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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公司出了问题,有一个认识的叔叔愿意出手帮忙,但条件是要我和他的女儿结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章奔黯然道。 符西宇嘲讽道:“你那叔叔的女儿是隔壁老王的吧?” 章奔:“……她是个T。” 符西宙的嘴角又是一抽。 所以,为了拯救父亲的公司,章奔这几辈子,不是和一个gay结婚,就是和一个拉拉结婚? 怎么感觉……比自己还惨? “不过就算没有订婚这件事,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章奔边说边小心地打量着符西宙的表情,似乎是怕自己的话语伤害到对方,“你很好,各反面都好,只是性别不合,要是有来世,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或者我是女的你是男的,再或者我们都是gay……” 符西宇冷冰冰地截断道:“来世你也许是头猪。” 章奔:“……” 符西宙:“……” 一回到寝室,符西宙就仰面朝天地躺倒在了单人床上。 “直男章奔为什么会和符西宇结婚”这个千古谜题终于得以解开,虽然无法百分百肯定他和T结婚的原因,就是他和符西宇结婚的原因,但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这一次符西宇的结婚对象不可能是他了。 其实哪怕没有和T订婚这档事,符西宇也不会选择和章奔结婚,因为那是自己“追求”过的人,就算他知道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会去碰这杯酒。 从小就是这样,一件玩具,即便自己根本不喜欢,只要伸手拿过来玩了两把,符西宇都不会拿着玩,除非自己明确地说出“这东西我不喜欢”,不然他就绝不“染指”。 因为他是“捡回来的孩子”。 被符家领养之前,符西宇曾是一只皮球,从一个寄养家庭被踢到另一个寄养家庭,踢来踢去的理由出奇的一致——都是因为被诊断出无法有自己的小孩后领养的他,结果一领回家没过多久就打了医生的脸,于是一边感谢着他带来的福气,一边像退货一样把他退回了福利院。 事实上,自己的父母当初决定领养符西宇,正是因为听说了他“送子小观音”的名号,费了不少劲才“插队”领到了他。 只不过唯一也是最重要的不同是,父母并没有在有了自己后就把符西宇退回去,而是继续留在家里。尤其是母亲,给符西宇的爱一点都没比给自己的少,甚至很多时候还要更偏爱符西宇一些。 但童年动荡不安的遭遇,早已在符西宇的灵魂深处打上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所有的心事都压在心底,从不抱怨,从不倾诉。 对自己,他更是忍让包容到了极致,父母都没有他这么溺爱自己。 在他的心里,符西宇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最爱自己的人。 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对符西宇的爱是想要据为己有的那种爱以后,他毫不犹豫地对他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他想要什么他都会给,爱情肯定也一样。 他满心欢喜地等着他的回应,这一等,就等了几辈子。 其间,他试过在父母面前出柜,直言爱的人是符西宇,甚至订好了机票拉着符西宇私奔,都无法改变符西宇拒绝自己的决定。 如果不是在初始的那个时空里,符西宇在最后一刻亲口说出那句“我爱你”,他一定会认为符西宇对自己的爱根本就是哥哥对弟弟的爱,是自己太任性太自私,利用符西宇的这种爱,逼迫他回应自己的感情。 逼迫…… 他忽地想起许流年对峙说过的那句话——“把他逼到真正的绝处”。 虽然章奔的威胁解除了,可总还是会有周奔、吴奔、郑奔…… 反正已经是最后一次,是时候孤注一掷了。 第9章 老司机就爱漂移 符西宙挑了个没课的下午,以“新手上路需老司机陪同”为由,拽着符西宇这个驾龄半年的“老司机”上了自己锃亮的新车。 符西宇一坐上副驾就连忙系好安全带,紧紧地贴着椅背,屏气凝神,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车技?”符西宙一边调整后视镜,一边用余光打量身旁的符西宇,“我练科目三的时候你不是从头跟到尾吗,我的车技有多厉害,你应该很清楚啊,怎么还怕成这样?” 符西宇露出一个真诚度十分有待商榷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我就是太知道你的车技有多厉害了。” ——久经沙场的科目三教练从符西宙的车上下来,腿都在发软,牙齿都在打颤。 符西宙听出符西宇话里暗含的意思,微微一笑,安抚道:“放心吧,这又不是在没有车的练习场地,我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就把车速飙到一百二十码玩漂移的。”说着,他利落地松开手刹,挂上前进档,一脚油门踩到底,性能优良的名牌车瞬间化身离弦之箭,“嗖”地一声飞窜而出。 “……”符西宇默默地抓住了把手。 H大学的国际学院为了能拥有傲人的占地面积,选择了批地豪放的远郊——俗称荒郊。 符西宙开出气势恢宏的大门后,一个右转,驶上通往野岭的柏油马路。 “你看,这才八十码,是不是很稳?”符西宙侧过脸对符西宇道。 符西宇扶额:“……看路” 符西宙慢慢悠悠地转回头,轻飘飘地问:“你还记得小时候,那辆自行车的事吗?” 听到符西宙提起那段往事,符西宇瞳孔一缩,眸光渐渐黯了下去。 那是发生在符西宇十岁,符西宙七岁那年的事。 作为满十周岁的礼物,符父送给了符西宇一辆价格不菲的限量版变速自行车——虽然符西宇对时髦的衣服鞋子更感兴趣。 还不太会骑车的符西宙在看到那闪耀着华丽光芒的自行车后,赖地打滚地死缠着符西宇让自己骑一圈玩玩。 “这车的座椅对你来说太高了,你坐上去脚都沾不到地,很危险。”符西宇好言好语地劝阻彼时还是个矮萝卜头的符西宙,“车库里不是放着辆带辅助轮的小自行车吗,你先骑那个玩,等再长高点,我就把这辆变速的送你。” “我都七岁了,你竟然还让我骑四个轮子的!”符西宙觉得男子汉的自尊受到了侮辱,气鼓鼓地拔高音量道,“我不管,我就要骑你这个!” “就算我同意,老爸老妈也不会允许的啊。”符西宇只得抬出长辈来镇压符西宙想一出是一出的任性。 听到符西宇搬出了父母,尤其是一想到符父那张终日不苟言笑、威严满溢的脸,符西宙上一秒还能壮山河的气势一下就弱了。 但他骨子里流淌着固执到近乎偏执的血液,从来就不知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