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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种奇怪的人兽py,舟祈豫当然是选择拒绝的。他眼神复杂地望着恨不得钻入地底的叶长笺, 说:“好徒孙……原来喜欢泼辣的。” 叶长笺干笑两声,“我口味重。” *** 送走了一堆活宝, 回到山顶别墅时, 已经凌晨3点。舟祈豫呵欠连天地走进厨房, 打开冰箱拿出一桶纯牛奶,倒进平底锅里,放到炉灶上煮。牛奶“咕咚咕咚”地冒着气泡,nongnong的奶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他拉开抽屉,拿出两只水杯放在流理台上,耳闻轻轻的脚步声渐近,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简秋期在厨房门口站定,大半个身子都挡在玻璃门后,只探出小半张白瓷般的脸,幽幽地望着他。这眼神令他摸不着头脑,无法揣测圣意,因而一边拿起牛奶,一边问道:“你现在是谁?” 简秋期说:“天线宝宝。” “噗——”虽然心理早有准备,但一想到影帝头上装两根歪歪扭扭的天线,双手叉腰,随着儿童音乐左摇右摆他那尊贵的臀部,舟祈豫还是猝不及防地喷奶了。 简秋期不明白为何他的反应这么大,眼神更加幽怨了。 直觉他有话未讲,舟祈豫问:“你要对我说什么?” 简秋期直勾勾地望着他手中的半杯牛奶,模仿剧中的角色声音说话,稚嫩稚嫩地说:“天线宝宝该睡觉了。” 幸亏舟祈豫看过这部电视剧,知道天线宝宝最喜欢在睡觉前喝一杯草莓奶昔。因此轻车熟路地重新倒一杯热牛奶,塞进影帝手里,叮嘱道:“喝完回房。” 而影帝再次诠释了“如何完美地演绎角色”。天线宝宝每次喝奶昔时,都将衣服弄得一塌糊涂。他亦照做不误。嘴角沾着的白色奶渍,顺着精致的下巴滴落到昂贵的衬衫上。还不忘神态无辜地念台词,“阿哦。弄脏了。” 舟祈豫一边在心里默念“他是给了工资的”,一边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拭,这时候,玄关处响起机械女声:“欢迎回家”。 “大晚上的,你们怎么还不睡?我在外面看见灯亮了,还以为遭贼了。”加班回来的云景,松开领带,走了进来。当看清厨房的景象时,宛若晴天一个霹雳打在头上,僵在原地,不得动弹。 他俊美乖巧的表弟,嘴角挂着白色的不明液体。他可爱神秘的表弟妹,脸颊绯红,眉目娇嗔地望着对方,手里拿着卫生纸,神情半是恼怒,半是害羞。 云景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呆了良久,目光深沉地说:“保重身体。”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年轻人不能过度纵欲,因而补上一句,“你们……来日方长的。老太太身子骨还很硬朗,一拳头可以打死一头老虎。家族里不会有人敢拆散你们。” “……” 舟祈豫回身从流理台上抄起一包纸巾,然后扔进简秋期怀里,神情傲慢地丢下一句“擦完去睡觉”,径自绕过他上楼回房,“砰”的一声甩上门。 简秋期捧住纸巾盒,抬头默默地凝望他的房间,半晌后问:“他为什么生气了?” 云景立刻甩锅,“你给他添麻烦了吧。” 中计的简秋期蹙起眉头,“可是天线宝宝就该这样。” 云景将计就计,“对他而言,你不是天线宝宝。” “那我是谁?” “你是简秋期。” “简秋期是谁?” 看着他疑惑不解的模样,云景无奈地用电视解说员的声音说:“天线宝宝该睡觉了。” 简秋期低下头,抽出纸巾慢慢地擦拭衬衫,“他说擦完了才能去睡觉。” 云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 简秋期的发病时间根据工作而调整。从前不拍戏时,每时每刻都可以进入精分状态,接拍后,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了。他白天研究剧本、背台词,晚上22点后开始角色分裂,整个过程持续1~6小时不等。因此舟祈豫只要上夜班就可以。其余的时间,他能自由分配。 他决定找一份兼职。 而在这时候,他又收到了百里集团邀请他参加综艺的短信。内容言简意赅:时间、地点、节目、薪酬。他数了数2后面的0,一共有3个。只要坐着说一个小时的废话,就能赚两千块。这生意不亏。于是魔祖穿上淘宝买来的小黄鸡t恤,搭着云景的顺风车,在老地方下车,步行到电视大厦。 舟祈豫一踏入摄影棚就受到了全体工作成员崇敬爱戴的注目礼。他们热泪盈眶地凝望着他,在心里不约而同地说:瞻仰舟大神,祈祷晚上盒饭加鸡腿! 此时的舟祈豫还不知自己拯救了的收视率,以为是上次太毒舌了,因而在李济泪花闪闪地迎上来时问:“那个贱男春去世了吗?” 李济一愣,摸了摸板寸头,说:“没有啊。” 舟祈豫问:“那你们怎么一副要去哭灵的模样。我还以为他不行了,准备回家扎几个花圈送给他。” 已经沦为舟祈豫脑残粉的李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果然是干一行爱一行啊!” 助理小弟在旁弱弱地催促,“还有十分钟。” 李济瞬间将老父亲的神情一收,摆出专业的气势来,对舟祈豫介绍本期嘉宾——范铳。一名放话要成为摇滚天王的十八线艺人,最喜欢的偶像是赵铁蛋。本人没什么实力,全靠房地产老总的富豪爹,砸钱给他买了许多好资源。 李济问:“明白了吗?” 舟祈豫点点头。 时间进入30秒倒计时,mc抹茶对着迷你化妆镜照了照,确认ok后,塞回抽屉里。舟祈豫在她身旁落座。 “a!” 抹茶对着镜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然后侧首问舟祈豫:“舟小鱼先生,好久不见了。你知道吗?上期节目播出后,你在论坛上被评选为“2018年度最被看好的脱口秀达人之一”呢。” 舟祈豫谦虚地说:“全靠父老乡亲支持。” 抹茶笑了笑,目光转移到右前方10米开外的嘉宾沙发上,一名绑着几十条脏辫,穿着破破烂烂的骷髅头t恤和乞丐裤的男子坐在上面。她微笑说:“小鱼有什么话想要对我们的今日嘉宾一诉衷肠呢?他可是一名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