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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见了老师。 三天后,他去医院拆线。 牙科的病人总是很多,在楼道里走路都要侧着身,能找到个空着的座椅都是难得。 坐在宝贵的座椅上等着叫号,作为个技术男,手机游戏被自己通了关,闲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 杨韧只好重新把手机揣回兜里,一抬头,上次为自己拔牙的徐医生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徐医生!”他下意识地就叫了出来,甚至都没想到叫完他以后要怎么寒暄,可还是叫了,毕竟欠了人家一句谢谢。 杨韧挠挠头,不用发愁怎么寒暄了,因为徐医生根本没有搭理自己。 会不会叫徐医生太笼统了?他想都没想就喊了起来:“徐遥!”虽然是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可是当时拔牙的全部过程里,眼睛都是在注视这两个字的,所以对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 徐医生并没有反应,径直向诊室走去了,留杨韧一个人发呆,望着那白色的身影,忍不住腹诽道:医生都这么高冷的吗! (3) 拆线的时候遇到的是一个女医生,戴着眼镜和口罩,更让人看不出样子,杨韧躺在治疗台上尽可能地张大嘴巴,他认为格外紧张的一件事,对司空见惯的医生来讲根本都不是个事儿。 医生不急不忙地准备好手术的用具,一检查牙齿的缝合,便说:“这颗牙是徐医生拔的吧?” 他也没法说话,只能憨憨地点头,女医生一扬眉毛,即使戴着口罩,都能感觉出她的得意。 “这种位置所用的手法,基本都是他来搞定。” 杨韧皱着眉,想不明白这个看似没比自己大几岁的年轻人,怎么就成了科室里的老大了? 学医原本就比普通大学多读几年,而且大部分都要本硕连读吧,徐医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 拆线的女医生看出了他的诧异,或者以前一定经历过其他病人对徐医生的好奇,便习惯性地解释道:“喏,我们徐医生不知道跳过多少次级,大学毕业时还不到二十岁,后来在国外上的研究生。现在已经在我们医院工作四五年了,刚开始主任和其他同事都觉得他年轻,不放心他的技术,可是这几年下来,疑难杂症都找他了呢。” 杨韧皱着眉头,心说这个女医生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自己都不想听了,她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徐医生好不好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估计是这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小护士和女医生都看上他了吧。 技术再好,人长得再帅,那种高冷矜持的性格也很难让他产生好感,平时最反感的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4) 敲门声响起,杨亦潼端着一个小盒子走进来。牙疼起来的杨韧总是不知不觉就掉入回忆中,此刻见儿子进来,想坐起来,却发现疼得根本没法从床上坐起来。 “爸爸,你怎么了?杨亦潼小心翼翼地问他,他心下一动,才四岁的小孩子,就已经懂得了关心家人。 看着孩子黑得透亮的眼睛,他还是很难从刚刚的回忆中将苦涩的情绪□□,却又不忍让孩子担心,只是摇了摇头。 “爸爸,”他把小手里捧着的盒子递到杨韧的面前,“吃糖。” 杨韧终于被逗笑了,单纯的孩子以为爸爸不开心了,便把他平时最喜欢吃的糖果拿了过来。 那段不开心的回忆这么明显的体现在了表情上吗?没想到,连个小孩子都能够轻易地看出来。 我皱着眉头,心说这个女医生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自己都不想听了,她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徐医生好不好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估计是这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小护士和女医生都看上他了吧。 技术再好,人长得再帅,那种高冷矜持的性格也很难让我产生好感,平时最反感的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8) 敲门声响起,儿子端着一个小盒子走进来。牙疼起来的我总是不知不觉就掉入回忆中,此刻见儿子进来,想坐起来,却发现疼得根本没法从床上坐起来。 “爸爸,你怎么了?”儿子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心下一动,才四岁的小孩子,就已经懂得了关心家人。 看着孩子黑得透亮的眼睛,我还是很难从刚刚的回忆中将苦涩的情绪□□,却又不忍让孩子担心,只是摇了摇头。 “爸爸,”他把小手里捧着的盒子递到我的面前,“吃糖。” 我终于被逗笑了,单纯的孩子以为我不开心了,便把我平时最喜欢吃的糖果拿了过来。 那段不开心的回忆这么明显的体现在了表情上吗?没想到,连个小孩子都能够轻易地看出来。 第3章 3 (1) 回忆中的自己当时还只是个学习计算机的大学生,那时候杨韧的牙齿已经坏了很多了,所以很快地,他和徐遥又在医院里相遇。 这一次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医生为他看的病,相比于其他病患都会比较信任经验老道的医生,杨韧还是希望能遇上那个虽然高冷但是年轻有为的徐医生。 这次只是把一颗有了洞的牙齿补上了,所以没有拔完牙之后的那种痛苦,杨韧拿着病历本,在楼道里慢悠悠地溜达着,心想好不容易请到了病假,接下来的半天一定要好好利用。 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巧合,在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徐遥的诊室门口,直到徐遥从里边走出来,他才知道的。如果让他直接去找这个诊室,都不可能找到。 这次的四目相对,让再冷漠的人也不得不正视对方,终于入了徐医生的眼,杨韧的心里有点小得意,急忙说道:“谢谢徐医生上次为我拔牙,您缝针的技术真棒,愈合的速度可快了。” 徐遥的双眼紧盯着他的嘴,让他突然有了些不自在,等杨韧说完停住以后,徐遥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将口罩摘下来,气氛一度尴尬。 摸了一下鼻子掩饰这种尴尬,杨韧只能谄笑道:“不记得我了吧?您这是贵人多忘事。” 等了一下,徐遥突然一笑,缓缓地说:“我怎么会忘了你,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拔牙还会哆嗦的成年男孩子。” (2) 杨韧不好意思起来,捂着的脸有些微微发热,想说些什么转换个话题,便道:“您真有趣,可是上次拆线时我叫您,您没理我。” 就好像有时差似的,每次杨韧说完话,都得等上好一会儿,才能听到徐医生的回应,出乎他的意料,就听见徐医生说:“哦,那真对不起,我耳朵不太好。” “耳朵不好?那还可以当医生?”意外之下,这话被杨韧脱口而出。 反应了一下,徐遥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那眼睛不好做针灸推拿的不也是穿白大褂吗?” “哈哈哈。”杨韧再次被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