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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 “那你把思思姑娘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硬闯!”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眼看双方谁都不愿让步,就快上演全武行,一个小厮突然冲进院子,“老、老爷,不好了,县尊大人带着衙门的官差过来了!” 院中陡然一静。 不多时,潘宁进入院中。今日县尊大人一身官袍,更衬得其威严高峻,不怒自威。随他而来的还有十来位衙差,估摸是担心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特意带了人来制止,如今见事态可控,潘宁便点了周mama道:“说吧,为何来赵府闹事?” 周mama委屈地述了原委。原来昨日游侠儿走后,柳思思便回了小院歇息,丫鬟芷兰一直陪着她,到了戌时末她早早说困,芷兰服侍她睡下就回了房。谁知今日一早,前去叫起的芷兰发现屋子里没人,床上被褥却叠得整整齐齐,一摸已经凉透,根本不像有人睡过。芷兰在小院中找不见人,这才惊慌地上报周mama,周mama几乎将百芳阁翻了个遍,却连柳思思的影子都没见着。 “县尊大人,咱们思思此前一直未挂牌,来来往往都是百芳阁中人,只有昨日见过外客,还不慎惹了赵老爷生气,赵老爷带着人来百芳阁大闹一通,临走前还威胁要奴家等着,一看就是心怀怨愤,结果今早思思就消失了,奴家当然要来赵府找人。” 潘宁神色未动,而是问道:“芷兰可是看着柳思思睡下?今晨又是何时发现人不见的?” “是,芷兰见思思精神不好,等人躺下了还特意点上安神香才离开。今早芷兰起得稍晚,大约是辰时。” “那中间可有四五个时辰,难道没人见过柳思思?” 周mama一愣,颇有些踌躇地说:“能近身服侍的只有芷兰,院里没有外人,除了她,应是没人见过。” “那就奇了,若柳思思真是睡梦中被人绑走,绑匪难道还会替她铺床叠被?” 嘁,我说她是与人私奔了吧?”赵河回过神来,忿忿道。 周mama瞪了他一眼,迟疑道:“县尊大人意思是……?” “你随本官回一趟百芳阁。” “是……”周mama嘴上应着,视线却黏在赵河身上,潘宁知她多有不甘,于是问道:“赵老爷可愿陪着一块儿?若真与你无关,也能分说一二。” “当然,当然。”赵河也是口是心非,那可是周mama的地盘,他昨日骂得那么狠,对方偷偷整他可咋办?他见潘宁语气并不强硬,心中一动,趁下人们稍稍抬起软塌时,抓住机会惨叫道:“哎哟,我这伤,我还伤着呢,轻点儿,你们要害死老爷我啊?” 这时,一直在角落里装隐形的秋晚忽然上前:“父亲,您身上还伤着,就让女儿代您走这一回吧?” 她一听那游侠儿昨日未入柳思思院中,便确认了对方就是主角祈枫,主线剧情中,祈枫也是同样选择,反倒让柳思思觉得他与众不多,进而愈多关注,从此芳心暗许。 但主线里,柳思思从无失踪一说。 面对剧情又一次崩坏,秋晚必须去看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小天使表示看不懂,和基友商量了一下,她说我一下子抛出的问题太多,作者心中知道来龙去脉,但读者不知道,一时会懵,今天调整了这一章。 第一次写这种题材,希望能在大家帮助上把它写明白,大家多多包涵。 另外,书那里只是个伏笔,后期会解释,不影响后续情节,大家先不用在意。 第8章 说好的种马呢?1.8 百芳阁乃是嘉陵县花街上排行第一的妓馆,格局清雅,占地广阔。馆内有一座留芳院,历来是花魁头牌所居之地,而它如今的主人,便是艳名满嘉陵的柳思思。 尽管已近正月,留芳院中依旧繁花锦簇,绿萝满墙,假山半红半绿,水榭清韵雅致,一座荷池引连几道沟渠,池水汇成大小水景,十分赏心悦目。这里好似连寒风都吹不进,一入其间便觉清幽扑鼻,跟院外仿若两重天。 不愧为留芳院,的确留住了四时芬芳。 但潘宁丝毫不为这景致所动,他一入院中,便吩咐衙差们搜检院子,假山处、池塘里、一根草、一粒沙都不能放过,自己则跟着周mama去了柳思思闺房。途经一棵古树时,潘宁脚步未停,却有意抬头看了一眼,那古树挺拔粗壮,郁郁葱葱,树影覆盖处足有六个角亭大小。 一行人到了柳思思门前,却见门窗紧闭,周mama忙令人开了锁,一推门,暖气挟裹着浓郁的兰花香扑面而来,原来是案几上摆着个香炉,此时正烟雾袅袅,显然燃着香。 屋子分一内一外两间房,外间为书房,内间为寝室,两间房不论家具器皿、字画古玩、古籍善本都布置得清韵不俗,就连寝室中的衣物首饰,也能看出主人偏好素雅,唯有那笼中翠鸟与池盆红鲤,为室内增添了些许鲜活。 潘宁吩咐衙差们搜检房间,环视一周后问道:“谁是芷兰?” 一个小姑娘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回大人,是、是奴婢。” “昨夜之事,你且说来听听。” “是。昨夜……”芷兰说得结结巴巴,内容大致与周mama相仿——戌时末柳思思说困,她便侍候姑娘上了床,接着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夜好眠,也并未听见任何动静,等今早起来,柳思思已不见了。 “你一直侍候柳思思,她近日可有何异常?” “没、没有。”芷兰视线时不时瞟向老鸨,眼含恐惧,周mama见她不配合,气得狠狠掐了她几把,赔笑道:“思思这些日子总说身子不适,奴家想着她是不快迎客了么,一时忐忑总是有的,等她过上了富贵日子,就知道奴家待她好了……” 潘宁抬手制止了她的絮叨,反直言道:“可否将芷兰身契交予本官?” 周mama一噎,哪敢有异议?只得乖乖令人送来了身契。潘宁接过来也不看,直接收好塞入袖中,“芷兰,如今你已是本官的奴婢,百芳阁再管不了你,还不愿说?” 芷兰“哇”地大哭出声,似乎要将多年委屈与恐惧都宣泄而出,让周mama又气又恼。等她终于缓过气,便将藏在心中的秘密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原来,柳思思这些日子情绪起伏不定,时常独自发呆,心情好就连喂鸟摘花也会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