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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郡守大人身边有不少护卫,叶姑娘不必担心。” 东战刚刚进殿,一眼瞥到顾自一人坐在角落闭目休息的谢明谨,再看向眼前急切担忧父亲而红了眼眶的叶绮思,忍不住安抚她。 叶家主母王氏见不得这个庶女处处占先机,但也不愿意自降身份,只冷冽瞧着,倒是她的女儿憋不住气,开口让叶绮思别缠着东战,耽误他处理要事。 “我……我刚刚一时情急,担心父亲安危,jiejie切莫生气,我这就让开。” “叨扰了,东大人。” 东战皱眉,淡淡看了叶家大小姐一眼,“叶二姑娘也只是担心叶大人安危,无妨。” 而后他跟王氏行礼,告知叶郡守情况,王氏得知之后,也不纠缠。 东战跟自己上峰妻女汇报完毕后,便往谢家人这边来了。 却是走到明谨跟前。 他看她闭目休憩,斟酌着是否要开口,半响,东战还是张口沉声问:“谨小姐可知那伙贼人为何而来?” 他问得锐利,引大殿中人侧目观望。 明谨睁开眼,手指抵着眼角,轻抚过,静静看着东战,不说话。 东战不由再次重复询问:“谨姑娘,你可知那伙贼人此次为何……” 他的眼神跟语气有些试探,俨然已笃定这伙人是冲着她来的。 “你想说什么?” 明谨打断他,就凭一句淡淡的话。 东战眯起眼,“我只是想查清今日之事。” “反贼乃举国之敌,他们所图为何,你自己去问那些活口就是了。” 东战被噎得无话可说,最后只能道:“多谢谨姑娘提醒,我自会查问这伙贼人的目的。” 说完,他转身出去欲查问那几个活口,却听到后面明谨突然开口。 “等等。” “谨姑娘有事?” 他察觉到明谨的脸色有些凝重,像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 “明昌小侯爷在哪,你可见过?” 她刚刚到了这里,安排了一些事情,但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所以闭目思索,被东战提及对方袭击的目标,她这才想起来。 山中大多数有价值为人刺杀的人物都在这里,唯独缺了一个赵景焕。 这让她隐隐不安。 东战一怔,突然面色大变,二话不说提刀冲出,且在外高声调派一群人跟随前去搜查各处。 见了东战的反应,明谨就知道对方的人马也全然没见过这位小侯爷,她思极其中厉害紧要之处,亦神色冷厉,让人跟着出去查找。 “姑娘,我们若是走了,那您这边的安危……” 看这些护卫还坚持,明谨沉沉道:“赵景焕如果死在这里,你们说明昌侯府会不会觉得是我下的手?” 护卫们这才恍然察觉其中凶险。 “那蒋元东已离开,留一些人足够了,哪怕他杀回来,也不差这点时间。” “速去!” 因事发仓促,明谨也来不及避讳在场其他人,一番言语后,就是谢明月都懂了些什么,不敢说话了。 护卫们群体而出后,大概也就一盏茶,一个护卫前来汇报。 不是什么好消息。 赵景焕死了。 ———————— 第39章 舍命 东战看到明谨过来,眉头下压,大步过来拦人,“谨姑娘怎么来了,前面不宜过去。” “没关系,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人。” 明谨淡定自若。 东战闻言,目光一闪,竟不再阻拦,直接侧身让明谨过去。 走了几步,没了人阻拦,直接见到溪边激战之后满地的尸体,其中一具尸身尤其明显,明谨只看了一眼就顿足了,下意识抿紧了唇。 东战以为这人还会装腔作势一番,故作无碍,结果没有,只见明谨面色煞白几分,后退一步,捂住了嘴巴,扶着边上桑树背对众人。 明明满足恶劣心思的东战却莫名尴尬,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让同样苍白着脸欲呕的芍药把明谨带走。 “不用,我没事了。” 明谨回身过来,已然恢复平静,重新到赵景焕尸体边上,先看对方被斩断的四肢,剖开的肚子,以及两腿中间的一团被剁碎的血糊,最后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脸皮是被割下来的,但服帖在它原来的位置。 “若非这脸皮,我真的难以想象他是赵景焕。” 东战听明谨低声呢喃,不由道:“如此手段残忍可怕至极,谨姑娘还是尽快离开吧。” 明谨半响没动,反而主动描述了眼前场景之详细。 “断四肢,却齐整于原位,剖肚扯肠,断……”跳了下,明谨略过女子不宜之言,“解脸皮,贴脸庞,我怎觉得这像是一种仪式。” 东战觉得明谨这话若有用意。 “东大人,入山之中其实有两拨,一波乃邪教中人,此前救走了李青玥,他们也都对我出手过。” 东战顿然敏感起来,对这事挺在意,目光锐利,沉声道:“我的确在弥撒殿那边看到一些黑衣人尸体,觉得他们跟蒋元东一伙不太合群,果然不是一拨的,不过他们是何来历,我会派人去查。但谨姑娘为何会将此事告知于我?我以为你会藏着掖着。” 此前主殿的时候,他的确有心从她身上得到应证,可后者显然反感。 怎么现在却主动…… 他莫名有几分怀疑揣测。 “东大人,我可以信你吗?” 明谨问他。 东战握紧腰上长刀,戒备冷淡道:“事关公务与律法,若是歹人邪徒,谨姑娘尽可以信我。” “那就对了。”明谨转身,语气颇为冷淡,“我信的不是东战,而是乌灵的东大人。” 东战无言,但听到明谨路过身边时低声道:“劳烦东大人将现场痕迹保存完好,估计过不了多久……朝廷监察院就会有人来。” 知道其中严重性的东战神色肃然,应下了,也道:“如今事态如此,还请谨姑娘随他人一起离开鸾溪涧吧。” “嗯。” 明谨在东战护送下回到主殿,却见不少人熙熙攘攘谈论着,应该都知道了赵景焕的死讯,还传得有鼻子有眼。 东战一看就知道消息泄露了,颇有些恼怒扫过自己辖下的人马,后者一群人各个无辜尴尬。 说真的,他们可不是死士出身,各个都是领职收薪的公权之人,好些还是当地小世家出身进去镀金的,跟在场一些世家沾染些关系,瞒不住也是正常。 只是东战觉得很丢脸——他深刻体会到谢明谨手下那伙人极有规矩。 “刑案之事,不得妄言!” 东战严厉怒喝,众人才平静下来。 而此时,山脚下偏东三里地的凉亭中,独自上山且跟徐秋白擦肩而过的人,此时已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