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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肯定不乱跑。” 月琉看着我,无奈道:“你答应得好好的,每次却总能出现在我意料之外的地方。” 我举起手,一本正经发誓道:“这次是真的。” 清湖边寒风瑟瑟,又是近冬的天气,月琉凭空拎了件白玉色的大氅替我披上,一面系结一面说道:“这次乖一点,等我办完手头的事,便来找你。” 我本低着头听他说话,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忽然心中一动,一把握住了他为我系结的手,犹豫了几番,才看向他:“月琉。” “嗯?”他抬起眼皮看我。 我咬了咬内唇,胸腔突突突地跳动着,偏偏手又冻得冰凉冰凉。直至半响才对上他的眼睛,问出了那句话:“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湖边寂静,我紧紧看着他等着回答。 月琉微微皱眉看着我,对上了我忐忑的眼睛后,才在我握住他的那只手背上轻轻吻住,温热的触感蔓延在整片冰凉的皮肤上,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一片,令人心悸,又令人欢喜。 “阿嫃,你最不用怀疑的,就是这个。” 在漫天寒风的清湖边,渺无人烟,枯叶纷飞。我的心上人,他对我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忍住了突如其来的鼻酸,一把扑入了他的怀里,紧紧拥着他,哑声道:“那我等你,你一定要来找我。” 月琉没有说话,伸手将我拥得更紧。 第68章 第 68 章 当月琉说出这句话时,诚然我是后悔了的。女儿家的心思如何难测真是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可偏偏我与他又撒了谎,想留下也留不得了。还是只得离开去寻那个不知何处的苏苏。 月琉倒并没有将我送到苏苏那,而是选了个近至凡间的山头下与我分离,委实体贴了一番我撒谎的处境。 依着以往所看的戏折子,情至深处的男女若是离别时,必定相拥依依不舍一番,再互赠些表示相思的物件,令对方时刻感受自己的心意。 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是好。 拥抱是拥抱过了,至于这相思的物件。我纵观一番周围,荒山野岭,临冬前的枯草丛生,鸦声成群……啧,怎么看都不是些好兆头的东西。 月琉问:“东张西望看什么呢?” 我瘪了瘪嘴,望向他,老实道:“在找能让你时刻想到我的东西。” 闻言,月琉微怔了片刻,遂半蹲在我跟前,握着我的手,有些凉意。 “不用那些东西,我也时刻想着你,嗯?” 我以前倒从未曾想过自己的脸皮这样薄,自从与月琉坦白了心意,时常因他的只字片语便烧滚了脸,委实丢人。 但我心中仍是欢喜,垂着脑袋点点头,很是娇滴滴地“嗯”了声。 静了片刻,月琉忽然叫我:“阿嫃。” 我带着羞赧茫然抬头:“嗯?” 他如漆的眼眸紧紧盯着我,漂亮的薄唇微抿了抿,恍惚是犹豫了。 我好奇将他望着。 月琉对上我的眼,半响,所有犹豫的话都化作一道深深的叹息:“罢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回去吧。等我将事情全部解决之后,便来北汅海找你。” 事情全部解决……我犹豫地看着他:“那会很久吧?” 他低笑一声,好看的眉眼之间透着无奈:“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眼睛亮了亮:“那你是已经想到法子了吗?” 他点了点头:“仙魔两族关系交恶根深蒂固,想要彻底改善怕是不大可能,只能从别处下手了。” 我微惊,忍不住握紧他的手:“别处?你,你是不是想……” 月琉望向我,安抚地反握我的手:“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 我疑道:“那你说的别处是……” “这个暂时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等事成了,我便来找你。”顿了顿,他紧紧盯着我,意有所指道:“将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 我怔怔看了他许久,心头千般纠葛在这一刻只化作一句:“不管你想的是什么办法,我只要你好好的。” 回应我的,是唇上一暖,百般厮磨之后,他微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 分别了月琉,我前途茫然,脚步也慢了下来,半天才到与苏苏约定的山下。 想了想,还是没有捏诀在山头上落个信号。苏苏心情难过,既许了她十天,便让她好生在凡间游逛一番吧。 在这山头寻了半天,勉强找到个容身的洞,便以此为临时住所了。所幸我并不需要吃食,倒也省去很多麻烦。 将放在法鼎内数日的阿福放了出来,赶在它呲牙咧嘴,冲我挥动小爪子之前,将先前灭芳阿姑给我的小鱼干摆在它面前。 它爪子微僵,碧绿的眼珠子望了望我,又低头望了望小鱼干,仿佛是纠结于理性的报仇还是感性的胃口。 答案自不必多说,片刻之后,它已在我的膝上欢快地打嗝了。 这实在是一只十分好哄的猫。 自此便洞中百无聊赖地住下了,每日看着晨起朝落,想的最多还是那件挂在月琉殿中的嫁衣,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说。 那日月琉临行前说,会将我想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我当时第一反应便是这件嫁衣。 他所说的全部,是否包括这个。若是不包括,那我如何开口。即便开口了,答案也定不会让我快活。 念此,我又深深叹了口气。 阿福仰着胖乎乎的小脸茫然地看着我,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正是时,洞前方传来了苏苏清脆的声音:“公主!公主!” 我抬眼,正是足足等了五日的苏苏,她真真是掐着点来的。 她欢乐地跳过丛生杂草,到我跟前,面色红润有光泽,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我:“公主,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可不是早就到了么。我瞥了一眼她的气色,看来此行心情恢复得不错。 回想刚出海时,我的心情是忐忑中夹杂着欢喜;她的心情是难过中夹杂着难过。 眼下十日过去,我的心情依旧是忐忑中夹杂着欢喜;她的心情倒是欢喜得活蹦乱跳。 显然,此行她比我收获更多。 轮椅滚出了山洞,不紧不慢地往北汅海方向行去。 我微微侧头,实在忽略不了苏苏那明媚得有些过分的笑容,令我真是想静静地惆怅一下那件不知主人的嫁衣都不行。 我问她:“这次去凡间好玩吗?” 想来是我忽然开口,令她没从自己的欢喜中回过神来,茫然地“啊?”一声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嗯,是很好玩。” 说这话时轮椅猛得打滑了一下,不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