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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娘当然舍不得了儿子的出征,可长子伯玉这些年了,哪一回出征都是为了大事。这军国大事的,荣娘只能默默的祈福了。 唯一遗憾的,可能就是君王要错过了二弟萧仲玉的婚礼。 对此,萧仲玉倒是不在意的。 “王兄是为国出征,弟弟大婚事小,国朝大政为要。”萧仲玉还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少年,对于长兄出征,只觉得可惜,他不能伴于左右。 哪个少年郎的心中,都有一个杀场征战的英雄梦。 虽然,少年心中的意气,跟实际上战场的关系,并没有直接的关连。 等大军离开了汉京城,离开了东屠国的疆域,开进了南韩国时。这一场的战争,其实,刘长石并不知道,在更南边,还是有关注者的。 只是那一位关注者,再是在意了,他也没法子插手。 至少,他没法子直接插手了战争。他可能做的,唯有阴谋的算计。那一位不甘于当了旁观者的,自然就是大晋朝的天子司马元曜。 建业城。 皇宫。 天子司马元曜最近比较烦,非常的烦。 他的皇后表妹怀孕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消息。一个让司马元曜都是惊得呆若木鸡的消息。这一位天子一直在避孕,他不想让有谢氏血脉的皇子诞生。 可事实给了天子司马元曜狠狠的一巴掌。 这打得叫一个生疼。 北边的东屠国又是飞速的壮大,天下的历史进程一直在变化。 司马元曜心中的隐忧,也是份外的浓重。 “表哥。” 谢皇后又给天子送来了她亲手煲的汤品。 司马元曜哪怕心头不喜欢,面上还是表现的亲亲热热。总之,似乎打从谢皇后怀孕了,这天也亮了,空气更清新了。 谢皇后脸上的笑容浅浅。 司马元曜还是哄了一回,笑说道:“表妹,可莫要累着了咱们的皇儿,你快坐下。”天子的哄,让谢皇后非常的受用。那等吃了蜜一般的甜,让谢皇后的脸上有些微微的红晕。 天子与皇后,自然是帝后和谐。 而太后谢蕴那儿,一直注意着谢皇后的一切。 这一位太后娘娘是知道了皇后的近况后,摇摇头,说道:“还是傻孩子。” “算了,也算是成全她的一点心意吧。”太后谢蕴又说了这么一句,吩咐道:“让人仔细照顾好了皇后,若有差迟,哀家必不饶了。” “诺。” 心腹嬷嬷自然是应了话。 太后谢蕴又是想了小片刻,最终是一声的叹息。 “那头也好好的照顾了,到底……”后面的话,太后谢蕴没讲,可心腹嬷嬷知道什么意思的。所以,恭敬的躬身应诺。 御书房内。 谢皇后在天子表哥哄了一场后,又是笑了一场。 最后,带着心满意足了,谢皇后才是告辞离开的。在谢皇后走了,天子司马元曜是招唤了亲近的心腹,吩咐了几句。 这时候,天子的眼神有些幽暗,那里面似乎是隐瞒了世间最狠毒的魔鬼。 天子司马元曜的心头,只有那些念头。那便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其余的,并不重要啊。 谢皇后回了寝宫后,她是笑得开心。 可开心之后,谢皇后又是眉头轻皱。 “嬷嬷,这般瞒了表哥,真的好吗?”谢皇后用一种心虚的口吻问道。谢皇后最信任的奶嬷嬷,一起陪嫁进了宫中的心腹。 这一位奶嬷嬷劝道:“娘娘,这是老爷、夫人的意思。您贵为中宫,自然也是当以自保为重。哪怕不是为了谢氏一族,为了娘娘您自身,您膝下都得护着一位小皇子。” 奶嬷嬷这般劝了。 谢皇后还是眉间轻蹙,她道:“可我……” 想到这儿,谢皇后抚了小腹,她心底是万般的难受。她说道:“想着将来要有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我一点也不高兴。” 谢皇后怀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朝野。 可是,哪有人知道啊? 谢皇后实则没怀孕了。 那真正怀孕的,压根儿就是不是谢皇后。而是另外的两个小宫人。那是太后谢蕴赐下的宫人,不过是服侍了天子司马元曜几回。 总之,就是巧合的怀上了。 这宫人怀孕的消息,太后谢蕴自然是隐瞒了下来。人嘛,也是好好的养着。 这为了什么? 那就是让谢皇后李代桃僵。 那是借腹生子,将来,再来一个去母留子。 “娘娘,您想想,天子如今正得青年,您和天子成婚多年,未能孕育了子嗣。多少的流言诽语何尝不是中伤了天子?” “娘娘爱慕天子更甚自己,您自然是希望天子膝下有了正统的继续人的。” 奶嬷嬷又劝了话道。 谢皇后听得奶嬷嬷这般讲了,点点头。 “本宫自然是盼着天子表哥,处处不让人诟病的。”谢皇后的眼中,她的天子表哥自然是好的。她哪舍得,他受了委屈? 宣文十年,秋。 南韩国的京城。 东屠国的军队已经占了这位城池以东的南韩国疆域。可以说,在东屠国的军队面前,南韩国的各方势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简直是渣渣。 哪怕不拼了热武器,就是冷兵品的撕杀。 南韩国的军队也缺乏了,那种战斗至死的勇气。 在冷兵器的时代里,勇气是一种不可缺少的致胜法宝。有道是狭路相适勇者胜,连拼至死勇气都没有,何来的胜利? 战争不是过家家,是不可能,不死人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刘长石眼中,死人只是数字。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的。这等冷漠,非是无情。而是冷冰冰的现实。 刘长石这一位君王能做到的,就是赏罚分明,就是赏罚公正。 他许下来给军国将士赏,自然落到了实处。他定下的规章,应该的处罚就绝对不打了折扣。 说起来,似乎挺容易的。 可做到了,却非常的难。 人心有私,再好的制度,也不可能完美无缺。只能相对的。 战争不如说,就是一场比烂。谁更烂,自然就是输家。赢家啊,自然不会被指责了。 在南韩国的京城的城楼上,刘长石望着远方。这是第二回 ,他来到了这一座城池。他在想了一件事情。 他如今的大胜,再加上赏格。 那么,威与势,皆有了。 那些更西边的南韩国的小势力头领们,会有那等眼光来投吗? 还是说,非得战火烧到了他们的头上,他们才懂得了审时审势? 东屠国君王的使节已经派出了。刘长石邀请了南韩国剩余的势力来这一座,南韩国曾经的京城相商未来。 这,是刘长石的表态。 这,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