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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前一日,好像出了趟远门。午后去的,直到深夜才回来。鞋子脏的不行,还磨坏了,衣服上也粘着一些杂草叶子。不过他具体去了哪里,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们夫妻最近有些不和,他许多事都不太愿意同我说。” 说完这个,赵姑娘犹豫了下,最后突然起身进了里屋,从中拿出一个布包的东西。 “这是何物?”赵姑娘把东西放到桌上,“二位自己看吧。” 朝黎正要伸手去拆,玉凉蘅突然抓住了他,尔后手指凝结灵力,随手一翻,那布包便自动打开了。 布包打开的一瞬间,一尊纯金的佛像露了出来。 这尊佛像头戴斗笠,脖挂佛珠。看见他的第一眼,朝黎便道:“这不就是失心佛么。” 玉凉蘅只知失心佛此人,但从未与其谋面,故而并不知道失心佛到底长什么样:“你确定?” 朝黎点头:“我确定,三年前我见过他。” 玉凉蘅拿起那尊佛像,并指用灵力感应了一下,眉头微微一蹙:“不对。” 朝黎不解:“何处不对?” 玉凉蘅:“失心佛虽入道方式有些独特,但好歹是正佛,可本君从这佛像之上却感知不到一丝正佛之气,反倒有一些魔佛的迹象。” 魔佛,与正佛相对。正佛以戒贪嗔痴三念而成佛,而魔佛则是将贪嗔痴三念化为极致,却又不会受其所控,并剔除其余杂念入道而成。 若是单论先天能力,魔佛比正佛强至少数倍。 但之所以佛门还是以正佛为主,是因为魔佛的成佛之路,比正佛还要不易,古往今来,成功的也只有一个,那便是在此次逃犯名单上的魔佛邃月。 “我们先去别家看看,看是否也有此佛像。”朝黎冲赵姑娘做了个礼,“这尊佛像,我能先拿走吗?” 赵姑娘点点头:“自然可以。但……若此事真是二位口中所谓的魔佛作祟,还请二位帮忙将拙夫救出来!” 说着,她又要跪,被朝黎眼疾手快拉住了:“您所言之事,我们自会尽力,但您别跪了,我真怕折寿。” 从赵姑娘家里出来,朝黎抹了把冷汗:“妈呀,我最怕别人跪我了。” 玉凉蘅看了他一眼:“为何?” “不知道,反正就是怕。”朝黎道,“对了,失心佛的佛像上突然出现魔佛之气,难不成失心佛跟魔佛邃月有什么关系?” 玉凉蘅:“失心佛的入佛之道如此怪异,难保不是邃月的人。” 朝黎挑眉:“你跟这个邃月认识吗?” 玉凉蘅摇头:“不认识,他被关进去的时候,本君还没出生。” 朝黎嗯了声:“这么一比,你确实挺年轻。” 就算朝黎这么说,但玉凉蘅心中对年龄这个话题还是有些敏感。 他看了朝黎一眼,冷冷道:“该去下一家了。” 今日一天,他们总共拜谒了十三家,这十三个突然出家之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出家前一日突然出过远门,子时左右才回,并且带回了一尊佛像。 晚上吃完饭,朝黎跟玉凉蘅决定在城门口蹲守,看有没有什么行踪可疑之人。 玉凉蘅嫌站着等太累,不知从哪搬来两个小木凳,施了隐身术,跟朝黎坐在城门口,一边吃一边等。 “这鱼干太咸了。” “嗯,确实,没本君做的好吃。” “吃口糕点吧,我觉得这个味道还不错。” “本君不喜吃甜,那包辣饼给本君尝尝。” …… 月上梢头,洒在城墙头上,映出一片碎金般的光辉。 朝黎抬头看着月亮,看着看着,拽着玉凉蘅袖子的道:“玉凉蘅,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着云层夹缝中有金光?” 玉凉蘅抬头,眼神冷漠道:“没眼花,确实有。” 夜空中,明月一勾悬至当空,浮动的流云边际处,隐隐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且被金光笼罩的云层正在极其缓慢的朝源陵城飘去。 朝黎皱眉:“我怎么觉得这景象有些奇怪呢。” 正常情况下,月亮的光辉不可能是纯正的金色,更别说这些光芒还随着流云飘动了。 “嘘!”玉凉蘅冲朝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城外小道。 小道上走来一个人影,不,不止一个,是三个,他们怀里鼓囊囊的,好像揣着什么东西。 走近些时,以朝黎的目力,已经可以借着月光看清他们的脸了。 三个人虽然睁着眼,但目光却十分无神,仿佛提线木偶一样,走路的姿势也十分的僵硬。 三人虽是并肩而行,但全程却从未互相看过一眼,甚至搭过一句话。 眼见三人就要进城门,朝黎突然从他们身后出现,一人一记手刀,把人给打晕了。 “先把他们带到一处隐蔽之所,审问了再说。”玉凉蘅想了想,“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客栈一直都有守夜之人,不太方便将他们带回去,可城外又没有什么合适的去处,要不就地吧。” “大半夜在这儿审,不太合适,我知道一个去处。”朝黎冲玉凉蘅眨了下眼,尔后掐诀默念。 转眼间,五人便到了太虚水境中。 看着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湖水,玉凉蘅:“……” 朝黎简要给他介绍了太虚水境在自己神识中寄居之事。 玉凉蘅淡淡嗯了声,并没别的反应。 朝黎好奇的看着他:“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玉凉蘅:“本君早就知道太虚水境这种东西,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朝黎:“我是说,太虚水境乃上古神物,却寄居在我的神识之中,这一点你不觉得好奇吗?” 玉凉蘅:“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朝黎泄气看了玉凉蘅一眼,“还以为你会惊讶一下,真没劲。” “对了,我之前说我认识的那个孟竹溪,他就住在这里。”朝黎目光移向远处的湖心亭,却只看见了一壶正在温着的酒,并未见孟竹溪的影子,“他平日都在此处的,人呢?” 玉凉蘅攥拳轻咳一声,冷冷道:“兴许是有事,抽不开身吧。” 说着,玉凉蘅负手在身后,偷偷掐了个诀。 一道银光无声钻入水中,紧接着,脑中便响起了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