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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之前见过的红裙姑娘,她正对着镜子补妆,从镜子中朝叶莱一笑,“那么,你是步欢的现任女友?” 叶莱忙装出惊讶的表情,“当然不是。”她早做好有步欢的前任们上来打招呼的可能,毕竟当初连戴维都暗示过,话说,如果戴维在就好了,肯定没人敢问戴维是不是步欢现任女友,因为她一看就应该是。 红裙姑娘道:“我看到了。” 叶莱知道她应该是看到她之前和步欢走在一起,“真不是。他女友在国外,很忙的那种,所以今天不在。” 红裙姑娘笑道:“是嘛?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有进步啊,居然清醒着看完了半场音乐会,我还以为这是因为他今天身旁坐着的是对的人。” “我们当然都是对的人啦。”小安出来了,她洗了手,拿纸巾擦干,“我讨厌烘干机。叶子,我们走啦。jiejie,再见!” 红裙姑娘耸肩,继续对着镜子涂口红。 叶莱和小安在走廊又碰到了一个熟人,“辛杭?你也在,之前没看到你。” 辛杭微笑,“我看到你们了。我和同事一起,单位发的票。” 叶莱笑道:“我们也是,真奇怪,居然发音乐剧的票,听说这票很难买。” 辛杭道:“不清楚。你们觉得这音乐剧怎样?” 叶莱道:“我是第一次看,不懂,但觉得很好听。” 小安道:“那个曲子有点吓人啊。” 辛杭笑道:“渲染气氛的需要,但确实有些阴森。”他们很快便走到了大厅入口处,“那么散场后再聊?” “好的啊。” 下半场进行了一半时,韩彬若有所觉地抬头看向二楼秦越所在的那个包厢,他看到秦越似乎正在和他的朋友争论着什么,从他们的肢体语言看来,他们都很紧张。韩彬起身,一路低声地说着抱歉,走出了座位。 穿过走廊,走上楼梯,在二楼找到秦越的包厢,韩彬敲门,门被人打开了,韩彬站在门口道:“秦越,没事吧?” 秦越一愣,他立即看向下面大厅,韩彬的位置的确是空的,他快速走到韩彬身边,“和我们一起来的一个朋友不见了……” 韩彬扫了一眼包厢里的人,“那个穿红裙子的?” 秦越道:“对,她叫吴熙。她的手机打不通,除了后台,观众能去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我正想找这里的负责人帮忙找人。” 旁边另一人道:“别太大惊小怪,她肯定是跑到后台去了,一会她自己会回来,在剧院里能出什么事?” 秦越皱眉,“但是……”韩彬天天在查案,所以他也会关注罪案类新闻,看得多了,就不觉得这种事离自己遥远了。 韩彬道:“别多想。我和程锦说一声。”他发了信息给程锦。 正在和程锦用手机聊天的杨思觅一看跳出一条新短信,他立刻皱眉。程锦点开短信,看完后抬头看向包厢,握了握杨思觅的手:我们去看看。他朝陆昂点了下头,示意他跟着出去一下。池若愚看着他们,陆昂对她笑笑,做口型:我很快回来。 “抱歉抱歉……”他们走出所在的那排座位。 叶莱他们莫名地对视:发生了什么?辛杭也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们。 走出了大厅,陆昂很无奈地道:“说吧,你们怎么了?” 程锦道:“有个姑娘走失了,不在观众区,我和思觅去后台看看,如果,我只是说如果……” 陆昂道:“知道,我们总在做最坏的打算。” 程锦点头,“如果有问题,我会立刻通知你,你立即让人守住所有出口,别放人出去。” 陆昂道:“好,你去吧。” 程锦和杨思觅走进后台时没人拦他们,看到他们的人还会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总的来说,后台人很少,程锦想应该是人都聚集到舞台附近去了。杨思觅很主动的自己去开那些关着的房门,根本没人来阻止他。 有一扇门后是个简洁的休息室,里面居然有架钢琴,杨思觅走了进去,在琴凳上坐下,打开钢琴盖,用手指敲了敲琴键,试着手感。程锦还站在门口,“思觅,先找人,一会再回来?” 杨思觅伸展了一下十指,然后双手往下一按,开始快速地敲击着琴键,一段流畅并且激烈的音乐奔腾在房间中,但只半分钟,他便停了下来,合上琴盖,走向程锦。 程锦笑着伸手揽住杨思觅的脖子,把他揽过来与自己额头相抵,“弹的是什么?我喜欢这个。” “贝多芬。”一个长发姑娘站在走廊上,“你们是谁?” 程锦道:“抱歉,我们过来找人。”他放开了杨思觅。 杨思觅看向那个姑娘,“不是找你。” 长发姑娘道:“你们找谁?” 程锦道:“……说不清楚,但她应该就在这里附近……” 杨思觅拉着他走开,继续去推其他的门。那个姑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程锦道:“贝多芬?” 杨思觅道:“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李斯特改编成的钢琴独奏。” “哦,很好听……” 杨思觅道:“别想了,我就会那一段,你别想去买一架钢琴来让我天天弹。” “真的?很好听啊……” 杨思觅看了程锦一眼,“客厅放不下。” 程锦笑道:“或许我们可以考虑换个大房子。” “……我说了不弹。” 程锦笑道:“为什么不?……”杨思觅停了下来,程锦道,“好吧,不弹就不弹。” 杨思觅看着面前的一扇门,“有血腥味。” 门是被锁上的,杨思觅从身上摸出一根两三寸长的造型有点怪的钢针,插进锁孔里拨弄了一下,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最先映入程锦眼中的是一面很大的镜子,它是椭圆形的,直径大约有两米,它被靠墙放着,有个女人木然地坐在镜子前的一把古典风格的雕花扶手椅上。透过镜子,程锦看到她血白的脸,她正是之前见过的红裙姑娘,她脖子上有道狞狰着向外翻的伤口,看来她被人割断了颈动脉,镜子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溅上了血。天花板被喷成了彩色的,上面钉有一些挂钩,系上了彩线,彩线的别一头拴着的是人手,五个挂钩连着五根彩线系着五条手臂,苍白没有血迹的人手,它们不是红裙姑娘的,她的仍在自己身上。墙面上被悬挂了很多色彩斑斓的彩布,地上铺着花瓣,雪白的花瓣。 程锦道:“我得进去看看她怎样。” “她死了。”杨思觅从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