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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行了么?”符乐抽了口烟,接着说,“等你回来,我就带你去那儿看看。听说今年夏天护城河就会放水了。” 剩下的半年,陆非可算是有了盼头,他这才想起要欣赏一下魁北克的美景。看枫叶是没戏了。陆非初到这里时,是赏枫的好季节,道路两旁的枫树层叠迤逦,呈现醉人的深红色。可他当时无心赏枫,正为了误会符乐的事懊恼呢。回国的时间是八月,九月下旬才是赏枫的最好时机。看来这遗憾,是注定要留下了。 幸好,我们之间没有留下遗憾。 魁北克,可以再来;爱情,却不一定回得来了。 第20章 符乐提心吊胆地过了大半年,终于盼到了陆非的电话。他是了解陆非的,他知道陆非离开中国之前,对他的视而不见是在为叶情的事闹别扭。而陆非得知这是个误会之后,在过去的半年里毫无音讯,是在为自己的任性而懊悔。陆非是个死心眼儿的人,如果不能彻底想明白一件事,他是不会放手的。这也是近一年的时间里,符乐不去打扰陆非的原因。他想要陆非想清楚,如果连双方的父母都可以承认他们的感情,那还有什么能够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呢。 在电话里听起来,陆非的心结总算是解开了。符乐也终于可以安心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指间夹着万宝路,符乐斜靠在简易沙发上,等待着端坐在他面前的父母大人发话。实际上,他们只有在做毫无意义的决定时,才会正色地坐在一起谈谈。比如,给符乐生个小meimei供他培养异性情节和娈童癖。再比如,现在,他们在商量着要不要把符乐送进戒毒所。 在符乐看来,这件事的确是毫无意义。因为陆小非的心回来了,陆小非的人也会在不久后回到中国,回到符乐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够使符乐心烦了,他只需要暂时离开学校,待在家里,戒掉那该死的毒瘾。 可是,在符乐的爸妈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们认为只有进入戒毒所,符乐才可以彻底断了对白粉的念想。只是,他们不知道,戒毒所里面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这也不奇怪,他们一直过着老实本分的生活,从没有接触过有关于毒品的一切。 “乐小子,听妈一句话。咱就去三个月,三个月你就能戒掉那玩意儿了。” 符乐妈的苦口婆心令符乐烦燥不已。他不明白为何爸妈一定要逼着他进戒毒所,去受那非人的待遇。吴小千是进去过的,出来之后不但毒瘾没戒,还被整得不成人形。戒毒所不是医院,更像是监狱。殴打是常见的事,里面的人称之为“管教”。任何人的身体都会在三个月的戒毒生活中添上不少瘀痕和伤疤。那些痕迹总会提醒你:你进来过,无论你今后的生活是怎样的,你都曾经进来过。它是你人生中不可抹掉的污点。不过,有一点好处,那儿的男人都学会了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创造无限的乐趣。听说,他们是轮流当零号的。3p在那里很少见,至少是五个人搞在一起。 不知怎么的,想起那些相互纠缠着的男性躯体,符乐的胃里泛起了酸水。 “妈,您也听我一句话。我不会去戒毒所的,我不会因为毒品花你们任何一分钱。” 正如符乐所说,他没有因为吸毒而毁了这个家。如果不是上个月回家的时候,符乐碰巧犯了毒瘾,他的爸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这件事的。符乐妈也为此而庆幸。她听说过很多由于孩子吸毒导致家破人亡的故事。就像一些犯罪题材的电视剧,总是表现得极其悲惨,然而现实并不令人绝望。她也曾为了符乐的迷失感到悲痛,但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哭哭啼啼。 “乐小子,我们不在乎钱,这点钱咱家还是出得起……” “妈,你们为什么不考虑用那些钱弄个试管婴儿呢。不过最好还是生个男孩。我不保证我对女人会有兴趣。” 面对爸妈的劝说,符乐死也不肯让步。 符乐妈是无计可施了,符乐的爸爸则试图找一个突破口。幸运的是,他找到了。更幸运的是,他找到的正是符乐的致命伤。 第21章 “所以,你真的决定去戒毒所了?你爸是怎么让你改变主意的?” 丁冬瞅着符乐像个居家小男人似的整理衣柜,忙得不亦乐乎,忍不住再一次确认符乐的心意。进戒毒所在丁冬眼里是疯狂的行为,绝对错误的行为,这就像是符乐的父母挖了个坑,放了些木头,等着符乐自己点上火往里跳了。抽上那玩意儿,符乐已经跳过一个火坑,眼看着又要去跳另外一个。这半年符乐受过的苦,只有丁冬一个人知道。一个月赚来的钱只够从吴小千那儿买上不到十克的粉儿。毒瘾难耐的时候,他也坚决不向爸妈讨钱,躲在丁冬家里,一个劲儿地把头往墙上撞。有次磕破了头,流了不少血,还跑到医院缝了好几针。 符乐忙着翻箱倒柜地折腾,顾不上理会丁冬,也懒得向他解释。 其实,符乐的爸爸只是告诉符乐,他们不反对符乐留在家里。但是,如果他在家闹出什么动静,被对门的陆非家听了去,那陆非还能踏踏实实地待在加拿大么?符乐是不准备做什么学问了,可陆非不一样。这一年的国外生活对于陆非今后的发展有很大帮助,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为了不影响陆非,符乐只好乖乖就范。 “丁儿,听说那里面都是三四十岁的老头子,你说像我这样的祖国小花朵,不会被他们轮jian了吧。”符乐想到这事,浑身上下不自在。陆小非,你可得在那边好好待着。不然我这苦就白受了;我这身子,就让那帮老头子白上了…… “你要是小花朵,那我不就成娇滴滴的玫瑰花儿了么?”丁冬和符乐同学三年,哥们儿四年,别的不学,厚脸皮的功夫倒是学了不少。 “说起玫瑰花……看!”符乐咧着嘴,把衬衫袖口上的玫瑰花指给丁冬看。那花绣的倒是精致,可颜色说不上来的怪,像是染上去的,又像是被水洗掉了。有的地方殷红,有的地方泛着白。丁冬仔细打量半天,也想不出其中道理。 “别瞅了。”符乐抽回袖子,慢条斯理地解开扣,把衬衫拖了下来。整整齐齐叠好,放回了衣柜。丁冬从未见过符乐如此细致地对待一件衣服,这衬衫肯定有蹊跷。 “陆非送的?”丁冬顺嘴问了出来,符乐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是咱高中校服。你没穿过是怎么着?” 丁冬想那衬衫不是陆非送的,肯定也和陆非有关,不然符乐早就揉成一团扔一边去了。 “花是陆非绣的?” “你还没完了?怎么就非得跟陆非沾边呢。”符乐矢口否认,丁冬再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能让符乐变得如此细心。沉默了一会儿,符乐主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