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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真的很疼?是我弄疼你了麽?要不我、我给你吹一吹?”我轻轻抓著他的手,没有被他甩开真是太好了。 “丑八怪,为什麽你要哭得这麽伤心呢?” 他却一言不发,眼泪像是止不住的雨水般一直落下,砸在我的手背,心也跟著难受起来。 我找不到安慰他的话,只能默默蹲在他跟前,直到他睡著。 而他在梦里,亦依旧呼唤著哥哥的名字,我登时怒火冲天,想起他醒来时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你为什麽不想记得我? 因为我对你不好吗? 我会对你好的呀……只要你记得我,只要你记得我的名字,只要你以後只呼唤我的名字…… ──是诺曼!是诺曼才对! 你应该看的人,是我才对。? ☆、(22鲜币)番外篇.你眼中的我(2) ? “以後不要欺负他。”泰森倚靠著门,对正在屋外喝水的我说。 扭过头,我感到非常不高兴,於是回道:“关你什麽事。” 这是我头一次顶撞泰森。 泰森却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模样,他扬起下巴斜眼瞥著我,嘴角似乎轻轻动了动,而後直起身子,转过身淡淡说道:“是不关我的事,可是你总不想看到母父伤心吧,当然了,只要他没死,我也不会插手管你。”说完要走。 “等一等。”泰森的话让我非常生气,我叫住他,问,“什麽叫他没死你就不管?” 微微回头,他冷冷地说:“就是这个意思。” 望著泰森,一股无名火窜上头顶,我不禁握拳怒道,“就算他死了,我也不希望你插手,他……是我的。”说完这句话,心脏像是要鼓动出来般,嗓子也颤动起来。 泰森只是冷冷看我,而後说了一句:“是麽。”便转身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捂著颤栗的喉咙,蹲在地上,然後不知不觉的生气,起身踢了踢地上的石头。 偷偷望著跟母父做家务的蠢笨雌性,以及听到母父跟他说“泰森以後会看到你”之类的话,我心里恼火却很矛盾,虽然我恼怒,可是我却不能有任何立场为那家夥发火,我谁都不是,是啊,对他来说,我谁都不是。 不是家人,不是朋友,也不是喜欢的人。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想著他,像是著魔似的,我想忘记,想忽略这种心情,可当我发现的时候,却是独自偷偷躲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他,看到他缓缓走近,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靠近。 唯一的好友莱伊见状,不禁玩笑揶揄:“不放心麽?” “没、没有的事!我、我只是有些饿了……所、所以我回去了!”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麽。 “唉……这个不坦率的笨蛋。”莱伊悄悄在我後面说。 握紧拳头,我咬住了牙齿,深深望著远处细小脆弱的背影。 是的,我是个不坦率的笨蛋,我不肯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从来就不是厌恶,我以往的嘲笑和欺负,只不过是想让他注意到我,却不想使他他离我越来越远,不愿与我说话,不愿看我,甚至……忘了我。 无法忘记他醒来时那陌生的眼神,我很害怕,也许有生以来头一次这样恐慌,那种完全被他摒弃在外的感觉。虽然他对泰森的心意令我嫉妒不已,但我怎麽也不希望被他遗忘,所以我想方设法接近他,然而,适得其反。 看著他为我摔断的牙齿,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 是不是我没有资格去喜欢他了呢? 我是不是离开他比较好? 或许他……也是这麽想的吧。 背靠著门口,听见屋里母父一边为他止血一边心疼的声音,我默默低下头,怎麽都没勇气走进屋。 那天晚上,为了向他道歉,我独自进入森林捉雉鸡。 不料,遇见火熊。 我受了重伤,生死之际,我忍著疼拼了命的逃回来,心里只想著再见他一面。可是我太弱小,半途就倒下了,身体还在流血,已经疼得失去知觉,而身後传来了火熊寻味而来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靠近我,带著从獠牙滴落的口水声。 再也见不到那家夥了吗? 拼命睁开眼,我不愿意就这样屈服,我不想放弃,哪怕咬碎了嘴唇,满口鲜血──为的只是保留最後的意识。 因为我还没有跟他说道歉。 因为我还没有给他雉鸡。 因为我还没有见到他对我绽出笑容──就像第一天见面的时候,抱著我,很喜欢的样子。 “我不想死……” 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的心情啊! 闭上眼睛,四周一片黑暗,我死死咬著牙齿,发现自己流著泪。 孤独,绝望,当火熊的獠牙渐渐向下,心底有什麽东西在慢慢流转,而在如此无助的情况之下,我却哭笑了。 泪水一直流淌著,像是不会停。 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咬死了那头火熊,自己则断了三根肋骨,有一根狠狠扎进肺叶,每一口呼吸都像是要命的痛,我的左手也断了,背脊被咬下一大块rou,膝盖上被抓出一大道口子,一直流血。 好疼── 村子里的兽人发现了我,他扛起我,拍拍我的脑袋,无奈笑道:“这麽大了还哭呢。” 我没有辩解,却真的是哭回家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睁开眼,望著趴在床头的他,不由伸手轻轻碰触他的眼角,然後握紧他的手,放在胸口,我能感受到心脏狂乱的鼓动,那种不能自已的涩涩的味道充满喉咙,那一刻我很想长大,尤其在看到他的目光转向泰森的时候,我都在想,什麽时候我才能取代泰森在他眼中的位置。 柯尔,柯尔──你什麽时候才能看著我呢? 意识到自己的心情之後,反而比从前更加焦虑。 於是我像个耍赖的小偷,偷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用自己的厚脸皮,还有耍赖,除此之外,我必须保护他不被欺负──虽然他被欺负的原因大多是我引起的。 当然,还有泰森。 自从那天之後,我就不再唤他“哥哥”,因为我明白,自己必须站在跟他一样的高度,才能超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