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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会迅速转告陛下之类的话,打发了他们,正要叫福禄出去叫邵宜。 邵宜却来了。 赵世碂叹气,看他,说道:“可如何是好?” “臣只听陛下的话,陛下说除了他,谁也不许见易渔。” 赵世碂再叹气。 最大的问题不是赵琮不在。 而是易渔压根见不了啊! 第199章 越来越热闹越来越乱啦 但事情总要解决。 也总要有个特殊情况, 两人商议过后, 邵宜亲自往太原赶去,速速向陛下禀报此事。好在, 太原离得近, 邵宜快些, 后日就能赶来,此事还来得及。 赵世碂也总算能给百官一个交代, 照例是以陛下身子不好为由, 待再好些,后日就当面审问, 这才安抚下众人。 等待邵宜回来的时候, 这天, 赵宗宁进宫看他,与他说易渔的事,言语中不停痛骂易渔,还道:“他怎的做了这么多坏事儿啊?我原先以为他不过就是心机颇重, 哪里料到他手上还有这么多人命!他连朝中宰相都敢陷害!” “他能陷害上, 这就是本事。” “本事不放在正道上!” “你今儿进宫来就为说这事儿?” 赵宗宁这才想到正事, 赶紧道:“唉,安娘,你知道的。” 赵世碂点头,并为她倒茶,见她喜爱吃糖糕,将自己面前这盘换到她跟前。赵宗宁高兴地笑了笑, 捡了块吃,边吃边道:“上回中秋的时候,她嫂嫂给她相的夫婿,瞧起来倒是人模狗样,家中也是百年世家,哪里知道也不是个好东西!人还没娶上呢,瞧她美貌,就敢胡乱作为!” “怎么个胡乱法?” “他给安娘写酸诗!还偷偷摸摸地给,好不要脸!” 赵世碂笑出声:“堂堂宝宁公主还在意这些?” 赵宗宁打了他一下,理所当然道:“若是我的话,我自是不怕的,有谁敢给我写酸诗,我找人替我写,回他百首!贴满整个东京城!”她撇了撇嘴,“安娘不同嘛,她胆子小,你也知道。” “所以呢?” “唉,自从当初被孙家那个败类吓过一回,她本就怕极了男子,这回好不容易被劝动,谁知道遇上这样的人,她又给吓着了。她的母亲与嫂嫂,拜托我,带她去洛阳散散心。”赵宗宁有些不乐意,“本就是多事之时,我是真不愿去。可安娘被吓得成日里哆嗦,我也实在看不过去。她的母亲与嫂嫂也是有分寸的人,这回急得都亲自到我府上,哭着请我,我推脱不掉。” 赵世碂不在意道:“你去吧,这儿都有我呢。邵宜去太原了,后日便能带回陛下的旨意。你带安娘出去散心,过几日回来,正好你哥哥也回来了。” “也只能如此行事。洛阳离开封更近,若有要事,你赶紧派人去叫我,几个时辰我便回来了。” 赵世碂应下,又叫茶喜拿了许多东西让她带去洛阳,更是派吉利去一趟公主府再看一遍。赵宗宁被他这样关心,新奇极了。小十一明明比她还小呢,做这些事却跟哥哥一样娴熟。 她头一回觉着,小十一与哥哥是这样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赵宗宁是个心大的人,美滋滋地出宫回去了。几个时辰后,她便带人与赵叔安一同去了洛阳。 赵宗宁到了洛阳,传信回来的人还没到开封府。 仅仅一日之隔,宣德楼前的登闻鼓又被人给敲了! 这一回敲鼓的,还是个小娘子。 登闻鼓院的官员不停擦汗,觉着自己这怕是遇上大流年了! 再如何擦汗,也得按规矩来,先将小娘子打了三十大板。 那打得,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们都不忍再看。 小娘子穿金戴银,身上穿的是顶好的衣裳料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娘子,这是做了什么孽,有什么大冤屈要来受这罪。血都浸湿了华裳啊! 打完三十大板,她也是没什么气了。幸好她身后跟有女使,女使哭着替她说话:“禀告大人,我家三娘子有冤要申!求见陛下!” 官员再擦汗,怎么又是要来见陛下的!他们登闻鼓院的官员都是摆设不成?! 官员擦了汗,只好再带人抬着这位小娘子进宫,原本是不能多带人的。这小娘子却连话都说不了,总要有人替她伸冤吧,不得不也将她的女使一同带进宫中。 昨日,杜诚进来的时候,好歹是位男子,身子骨还算硬实,虽也打得立不起来,倒没流许多血。今日这位小娘子便不同了,浑身是血,官员也叫大夫给她止血,也就勉强止住,衣裳是不好换了。 只好这样将就着抬进宫。 这般便不能去福宁殿,且男女终有别,能进陛下寝殿的女子只有公主、从前的太后、宫中后妃与宫女们。 血淋淋,只见进气不见出气的小娘子被抬进崇政殿。 依然还是赵世碂见她,赵世碂得了那么大个教训,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易渔的meimei。几乎同时,他便知道这位姑娘为甚事而来。 他虽厌恶这位女子,心中倒难得有些佩服。 为了亲人,这种罪都敢受,只可惜,她的哥哥本就当不起她的这份真心。 女使代她说话,说的无非就是易渔冤枉,恳请陛下严查。 女使说得眼泪直流,也是真心话,是可怜,可是反复说的也不过是他们家郎君如何心善,如何孝敬父母,如何照顾家中兄弟姐妹,半句说不到点子上。登闻鼓院的官员都看不下去了,出声提点道:“这位姑娘,既请陛下伸冤,总要拿出证据来,前头的人可是都有实打实的人证与口证,能证明宝应县知县易渔杀人、扰乱朝堂的。” 女使初次进宫,又是这样的事,本就说得磕磕绊绊,被这么一问,索性只知道哭,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官员无奈对赵世碂道:“郎君,都是下官无用。眼瞧着她们也拿不出证据来,下官这就带她们回院中,由下官来问,问出话来,下官再禀告郎君。” 赵世碂点头。 侍卫们上来就要抬人,易渝忽然睁开眼睛,拼命仰着脑袋看向赵世碂,明明已难说话,还是尽力开口道:“十一郎君……我的哥哥,没有杀人,他也没有……咳咳咳……”她吐出一些血,还要再说,却再也难开口,嘴中吐出更多的血。 一旁的官员听方才的话,觉着不大对劲。 一个外头的小娘子,怎能一眼就认出这是十一郎君。要知道,他是朝中官员,五品以上,好歹也是有资格参加五日一次的小朝会的。昨日之前,他也从未有机会见过这位十一郎君啊!陛下护这个侄子护得极紧,一直将他养在福宁殿中,轻易不让人见的,也就陛下身边的重臣常见他。 他暗想,这其中有情况啊,前些日子京中有传闻这位郎君与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