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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淇滨摇了摇头,说道:“夫人,陛下不给您改名换姓,说明他并不怕别人知道,也不怕世人诟病。只是陛下和皇后的恩恩怨怨不是你我能揣测的,避开并无坏处。” 骆南华木然看着湖岸茂密的垂柳,深深叹息。她是段鸿羲的妻子,她深爱着段鸿羲,她进宫只是为了报仇而已,她原本以为只要搞定了皇帝,这一切都不算枉费,真正进了这个百无聊赖的宫廷才知道,原来真正的考验并不是皇帝的宠爱,而是各宫妃嫔的刁难。 她在段府可以为所欲为,可以依着鸿羲的宠爱做一切自己喜欢做的事,然而真正进了皇宫,她才知道,即便是说句话都要经过谨慎思考,她不得不承认,今日虽然是娴懿贵妃挑刺,毕竟她自己和淇滨说话也并不小心,只怪是她们太不了解宫禁。 “今后我们说话真的要小心了。”骆南华干望着湖色风景,说道:“今日这种事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发生了。” “是淇滨莽撞了。”淇滨说道:“从前在段府,虽然也见过这几位娘娘和大人,毕竟不同宫中这么大的规矩,奴婢也得从头学起。” “若不是碰上灵大人,约摸也出不了这样的事。”骆南华说道:“淇滨,娴懿贵妃虽为皇帝妃嫔,毕竟灵流是陛下得力干将,她为何毫不顾忌呢?” “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吧。”淇滨说道:“敢设计陷害皇后,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 南华一路和淇滨回了揽月阁,却见人全都围在偏殿。 她走近屋中才看到,紫檀正泪眼朦胧地坐着,黄莺忙不迭地帮她用湿帕子和煮鸡蛋敷脸。 黄莺一边忙着,一边忙不迭说着:“这贵妃娘娘的脾气你也知道,咱们做奴婢的被打几下再正常不过,你就别哭了。” “那贵妃娘娘也算不得得宠,陛下几个月也不去她那里一次,咱们婕妤可是陛下亲自看上纳入宫的,她怎么敢这么对婕妤!”紫檀愤愤说道:“皇后虽失宠,好歹每月十五月圆之夜陛下都要去椒房殿安歇,皇后都不敢对婕妤怎么样......” “真该死!”黄莺听了紫檀的话气得直跺脚:“今日贵妃抓了婕妤的错处,不就是我们说话不小心吗?你长了几颗脑袋敢在这里议论主子的事,当心被人抓住了将你流放西北去!” “可是黄莺jiejie,我就是不明白,贵妃如此嚣张跋扈,不把灵大人放在眼里,不把皇后放在眼里,陛下怎的还留着她的贵妃之位,放任她在宫里横行霸道呢?就因为她是陛下的贴身婢女吗?” 黄莺为紫檀擦拭脸颊的手忽然停住了:“或许陛下是感念昔日跟随他的人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后如是,段统领如是,灵大人如是。皇后是陛下发妻,若换做旁人,怕是椒房殿早就成冷宫了。” “jiejie可知段将军被陛下罚鞭刑的事?”紫檀忽然问道。 “这倒是听说过,陛下和段统领这样好,不知是何故,60下鞭刑,可不是小数目。”黄莺说着不由感慨道:“到底是伴君如伴虎,难道真的如宫中传言,段统领辱没皇权吗?” 紫檀微微叹气,说道:“以前我在华音阁做洒扫的差使,那日一大早皇后来听琴,段统领也来了,和皇后在雅间中谈事情,谈了没多久,两人却匆匆离开。不久,陛下也突然来了华音阁,见二人不在,气冲冲地就出了门。我总觉得,这事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黄莺却摇了摇头说道:“皇后和段统领是自幼的交情,又都领兵打仗,商议朝政军事是再正常不过,你切莫胡说了。” 骆南华在外面听着,听到这里才忍不住走进门:“紫檀怎么样?” “婕妤。”屋中的四个人见她进来,连忙低头行礼,紫檀也忙从凳子上站起来。 见她们不肯说话,南华说道:“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凝脂露消肿祛瘀有奇效,稍后让淇滨给紫檀拿来。今日的事是我莽撞,让大家受惊了,以后我会好好学习规矩,格外小心说话。你们跟在我身边,也尽量学会谨言慎行四字,今日之事,不会再发生了。” “是。”几个人恭谨地应着。 第8章 人设崩塌的皇帝 揽月阁的景色迷人,院落中遍地鲜花,郁葱的树木在阁前的小道周围撑起巨伞,粉蝶乱舞。只要一打开窗户,扑鼻而来的花香就充斥了整个阁楼,仿佛处于森林中一般清新惬意。 南华独自在二楼一直待到午膳时分,只听黄莺报说陛下要来用午膳。她正望着院外的柳树发呆,就见皇帝的圣驾已然到了门口,微微叹了口气,随着淇滨下楼迎驾。 “婕妤骆氏恭迎圣驾!”她深深在揽月阁正殿门前叩首。 算上上一次在段府,她这是第二次见这位皇帝。 今日他穿了一身很不起眼的青蓝色直裾,那上面用更深的蓝色绣着并不清晰的龙纹,唯一能辨识身份是否尊贵的只是那一圈镶着鸽血石的金纹腰带。纵使这样普通的穿着,她还是觉得面前站着的人高挑而打眼,仿佛月光一般柔和又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皇帝脸上带着一丝宽和的笑意,上前将她扶起:“不必多礼。” 皇帝的手十分粗糙辣手,骆南华一惊,下意思地将手迅速抽出。 皇帝微微一愣,很快却又无谓一笑,走进屋去。 骆南华并不是紧张或抵触,只是被皇帝粗糙触感的手所灼到。她原本以为如此尊贵的皇帝应当有一双柔滑水润的手,今日一碰,却倍感粗糙,那上面仿佛还有着些许伤疤,甚至不如鸿羲的手那样光洁。 皇帝并未做过太子,自小也未被养在深宫中。他常年游历军种,摸爬滚打在战场,曾经受尽各种压迫和排挤。或许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他所背负过的磨砺和□□较之普通人更为甚。 她下意识地向那张俊逸的脸看去,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她被自己的紧张吓了一跳,宽广的衣袖下她用指甲狠狠抠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尖锐的刺痛传来,她努力提醒自己,她是进宫来为她的鸿羲报仇的。 她紧跟着皇帝进了屋。 午膳是内务府司膳局送来的六样菜品,清蒸鲈鱼、番茄炖牛腩、rou末豆腐、清炒菠菜、红烧茄子、香菇油菜;汤有松茸鸡汤,主食有米饭和馒头。 菜品并不丰盛,甚至不如她在段府的膳□□致。听闻宫里这位皇帝生活并不奢靡,对膳食亦只是要求食材新鲜、营养均衡,从不因膳食、衣着等小事苛求下人。自先帝退位让贤后,整个内务府都松了口气一般,终于不用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地做人。 皇帝细细打量了揽月阁的建设,面色却不大好:“朕吩咐过仔细整修揽月阁,却不知他们整得这样华丽。” 淇滨侍立在一旁,听得此言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