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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的感觉还停留在比好朋友更好一些的程度上。 自己对楚铭那么多年的感情摆在那里又因为亲情伦理的禁忌而扎下了更深的根,就算是想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剔除掉这份单方面的爱恋他们之间还有兄弟这条纽带。 这件事情楚然一直很介意,前前后后和纪遄飞说过很多次,直到有一次纪遄飞难得生了气问他是不是就不想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才总是提这个。那好像楚然第一次见到纪遄飞发脾气的样子,生气起来都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狗崽,只不过还没“汪”上几声就被一顺毛摇起了尾巴。 而楚铭那边,自从上次楚然大半夜拉着纪遄飞从那不勒斯跑回博洛尼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几番电话短信下来,也只是说了希望他能够重新考虑一下和戚杭的关系,正经找个人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 很快的就到了西方国家最看重的圣诞节前夕,这两天纪遄飞一天三通的电话突然没了音信,全部改成了短信不说数量也比往日少了好多,有时候楚然回给他的短信也要等好久才能收到下文,这种突如其来且毫无说明的变化让楚然多少感到有些不适应。 还好纪遄飞念高中上课的时间比较固定,这一天楚然挑了他中午休息的时候把电话打了过去,等待接听的提示音响了十几声才算是接通,紧接着传出一个十分沙哑的声音,导致楚然一开始都没分辨出来是谁。 “小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电话那头纪遄飞的声音哑得厉害,一开口却是有些焦急地问出一连串问题,紧接着就咳了起来。 “没事没事,遄飞你别着急。”那持续了几十秒钟的咳嗽声揪得楚然的胸口有些发紧连忙出声解释,待到纪遄飞那边平复了一些之后才有问道:“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咳,没…什么事儿,就是感……咳咳,感冒而已……” 纪遄飞那边还是咳得一句话断成好几句,楚然的心也随着那声音越吊越高。怪不得这两天突然不打电话了,要不是怕纪遄飞误会自己天天在等电话才硬拖着没问他原因,也不会现在才知道他生病的事情。想到这里楚然不禁又是担心纪遄飞的病情又是气自己,憋着一口气急急地说道:“你还在学校吗?吃饭了吗?药呢,吃了吗?你找个地方休息,我现在过去。” “小然,小…然……咳咳咳……”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让楚然有些发热的大脑稍稍冷静了一些,又听纪遄飞在电话那头有些无力地说道:“我在家,小然你别过来,会传染。” 生病中的纪遄飞拗不过执意要来探望的楚然,主要是怕自己不答应楚然又像上次那样走着到他家来,最后还是辛苦齐叔跑了一趟至少让人安安稳稳地坐着车来。 楚然到的时候纪遄飞正独自一个人在纪家别馆的二楼休息。这个时间纪怀远和纪小可还在学校上课,别馆这边本来就没什么佣人走动,因为纪遄飞病着才留了个厨娘在这边现在也被支走了。 和纪遄飞认识也差不多有半年了,纪家楚然也来过不止一次,但纪遄飞的卧室他还真是头一次进。楚然沿着楼梯走上别馆的二楼来到右手边倒数第二个房间的门外站定,抬手轻轻在暗红偏棕色的木质门板上叩了两下,里面传来一声模糊应答声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楚然连忙推开门走进去,就看见纪遄飞撑着身子似乎是要从床上坐起来,不过现在整个上半身都倾覆在床沿上只凭一直手臂支撑,另一只手掩住口鼻咳得他人都跟着颤动。 “遄飞,你快躺下。”楚然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前,在纪遄飞弓起的背脊上轻抚着随后有扶着他躺回床上,自己也在床沿上坐下,“怎么咳成这样?吃药了吗?” “……小然……”纪遄飞躺在床上,被子被楚然直拉过肩膀,却还是固执地伸出一只手来攥着楚然放在床边的手掌,“我没事,都快好了,就是这两天没能给你打电话……” 纪遄飞攥着他的手紧了紧,似乎努力想要挤出一个掺杂着抱歉意味的笑容来,生生地在楚然的心尖上又扯了一把。楚然回握了一下那只手,又伸过空着的那只手贴上纪遄飞的额头,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嗯,还好没发烧。” 楚然收回探试温度的手掌时纪遄飞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不舍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重新转到了楚然来看他的这件事情上,不知道是咳得太厉害扯得脑袋都跟着有点懵还是怎么的,纪遄飞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明明楚然人就在眼前,自己手里还攥着他的一只手,却怎么都觉得像是在做梦。纪遄飞虽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努力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楚然,手上也暗暗又加了些力道,生怕一眨眼或是一松懈眼前这个人以及这副像是只会出现在梦境中的场景就会瞬间消失。 楚然看着纪遄飞的眼神和表情大概猜得出他此刻正在想些什么,突然就忍不住地勾起唇轻轻地笑了一下,随后似乎又觉得面对病人这样做不太合适便压平了嘴角的弧度。 啊! 纪遄飞眼看着楚然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微微翘起的唇就像是一只小手在他的心坎上拂过惹得人痒痒的。只不过他还没欣赏够那浅笑就一闪而过,让纪遄飞禁不住在心底发出一声惋惜的轻叹。 无言的对视似乎令这间并不狭小的卧室充满了暧昧难言的氛围,楚然被纪遄飞那毫不掩饰的直白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站起身去倒杯水给他并借此缓解一下两人之间流淌着的这种快要令人窒息的暧昧,谁知刚要站起来就被纪遄飞用力握紧手掌拉了回去。 楚然冷不防被他拽了一下,整个人便是了重心往床上倒去差点砸在纪遄飞身上。而纪遄飞见楚然被自己拉扯的身子歪斜怕他摔到就想起身去扶,又是牵扯出一长串的咳嗽声,一边咳还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小……咳,咳咳…小然……别,别走…咳咳咳……” “你这……我不走,我就是想去给你倒杯水。”楚然稳住身子后就连忙揽住已经半坐了起来的纪遄飞,一个劲儿的抚着他的后背顺气。奈何自己有一只手还被他攥在手里,所以纪遄飞大半个身子从正面抵在楚然一侧肩胛上,压得他有点喘不上气来。“遄飞,你松开我的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纪遄飞没有说话,回应他的是有一连串的咳嗽,楚然感到那颗留着利落短发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肩窝上蹭了蹭,那弓起的背部随着咳嗽而剧烈起伏着。 楚然间纪遄飞完全没有松开自己手的意思,又咳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就着一只手被死死攥住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揽着纪遄飞的姿势稍微动了动,好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