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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笑意盈盈地踏进殿来:“姑娘,今日的杏子极新鲜,我给您挑了好些过来。 ” 杏子色泽剔透,我斜斜瞄了一眼,却没有伸手。 浅兮将盘端置一旁的紫檀雕画小桌上,继而微微疑惑看着我道:“姑娘,怎么了?” 我顿了顿,将徘徊在心里头两天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们魔族,是不是惯常把杏子当主食啊?”这一点从未曾在天藉中见过啊。 浅兮茫然摇头:“不是啊。” 我奇道:“那你为啥天天给我吃这个?” 浅兮持续茫然:“您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 我持续奇道:“谁同你说的?” “灭芳阿姑啊。” 我愣了愣。 浅兮见我的脸色,忽然咬了咬下唇,结结巴巴道:“不,不是吗?” 我犹疑看着她,问道:“你们灭芳阿姑为什么说我喜欢吃杏,她怎么知道的?” 浅兮小脸白了白,忽然双膝跪地,将头“砰”一声抵在冰凉的地上,哀求道:“姑娘恕罪,我,是我失言,不是灭芳阿姑说的,不是她说的,是我自作主张拿给您的……” 我虽心头疑惑,但也被她这动静吓了一跳,急忙倾身去搀她:“你快起来,跪下作什么?” 她小脸惨白地抬头看我:“姑娘,真的是我自作主张,我不知道您不喜欢吃……” 唉,我心里头默默叹了口气,都跪成这样了,哪还是她的主张。 只是面上平静,点头道:“我知道,啊?快起来。” 她将我看了半响,见我仿佛没什么异样才颤颤站了起来,退至一边。 这个问题怕是问不出来了。我叼了颗杏,放进嘴里,换了个每日必问的问题:“你们帝君回来了吗……”话音未落,便被这杏酸得差点闪了舌头。 浅兮摇了摇头,估计是又要回答没有。 正是叹气时,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来了魔族两日,从未有人踏进我这殿中,心中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胸腔下一阵打鼓。嘴里嚼着那酸的要命的杏子的动作立即僵住,眼睛直直盯着那扇殿门。 第59章 第 59 章 “笃笃笃”几回敲门后,我便知道外头站的并不是月琉。但又不死心地心存幻想,万一是月琉遣人来报信的呢。 然后浅兮过去开门,我伸长了脖子,看见一张娇俏的脸,同时听见一道娇俏的声音:“浅兮jiejie,北舒女君请您过去。”心里头那点希望的小火苗兹啦两下,灭了。 浅兮与我辑礼,我无力挥挥手:“去吧。” 拿起旁边的茶盏,准备吃口茶水去一去嘴里的酸味,眼风里将将看见那娇俏的女子一面随着浅兮出门,一面偷偷扫视着我,甚是八卦的模样。 想来这殿外的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位仙族的人,只是碍于玄阴殿不得随意进入,才没办法一解八卦之愁。唔,那灭芳阿姑将我安排在如此清净的地方,想来也是有此缘故。 只是不知道如今外头都传成什么模样了,万一传到仙族……我心沉了下去。 我冒了这样大的险来到这里,心理上的恐惧压抑对我来说是灭顶的。这些天我都不敢去想阿爹他们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样,现在月琉是我唯一的意志支撑。然而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他。 这种消极的思想在渐渐吞噬我的决心,我放下茶盏,努力给自己寻点事情做,忽然想起了阿福,倏然松了口气,将它从法鼎中拎出来。 很是意外的,它一出来并没有对我呲牙咧嘴,怪罪我将它在法鼎中放了那样久。我忙进法鼎中探了探,啧,果然里头的小鱼干都被啃完了,只剩一地的鱼骨头。 这里袅无人烟,魔息甚淡。是以阿福并不害怕了,反倒是懒洋洋地在我膝盖上团成一圈,将小脑袋搁在我的我手心里,沉甸甸的,像个小绒球。 我给它挠着下巴按摩,它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极为舒意。我自己的心情勉强也好受了那么几分。 脑袋忽然想到了阿福为什么会喜欢月琉这桩事,起头用手指轻点了点它的额头,问:“哎,我问你,你这么胆小,怎么见了月琉倒不害怕的?” 它对这次谈话的兴致缺缺,小脑袋动都没动,眯着眼睛,就尾巴尖转了转,算是回答了我。 我奇道:“就因为他给你鱼吃啊?你这也太好糊弄了。” 它甩了甩尾巴。 我怀疑道:“你作为一只灵兽,就没有基本的嗅敌本能吗?” 它总算将猫头抬起来,扭头冲我喵喵叫了两声。 我安抚道:“好好好,有有有。”顿了顿,我叹了声:“大概你是知道月琉不会伤害你,所以你那日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向他,亲近他,对么?” 阿福歪着小脑袋看着我,尾巴甩了甩。 我看着它,郑重且严肃地问它:“那若是,那日你亲近他之前,知道后来阿爹会责罚你,甚至打死你,你还会跑过去吗?” 阿福甩了甩尾巴,“喵呜”一声,拒绝的十分干脆。 我哭笑不得,轻点了点它的额头:“知道苏苏对你总结了一个什么外号,我觉得非常贴切吗?” 它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微笑吐出几个字来:“小白眼猫。” 一记毛茸茸的无影爪立即挥到我面前。 我一把擒住它的爪子,另一只手伸到旁边紫檀雕画小桌上拿了颗杏子递到它面前,一本正经忽悠道:“来,吃这个,可好吃了,你肯定没吃过。” 它的爪子慢慢放到我膝上,亮晶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杏子,仿佛是没有闻到它喜欢的味道,皱了皱小鼻子,并不是很愿意吃的样子。 我默默添了一句:“我听他们说,月琉之所以长得这么好看,就是因为他从小到大每天都吃这个。” 阿福嗷呜一口,将那杏子整个吞了下去。 “……” 正在考虑要不要将它丢回法鼎内,免得酸到了找我拼命时,忽然听见身后低哑的声音响起:“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吃杏长大的。” 我倏然全身僵硬,恍惚觉得自己不会呼吸了。耳膜咚咚咚地像是有人在击鼓,回荡在脑中的却不是那鼓声,而是那道久违了的好听的声音。 是幻听? 是做梦? 明明等了这道声音许久许久,可是在这一刻,我却又不敢置信了起来。 我甚至不敢回头确认,方才那敲门声便将我的的期切打得七零八散,我受不住回头望去是一室孤寂的模样,那样巨大的落差会让我崩溃,可是…… “阿嫃,回头看我。” 这道声音如此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不用我可以屏气凝神去听,它就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