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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没有片刻休息,极北之境更是丢去半条命,此刻站在榆丘面前,昊寅反倒不觉得有多疲惫了,可能是榆木的味道吧,七百年夜夜相伴的熟悉的,安心的味道。隐隐暖得昊寅有点儿昏昏欲睡,他实在太累了。 昊寅以为自己怕是要这样站着被榆丘抱着睡过去了,可是没有。 昊寅几乎是一下子醒了。 他听到榆丘在他耳边喃喃的说,口鼻的热气喷在昊寅的耳垂上,热热的,还有点儿氧,他听到榆丘一字一字地说着:“阿白是喜欢,我也是喜欢。”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我也是喜欢…… 有一瞬间,昊寅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的被榆丘扣在怀里,说不了,动不了。榆丘guntang的呼吸就在喷在脖子上,耳中来回来去就是这么几个温温热热的字。 昊寅希望榆丘能再说一遍,又害怕榆丘再说一遍,却不是这几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长,又或者就一会儿。昊寅抬起一条手臂,举起又放下,最终没有落到榆丘背上。 “先放开我。” 榆丘迟疑了一会儿,松开了对昊寅的圈固。 “我……” 昊寅也冷静了不少,除了紧握的手隐隐的颤抖还透露出几分难堪:“你知道了。” “我不后悔吞了七彩石。” 昊寅看着榆丘的眼睛。榆丘坚定地望了回去:“可是我后悔当时没有告诉你。” “恩。” 榆丘没有再去抱昊寅,却把头小心翼翼地抵在了昊寅的肩上,把整个脸埋都在了昊寅的颈窝里,闷闷的说着:“我真的喜欢……喜欢……很喜欢……” 昊寅直直的站着,榆丘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咒语,让他失去了所有应变能力。 许久,昊寅抬手放在了榆丘背上,及不可察地笑了。 “恩。” “天尊——” 昊寅来不及应一声,一坨白花花的rou飞扑过来,抱住了昊寅的脚,一边摇一边哭:“天尊,阿白想你,哇——” 昊寅笑着伸回了抚在榆丘后背的手,弯腰抱起了阿白,用手捏住阿白的鼻子:“你见到了王母了没有,乖不乖?” 阿白拼命点头,两条肥肥的手臂箍住了昊寅的脖子,脑袋在昊寅脸上蹭啊蹭。 榆丘一下子被冷落。 榆丘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是怎么会觉得阿白可爱的? 榆丘一步上前,一把把阿白从昊寅的怀里拎过来,夹在硬邦邦的臂弯里,看也不看。抬头对着昊寅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温顺乖巧:“师尊,西王母在等你。” “好。”昊寅笑着走上前。 阿白被榆丘抱着跟在昊寅身后。榆丘的手臂又硬又用力,阿白觉得自己要被勒死了,一点儿都不舒服。正准备伸出两只手要昊寅抱,榆丘眼疾手快的把阿白的两只手抓回来,强行塞在自己臂弯里,狠狠地瞪了阿白一眼,阿白吓得一哆嗦,不敢说话,委委屈屈地看着昊寅走在前面的背影。 “那你能不能放我下来?”阿白小声地问,“我,我自己走。” 榆丘掂了掂阿白的分量,便是很认可,这才把阿白放了下来。 阿白一落地就迈开两条小短腿哼哧哼哧跑到前头去。 昊寅突然转身:“木头。” “恩?”榆丘几乎是一秒站定。 昊寅看着榆丘依旧傻愣愣的样子觉得好笑,轻声开口:“没事,我就叫叫你。”说完,昊寅自己都觉得尴尬,马上转身向前走去。 榆丘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榆丘直觉得心里暖暖的痒得不行,临到嘴边又是止不住的偷乐。 榆丘抿着嘴低头傻笑的样子把阿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肥嘟嘟的手指对着榆丘的大腿戳一下,再戳一下:“木头,你,你没事儿吧?” 榆丘低头看着阿白rou乎乎的脸,忍不住用手掐了一下。 “阿白。” “啊?” “没事,我就叫叫你。”话音刚落,榆丘就一阵风似的追着昊寅去了。 阿白被孤零零地落在原地,一脸茫然。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仙俾已经去请西王母。 当空儿,昊寅倚靠在高椅上休息。他倒是没有太困,只是累。昊寅闭着眼睛,总觉得两道炽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明目张胆地来回打转。 好一会儿,昊寅实在忍不住了,睁开眼睛道:“木头。” “嗯。” “看够没有?” “我没看。” 昊寅气道:“你要是没看我把阿白团起来给你当球踢!” 刚刚走进来的阿白当场就站住了,小脸儿一脸懵逼。歪头看昊寅,又看看自己富态的身体,深感大事不妙地抱住圆鼓鼓的自己,撒丫子狂奔而逃。 昊寅: 榆丘倒是低头认真想了想,复又抬头,理直气壮:“我看了。没看够。” 昊寅:稳! 昊寅干脆站起身直接去找西王母。一直路过了榆丘,脸上的笑意才不再掩饰地浓重起来。 昊寅是很累,不过被这木头搅得哪还有心思休息,昊寅只想早点儿解决昆仑的麻烦,马上拎了木头回浮盈山。该打该骂或者劈了当柴烧。 只是一想到昆仑的境况,昊寅心里又沉了沉,事情远没有西王母说的这么简单——昊寅去了极寒之地,可是很快昊寅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烛龙根本没有醒。西王母所言的烛龙已醒很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而为的圈套。这个人不可能是西王母自己,那么很可能就是,西王母也被骗了。 昊寅在回来的路上心里就有了一番思量,只是这会儿,她还是要先听西王母怎么说。 榆丘一直默默地跟着。 昊寅走在前面,自然知道,却也不停,勾着嘴角往前走去。 西王母早就等在莲池。 一身藕粉色的长裙,跪坐在软垫上,低着头,几缕散落的青丝垂在耳侧,阿白趴在王母的腿上咯咯咯地笑。 昊寅由衷的笑了。 万万年沧海变成桑田,惟独不变的就是西王母,无论是外貌还是心性。无论何时都惊不了摇曳的风情。 昊寅有片刻的唏嘘,故友伶仃,好在仍有故友。 昊寅还站在瑶池边没动,西王母倒是抬头了:“来了。” 昊寅笑了笑,提步上前:“嗯。” 西王母抱着阿白站起身来,昊寅伸手揉了揉阿白rou乎乎的小脸儿。 这和谐到美好的一幕看在榆丘眼里简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叫来君鸾和凤火,一鸟一把火把阿白烤了,怎么哪哪儿都有阿白这一坨! 榆丘没好气地上前一把拎过来阿白,夹在臂弯里,转头对昊寅道:“我带阿白去玩儿,你们聊。”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