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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 朝黎皱眉:“何意?” 玉凉蘅眼神冷峻道:“风遥虽然是七绝天的公主,但当时,并不是最受宠的那个,她是杀光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最后才成了如今七绝天,乃至整个神界的掌事人。” 朝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风遥公主弑亲?!” 他虽然跟风遥交集不多,但自认对其第一印象并不差,而且看其气质,也并非像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玉凉蘅肃然道:“不错。凡登高位者,能立于一族之巅,无一不是满手鲜血,杀伐决断。毕竟有时候,想满足自己多大的野心,也是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为了一族的兴盛,个人手上沾点血,哪怕沾的是自己至亲的血,又有什么关系呢。” “故而,若非真正感兴趣的东西,风遥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玉凉蘅顿了顿,道,“而且有件事你应该也不知道,这么多年,风遥从没主动说要带谁回他的邀天宫过,你是第一个。所以,你现在明白本君方才所言什么意思了吗?” 朝黎点点头,但还是将信将疑道:“照你这个描述,我觉得她对我应该不会有那个意思。” 玉凉蘅严肃看着他:“这可说不准,那女人做事,向来没有章法,指不定就认定了什么事,什么人。要知道,当年七绝天内乱,她向本君借兵器,本君不给,她竟然半夜亲自来兵器库,偷走了本君的所有库存,整整数万件上等兵器!等她平完乱送回来,全部成了残次品。” 朝黎失笑:“难怪你把兵器库搬进了雪冢,就连东陵铁匠铺旁边还布了那么多传音阵眼。” 玉凉蘅:“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毕竟她不要脸。” “好了,我知道,日后会离她远点,”朝黎笑道,“那她当时为什么也逃婚?” 按理说,就凭玉凉蘅这副样貌,只要能忍受的了他的脾气,不应该会讨厌,那又有什么理由,非要逃婚呢?该不会…… 朝黎试探道:“她看见你也想吐吧?” 玉凉蘅脸色一黑,没说话。 朝黎愕然:“该不会真是这样吧?” 说起这个,玉凉蘅就有点不爽:“本君……本君恰恰是她最讨厌的类型,她跟本君素来不太对付。” 朝黎好奇:“她连你都讨厌,那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玉凉蘅目光怪怪的看着朝黎。 朝黎有点别扭的摸着后脖颈:“你不回答问题,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她喜欢的是我这种类型?” 玉凉蘅脸色更黑了,言语中全是抗拒:“虽然本君非常不满,但她确实很喜欢你这种类型。” 朝黎:“……” 玉凉蘅伸手摸了下朝黎的头:“总之,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被她所迷惑,要时时刻刻谨记,这世上,只有本君是一心一意待你,哪怕是你的亲哥哥暮敖,也不及本君十一。所以,绝对不能跟别的人走,也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进别人的房间。” 朝黎一头雾水:“你有 毛病吧,好端端的,说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半月湾天黑的比别处要快,此刻,天色已是黄昏,夜色落幕,一勾明月挂在天空,月光虽然没平日亮,但今夜天上的星星倒是格外的多。 一到晚上,整个霜丘上的花草全都发出了莹莹光芒,与墨色的夜空相对,显得格外好看。 朝黎喝了口酒,花草光芒将他原本就诱人的眉眼映照的愈发可爱。他看着沉默好一阵的玉凉蘅,皱眉:“你怎么不说话?” 玉凉蘅抬头看了下天色,嘴角露出一抹极其少见的笑意:“本君虽然不太在乎那些琐碎礼节,但本君想给你一个体面。” 朝黎茫然:“你今天好奇怪啊。” 说的话,他都听不懂。 幽幽荧光修饰着玉凉蘅冰冷的眉眼,衬出几分隐晦的温柔:“本君既然身属神界,按理也应该遵守神界的规矩。十日后,你从幽界来半月湾的一路上,都会由风遥送行。届时,你不能吃她给的东西,也不能跟她有过于亲密的举止,甚至最好连她的话也都不要信,本君怕那女人会把你拐走。” 朝黎越听越懵了:“你想多了吧,风遥公主就算再像你说的那样,应该也不会做出把我拐走这种龌龊的事。而且我在半月湾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幽界?” “刚才不是说了,风遥这个人只是表面长的浩然正气光明正大,内里十分的肮脏,什么不要脸的事他都能做出来,总之,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当放屁就行。至于幽界,”玉凉蘅淡淡道,“明日午后,本君便先将你送过去。” 虽然不懂玉凉蘅说的什么,但这件事朝黎坚决不干:“好端端的,送我去幽界作甚?我不去。” 上辈子,他一去幽界,便再没能见到玉凉蘅,虽然这辈子很多事都跟上辈子不同,但他还是害怕。 “乖,本君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先听本君说完。”玉凉蘅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好脾气道。 朝黎并不领情:“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玉凉蘅原本想好好跟他说话的,可眼下实在是憋不住了:“你必须过去,不然名不正言不顺,事后旁人会背后议论你。” 朝黎冷声道:“议论就议论,关我什么事。” 再说,他上辈子早就习惯别人的议论了。 毕竟他虽然是前幽王之子,但说白了,其实就是前幽王被人设计,跟他娘有了一夜露水姻缘之后生下的私生子,他生来就名不正言不顺,打小就受排挤。 虽然暮敖最后杀了他,但上辈子,若不是暮敖相护,他在幽界那段时日早就被那几个叔叔还有那些后辈折磨死了。 玉凉蘅压下火,伸手摸着他的头:“乖一点不行吗?就当是本君求你,你就在那里待十日,这十日内,本君会让人护你周全。” 朝黎眼圈通红的看着他,上辈子临死时的偏执直接冲昏了头:“那十日之后呢,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不要我了?然后不管我怎么想你,怎么用传音阵叫你,你也不会来,直到我死,你也不会来。” 这句话,对朝黎来说,是上辈子遗留的怨念,对玉凉蘅来说,每个字都像刀子,一下下扎着他的心。 朝黎每次因为上辈子对他的怨而感到不安,或者生气时,玉凉蘅都会重新体验一次当时看见朝黎躺在血泊里,手里握着红鱼匕首,惨死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