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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秦觐上前,迟几许却退出去了,她几乎无意识的闪躲让他视线微暗,“你——看到了?” 网络上曝光的对慕则止全是负面的消息,也许是迫于威慑,对秦氏近乎未提及只言片语,但既然已经瞒不住,也许迟几许早在慕则止那里听到了另一种答案。 “主编,我的工事还有很多。”迟几许点头,示意他挡住她取水的路了。 但即使是在工作之中,迟几许也从不曾对他如此冷淡过,秦觐站在一旁,胸肺之中犹如坠入极地冰火,艰难地看着她,迟几许接了热水走回来,他还站在门口,迟几许拧眉,“秦主编,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说你在追求我,那么进入魅色,与我有关吗?” 秦觐晦涩地凝视她,“有关。” 迟几许愧疚地低头,“是吗,那一定是我让主编你失望了。” 身后几个年轻人陆续走来接水,秦觐无奈地移眸,“看得出来你喜欢这份工作,那么,不要因为我的原因放弃吧,下一次我们再谈。” 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迟几许眨眼,有什么可再谈的? 秦家对慕则止做了那样的事,造成了这么多无可挽回的伤害,她还能怎么心平气和地和他谈话?迟几许觉得,自己能保持平静地和秦觐对视,心理素质已经很过硬了。 五点半下班,出门打车来的,没有推自己的单车,迟几许在街头叫了一辆出租,上车之后一直在玩手机,滑出界面,看了眼最近七零八落的数据,从明天开始复更吧。 又去关注了一眼猫神的坑,不错,今天更新了。下午三点的更新。 意料之中,英雄救美开启了男主的菜逼模式,一身功法尽付东流的男主苟延残喘地被女主救起,此刻他只想轻生,但是女主不让,并且坚定不移地表白。 女主温情脉脉地抱着浑身血污的隋轩,断崖之下,峭壁如绝。 “阿轩,世上每一个人都有人喜欢,有人牵挂的,没有谁是一座孤岛,也没有谁永恒地被缚于蚕茧之中,罗网之下,你要站起来。” 迟几许默默动容。 慕则止,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你也有人喜欢,有人牵挂,以前也有,现在,只是更多了一个。 但是评论很奇怪。 “居然不是叫轩轩吗?女主这个称呼不够大气啊。” “妈哒这个慢半拍的女主,隋轩小哥哥,我保证我比她更心水你哟~” “厉害了我的猫,修为全无?难得女主表白了,男主不会肾虚吧?” 迟几许笑了笑,抵达湖畔之前,她先回复了一条评论。 26.第二十六章 许许如生:我也是个慢半拍的迟钝女人, 不知道, 他是不是我的隋轩。 下车之后,迟几许付了钱, 回自己蜗居的窄小天地, 蜷着整个身体,笔记本运行的声音沉闷而缓慢, 灵活的手指摁在内置键盘上,码字如飞,十多日囤积的灵感山洪出闸一般蔓延开。 但没过多久, 微信收到大神的消息。 爱眼瘸的猫:前夫? 迟几许的重点有点跑偏,忘了打字, 但一时之间也没想到大神说的什么, 直到他传过来一张截图, 是她在下的留言。 一瞬间恍然大悟,迟几许抿着微凉的唇,想到前夫,心里微微荡漾, 说不出的酥软。 昏黄的落日涂抹了半片天,窗台停着一抹橙光夕晖, 幽谧安好,岁月如琴瑟稀。 木讷的栩栩:是的。 对方忽然不回应了,可能是怕再问下去触及自己的私事, 所以适可而止, 迟几许没做他想, 离天黑不远了,迟几许码不到三千字,阖上电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背上笔记本出发。 结果去的时候慕则止不在,她把钥匙已经还给对方了,只能背着行李站在走廊门口给慕则止打电话。 对方正在通话中。 某影帝大人正撒泼,“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买了那么久的房子都没事,你一去就失火了,赔钱!” “不行,应援也要,赔钱也要!” 慕则止按了按眉心,有些哑然。 楼道里有雕着木兰花案的小隔间,迟几许背着包下楼时正好看到,他被夕光亲昵纠缠的背影,微澜的竹浪,绿意浓酽的几缕,挺拔颀长,散漫地行走于世,那么的随性而淡然。 他心里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吗? 慕则止只想摁了电话,但毕竟他理亏,听徐承寒不依不饶念了很久,才最终吝惜一字地掐了电话,他横由他横,亏的又不是自己的电话费。 没想到才挂断,手机铃声再度响了,这次却是迟几许。 薄唇勾起,听到她的细语声,音波在耳畔一波一波地泅开,“慕总,最近失眠吗,缺人体抱枕吗?” 慕则止刻意又走了几步,踩着一排突兀光滑的卵圆石,淡淡扬眉,“缺。” “你回头。”电话里的女人已经藏不住笑了,他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 慕则止回眸,迟几许牵着一条淡粉色的裙摆,晚风里如同一只绚美的蝶,拨了拨发丝,甜美地放下手机走过来。 每一段故事的开头总是那么引人入胜,但是矛盾却往往是不可避免的。 迟几许以为自己能安然无恙走到他身边,但事实却有点困难……越是近,她眉心的褶痕越深,停在慕则止身前,终究还是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环顾一周,她双眸滚圆,原来身旁有几株石楠。 绵密入绿地撑开大片白色的花冠,微风温柔而无情,这股花香简直了……无处不在。 “最难闻的就是石楠的味道。”迟几许皱眉,牵住慕则止的手往外走,这边小区里人声寂静,除了晚炼的大爷大妈,很难见到几个小年轻。 慕则止忽然用了力,迟几许拽不动,诧异地回眸。 石楠花浓郁的“芬芳”仍逗留于鼻端,迟几许沿着他的英俊温朗的脸往上,见他若有所思,仔细辨认,似乎还有细微的不满。 迟几许有些明白,捏着鼻子说:“石楠的味道和你的不一样。” 正要走,又猝起不意地落入了一个怀抱,迟几许只能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借以遮住秀鼻,温热的呼吸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