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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看是她最有这个毛病。” “我可不愿输给她,迟早有我这个jiejie救她的时候。” —————— 泉山之外,极远极远的地方,山林空幽,远到都城下雪,此地却只是寒冷,并不见雪色。 倒是下了一场雨,寒得很。 佩剑的青年在檐下看着夜雨中练剑的女子,眉头紧锁,但不敢劝说,生生等对方练剑结束才将炉子上热得姜汤倒了给她。 言贞皱眉,看了对方一眼,道:“师兄日后可不必如此。” 她终究是贵女出身,这么多年了,还是不适应入夜与男子接触,好在后者也没打算久留。 “师傅说你性子倔,虽天赋好,但人太倔了,一味苦练易损自身,我吧,根基愚钝,来日没什么出息,得看好你,你喝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青年气质磊落,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正要走,却瞥见言贞腰上悬挂的短剑鞘有些发旧,想了下,还是问要不要从武库给她拿一把好的。 言贞骤被对方提及这短剑,下意识摸住它,握紧,抿唇道:“不必。” 她眼里的怆厉色太重,青年有些后悔跟惊吓,不敢问,道了歉就跑了。 跑了后,又生怕她来日不理会自己,纠结恐慌之下摸到了师傅的房门……然后就被倒吊起来了。 “师傅,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放我下来吧。” “你个没用的东西,教你这么多年,身法功夫全忘了?”富态的老师傅训了好一会才问他入夜做贼似得找自己何事。 青年一提,老师傅愣了下,后叹气,“给她换一把也没用,本来那短剑也不会再出鞘了。” “啊?” “傻子,咱们习武之人,有些武器一出手若是没致命,后来也就再没有出手的勇气了。” 他记得四年前自己这女徒弟被送来,发着烧,嘴里说胡话,张口闭口都是杀意,手里死握着短剑不放。 看着是杀心太重,不肯放下,其实以他们这种有阅历的看来,分明都是后悔。 可又急着掩饰。 掩着掩着,自己都当真了,却骗不过旁人。 —————— 明谨醒来的时候,明月跟明黛已经坐在那跟两个嬷嬷打叶子牌,打得十分面目狰狞,明容则是在看书。 “什么时辰了?”明谨开口就发觉自己嗓子有些哑。 芍药端来温水,答了时间。 不早不晚。 “撤了吧,免得那两人打起来出人命。” 明谨起身,问明容要不要在大房这边院子里睡,她本以为对方会拒绝。 也的确拒绝了。 “下次吧。” “下次?”明谨一怔,眸色里有些期颐跟浅浅盛开的欢欣。 明容垂眸,整理了书籍,后才瞧她,“怎么,不能有下次吗?” 不等明谨说话,后头传来明月中气十足的声音。 “还想有下次?!谢明黛!亏你还是我jiejie,有jiejie赢meimei钱的吗?” “赌钱不让人赢?你做人还有道德可言?” “meimei跟jiejie玩赌钱那是募捐好么,你竟还使劲薅我的钱。” “不然薅你rourou?” 果然要打起来了。 明谨没说什么,就对身边嬷嬷说去拿两捆绳子来,后面两人才安静了。 也没人提明月还没表演,因为后者摆明了想划水溜过,而其余三人也知道这货也不会表演出什么花来。 “这大晚上的,不知道都睡了没有。” “没有吧,反正成婚的那些人肯定没有。” 明谨跟明黛对视一眼,神色微妙,齐齐咳嗽了下。 已婚的明容本走在最前面,顿了下足,回头说了一句:“现在回去,估摸着我母亲还在等,届时又是一番与夫君和睦友爱早生贵子的话。” 谢明容眉眼端庄,但随口一句让三个未出阁meimei俱是一静。 明容微笑,“我倒是忘了,你们还未出阁,却不知为何都如此通透秒懂?” 三女:“……” 明明是你自己都明说了! 这不明摆着钓鱼下套么? ———————— 四女在换衣池换了宽松的衣物,在一众随从簇拥下走在雪色廊下,往内院大房院里走去,暗卫们跟随,悄然庇护,也提前提防有人闯入,路上言谈清浅,偶有笑意跟推闹,是最最常见的姐妹相处,可芍药这些人看着有些感慨…… 这一次泉山还是有很大收获的,因为她们今晚是真的很开心,发自内心的惬意温暖。 这就是亲人,也是家人。 “哇,雪下的好大啊,今年过年一定很好玩。” “你别推我……姐,你头发都湿的。” 明月在后面轻轻一摸明谨发丝,明谨说:“我们头发都湿了好不好,等下回去弄下便是了,不要回去就睡,尤其是你,明月,你……” 明谨正要叮嘱她不要睡前吃宵夜,亦抬手取了玉簪,正要将湿漉漉的长发稍微簪起,免得路上遇到可能还没睡的女性长辈失礼,但还没等她挽起青丝,忽然,前方院子外传来凌厉的巨响。 似有什么被轰碎了,明谨她们听到的时候,暗卫们先有了反应,矫健的女暗卫刷刷从屋檐跟阴影角落落下,将明谨几人挡在廊下。 且外面也传来毕二跟毕十一等人跃射而出的怒喝。 “什么人!” 不过两人分别从外院跟中院出,但外院射出的并不止一个毕二,还有千机跟另外三个十二监高手。 但重要的不是冒出什么人,而是什么人让这些人齐刷刷出现。 巨响,来自何处? 那是雪庐外一处屋子,刚刚的巨响便是屋子前面的一尊香炉鼎被活生生斩断了。 第130章 莫非与(要提往事啦,接下来节奏加快) 好可怕的一刀,刀过,等人高的香炉崩散撕裂,四处坠射,紧随着,那甩刀的刀客脚下一点,人已轻盈影掠,到了两米高的雪庐院围墙,但他上去的,一条雪白剑气卷起了雪…… 刀客侧身纵出一刀以抗,刀气剑气碰撞,砰!! 围墙上瓦片跟上面累计的绒白雪层全部粉碎,好像下了另一片更精致跟细碎的雪。 刀客提脚闪射,因一白影已上来,竟似没有踩踏围墙似地一影接着一影将一条条剑气纵横而斜射过去。 刀客踩着笔直的围墙往后倒退,竟跟长了后背眼睛似得稳稳当当,且左右手挥舞,刀影片片切割。 内力,刀剑之气也。 最终一顿足,刀客双手握刀,一个凌空跳斩。 刀上内力密布,随鸣呼啸,如长夜里锁链困住的厉鬼。 切雪,切空。 若说这刀客霸气,那这白影之人就是飘渺。 不管他这一刀如何霸道卓绝,她的残影似联袂合一,那剑影也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