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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我抄这个写那个的,忙得连吃口茶的功夫也没有,哪还能知道这些呀。唔,不过你说她是坐轮椅的话,我便明白帝君为什么会看上她了。” “是吧?也怪她命好……” 两道水青色的身姿就在这时出现在拐角处,在见到我时愣了愣,随即就像是见到了鬼一般吓得惊叫出了声,手里明亮的灯笼也险些飞了出去。 所幸我听她们的声音渐渐接近,已有了心理准备,倒不至于与她们俩一般惊吓。 她们俩的目光随即移至我的脚下,与我的轮椅上,惊叫声蓦然吞了回去,想来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渐渐渗白。 “你,你是……”其中一个女子不可思议地指着我,听声音应是说我命好的那位。 细想,纵然我听她们的墙角不大对,但相比他们在墙角后说嚼我与月琉的舌头根,显然她们占的理亏些。 如此摆正了心理态度,我便也不与人微笑,待来不及点头说正是在下时,她们后头的转弯处又走来几人,领首的正是几日不见的灭芳阿姑。 她一眼便看见了我,怔了怔,倒也没太大惊讶的形容。转头对那两位女子冷斥道:“方才尖叫什么?半点规矩也不懂了吗?” 可怜那两位女子还没从我这缓过神来,又被这一通训斥吓白了脸,扑腾一声丢掉了手中的灯笼双双跪下,连连将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姑姑饶命,姑姑饶命啊……” 我瞧着她们跪下的方向也有些偏向我,委实有些受不住别人的跪拜,苏苏我都从未叫她跪过我,唔,也养成了她没大没小的性子。 抚上轮椅把手,微微往墙里头偏了偏,躲过她们跪拜的方向。 灭芳阿姑看到了我的小动作,俯视那两位女子,冷道:“怎么回事?” 那两位女子顿了顿,偷偷相视一眼,支支吾吾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灭芳阿姑见此微微皱了眉,估摸着她们俩不愿意说,便看向我,微微辑了礼:“姑娘,方才这两人是否哪里有得罪?” 唔,得罪倒也委实说不上,只是这心里到底不大舒服。 与灭芳阿姑回了礼后,我便说道:“谈不上得罪,只是一向听闻魔族的族规甚严,不知背后议论帝君是什么罪名?” 灭芳阿姑冷了面容,俯视那两位女子道:“好大的胆子!谁给你们妄议帝君的权利?” 两位女子伏拜在地上,额头未曾离开过地面,颤声道:“姑姑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下去领罚。”她冷斥道,与我第一日见到她温和的模样大相径庭。 那两位女子连连低头领罚,倒也没看出眼下具体形容来,服不服这惩罚也便不得而知。 啧,估摸着明日梅渊又要传出我欺凌到十一层宫来的流言了。 见两位女子站起来便要被灭芳阿姑身后几人拉下去时,我开口叫住:“等等。” 所有人顿下看我,包括那两位女子,眼中浮着淡淡的不安,估摸着生怕我会落井下石一番。 灭芳阿姑在旁边与我温声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微微倾身,看着那位说我好命的女子,问:“你今年多大?” 她明显是愣了愣,灭芳阿姑在旁边斥道:“姑娘问你话。” 她连忙低头:“两千六百八十七岁整。” 我噎了噎,那这声“丫头”只得认了。 灭芳阿姑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事,随便问问。” 那两位女子被带下去后,灭芳阿姑便看向我:“姑娘可是来找帝君的?” 我本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怕给别人留下肆意来去的印象。只是月琉不知办事到何时才能结束,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月,容华他还在殿中议事吗?” 灭芳阿姑点头:“嗯,我刚从殿中出来,怕是还要一会才能结束。”顿了顿道:“姑娘若是来找帝君,我领你去东殿吧。” 东殿?我好奇地回头看了眼浅兮,她也是愣了愣的模样,见我在看她,遂反应过来惊喜地与我压低了声音解释道:“东殿是帝君的寝殿。” 我脸轰的一下就热了,连忙向灭芳阿姑摆手道:“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来找月琉,不是,容华说说话……” 我这厢解释得慌乱而着急,生怕别人有什么误解,可灭芳阿姑抿嘴一笑:“没事,姑娘随我来吧。” 说罢便转身先行,我愣了,不知是跟上去还是转身回去,只是我还来不及做决定,浅兮已是十分听灭芳阿姑的话,轮椅滚起来了。 她笑眯眯地在身后悄声说:“伯姑娘,灭芳阿姑可是魔族老人了,她说让你你去东殿,那定是帝君的意思。” 我抚了抚额,无力地解释:“我们真的是清白的。” 她贼兮兮地笑:“伯姑娘,没事,我懂的。” 我欲哭无泪,懂你个大头鬼啊懂。 第66章 第 66 章 东殿作为月琉的寝殿,这一路行过去自然是备受瞩目的。一排排穿着各色纱袍的侍女侧身辑礼与我们让路时,我眼风里瞧见她们的眼皮抬得老高偷偷看我,想是惊讶我竟已经可以登堂入室到东殿来了。 行了许久,最后穿梭过一条曲折弯绕的回廊,总算到了一座朱甍碧瓦的宫殿前,大殿门口依旧有两侧魔将重兵把守,好在此行有灭芳阿姑在,倒不担忧被人拦下。 只是浅兮却被灭芳阿姑堪堪拦在门外,然后由灭芳阿姑推着我进入了寝殿。浅兮一脸想哭不敢哭的可惜模样,即便我与她说很快出来,也并没有令她欢喜些。 东殿装潢之繁复不必多说,一路行进去已将我看得眼花缭乱。灭芳阿姑将我推进了一座一看就是主殿模样的门后,与我说声:“姑娘且稍等片刻,帝君稍后便来。”便想转身走了。 这偌大空旷的殿内只剩我一人,我叫住她:“你不留下么?” 她愣了愣,遂笑道:“姑娘不必害怕,我就在门外侯着。” 我顿了顿,问:“容华他,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准,姑娘若是等得无聊,也可在殿内休息会。”她犹豫了下,问我:“我去给姑娘拿着吃食来,可好?”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她:“杏子?” 灭芳阿姑显然愣了愣,随即很是礼貌的模样问我:“是,姑娘喜欢吃吗?” 我看了她半响,最后很是老实地回答:“不喜欢。” 若非我看得仔细,她唇角的笑容微僵这等小动作应是看不见的。 正好说到这个,我便问她:“这些时日,是你吩咐浅兮日日送杏子来的?为什么?” 她恢复了一贯平和的淡笑,与我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