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0
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把面前的男人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心里发出的第一个感叹居然是“这纪大少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更帅了!”随后才开始纳闷纪遄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蒋确锌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他这边暗自琢磨着为什么楚然在电话里没告诉自己纪遄飞也在这里?难不成是自己打完电话之后他才来的?看起来不像啊,当初楚然回国的时候这纪大少并没有跟来,之后几年也没见他在北京露过面,两个人应该是彻底分手了才对啊!等一系列问题的时候,百分之八-九十都跟直接写在了脸上没什么区别。 纪遄飞看着他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觉得很有意思但又不好意思直接笑出来,只得清了清嗓子向着蒋确锌伸出手去十分客气地说道:“好久不见,蒋先生。” “别这么客气,叫我确锌就行了。”蒋确锌也连忙伸过手握了握纪遄飞的,暂时把脑子里那些还没想太明白的问题丢到一旁,笑呵呵地问:“楚然呢?有事出去了?” “没有,小然在后面煮酸梅汤呢。”纪遄飞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侧过身子招呼蒋确锌坐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坐下等吧,要喝什么吗?凉茶的味道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蒋确锌摆摆手道了声谢刚要在没摆着电脑的这一侧坐下,就见纪遄飞一回手直接把原本放在桌子另一头的笔记本电脑拽了过来,同时还微笑着对他做了一个里边儿请的手势,他也只好又接着走了几步才总算是坐了下来。 没过多一会儿通往后厨的角门开了,楚然满头大汗地拖着个平板车走了出来。纪遄飞的位置正对着角门一眼便看到了楚然,连忙掏出手帕迎上去给他擦了擦满是细密汗珠的额头,顺手接过了平板车又附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楚然听了猛地抬起头往门口看去,正巧蒋确锌也随着方才纪遄飞突然起身离开的动作回过头,两人均是一楞,楚然下意识地看了近在眼前的满面含笑的纪遄飞一眼,蒋确锌则飞快起身几步走了过来。 “楚然,这一年多你可真是叫我好找!”蒋确锌大步走到楚然面前毫不客气的在他肩窝上捶了一拳,随即又曲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揽向自己,“你可真行!一声不吭跑到这么远得地方来,连兄弟也不知会居然还换了手机号码。” “确锌,你先放开,怪热的。”楚然伸手拽他,一来是真的热二来是纪遄飞还在旁边看着呢,就他那个堪比醋缸的别扭性子,蒋确锌再这么搂自己一会儿非得当场炸了毛不可。 然而,这一次纪遄飞居然出乎意料的没有闹别扭,脸上还带着与方才无异的温和笑容,拿过楚然刚才夺过去想要自己擦汗的手帕就着他无力反抗的姿势又帮他擦了擦额头,这才拖起平板车说道:“小然,你和确锌去前边坐着聊,装桶的事儿我来就行。” 楚然刚想说什么就又被蒋确锌勾着脖子拽回来,灌了一耳朵的调笑言语:“我说楚然同学,当年你和这纪家的少爷不是分手了吗?COS了大半年行尸走rou的人是谁啊?怎么这刚离开皇城根儿没多久就又搅和到一块去了?该不会是因为他回来了你才跑来这地方的吧!这要让楚铭哥知道了……” “你告诉我哥了?!”楚然掰着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挣脱了出来,有些惊慌又带着点无措不安的情绪看向蒋确锌。后者连忙摆手道:“我哪儿敢啊。我不先亲眼看看你现在到底躲在个什么地方,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怎么敢让楚铭哥知道……” “哎,你别瞪我,我打小就怕你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蒋确锌大概是为数不多的能把怕一个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男人,不过他却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毕竟楚然别说瞪他了就算是揍他一顿也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但楚铭的武力值就不一样了,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让他心惊胆战。 “你要没什么正经事儿就麻利儿回去啊,我这边忙着呢。”楚然边说眼神边往门口的方向瞟,柜台后面,纪遄飞正弓着腰提起第二桶酸梅汤往桌上的大茶桶里倒,肩背的肌rou紧绷着凸显出漂亮的形状。 “兄弟?楚然!回魂了啊。”楚然正看得有些出神,眼前就突然多出一直手来还不停地上下晃动着,眼波一转便对上蒋确锌那张笑得有些八卦之心尽显的脸。 蒋确锌却以为自己现在应该是一副山大王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整个人恨不得都挂在楚然身上眼睛却看着他刚才偷偷瞄着的方向咂着舌道:“你这没良心的,小爷千里迢迢飞过来看你这就急着赶我走,怎么也得留爷住一晚诉诉衷肠不是?莫不是得了心上人同住在一个廊檐下难寻便宜(biàn yì)。” “说人话!” “你看从北京飞过来这么远也挺累的,让我在你家缓两天再走呗。”楚然声音一凛,蒋确锌立刻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直起身在一旁站好,紧接着又绕到他身侧歪着脑袋呲出一口白牙:“你俩不会在一块儿住呢吧?” “那就多待两天吧,这地方空气好人又淳朴还挺不错的。”还不待楚然回答,纪遄飞就拽着两个空掉的不锈钢汤桶走到了两人身边笑着说道,“正好昱瑾晚点也回来,咱们一块儿吃个饭,然后再让他带你四处转转。” 说完,纪遄飞就继续拽着他的汤桶往后面去刷洗了,中间还抽空给宋昱瑾播了个电话叫他马上回市里来,并提醒他记得在离楚然家最远的地方订酒店晚上有个人需要他带回去。于是,蒋确锌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被纪遄飞给卖了。 晚上这顿饭选在了楚然和纪遄飞午饭时经常光顾的那家酒楼。几个月的“外卖”吃下来纪遄飞发现楚然还是最喜欢这家的饭菜,尽管算不上百分百的原汁原味但在这粤桂琼三省区交汇处的小城里也称得上是比较地道的北方菜了。 四个人里面除了纪遄飞是打从一落生就在意大利之外,其余三个人都是皇城根儿底下长大的,这南方菜吃来尝个新鲜则已,要说爱吃、吃得顺口还得是早已吃惯了的北方菜。所以这家要南方菜有要北方菜做得也还行的酒楼就成了不二之选。 宋昱瑾是菜都上了两三道之后才匆匆赶来的。虽说消防那边的修改意见出来之后他待在县里暂时也没什么要紧事情可做,但突然被他哥一个电话抓回来该安排的还是要安排一下才行,更何况还要找一家离楚然家最远的酒店订了房间放下行李再过来。 下午的电话里纪遄飞没说太多,宋昱瑾原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到了酒楼一看当下这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了。敢情是这位突然大老远从北京跑了来的发小儿同志惹他哥不痛快了,不过人家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是吃饭的时候坐楚然旁边了嘛,不就是俩人有说有笑的搭理他哥的时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