比对身边的侍女仆从还要更为冷漠。 “重新熬一碗药。” 苏如异听着这话摇摇头,不满地皱皱眉头,回道:“不熬了。这些天哄郡主喝药可辛苦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