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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座佛坛之后,大家都这么说。” “什么红颜?”玉凉蘅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别乱说,他是男的,而且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男人调笑道:“十四五岁,这么小?玉仙君的口味还真别致。” 玉凉蘅捏着棋子,咬牙道:“暮敖,你再胡言,本君不介意引红潮上岸,再淹你们幽界一次。” 男人悠悠摇手:“这就不必了,幽界最近内斗不休,我可没那个精力去赈水患。” “没精力就闭嘴。”玉凉蘅落下最后一枚白子,“你输了。” 说完,他就掸袖起身:“你在此稍等片刻,实在无聊,就跟你贴身侍从下几局,本君先去把人抓来,不然待会儿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男人冲玉凉蘅一拱酒壶:“玉仙君好走。” 话音刚落,玉凉蘅便不见了。 雨逢村,老丈家。 朝黎躺在房顶,吃一口小鱼干,喝一口酒,静静的看夕阳。 “小公子,晚饭备好了,下来吃吧。”老丈端着碗筷,仰头叫朝黎。 白日赶走那两人后,老丈问朝黎日后有何打算,朝黎说他还没想好,老丈便提议让他先住下,等他哪日有了打算,再离开也不迟,朝黎推辞不过,外加眼下确实不知能去哪儿,便同意了。 “这就来。”朝黎应了声,折身坐起,足尖一点,提着玉酒壶从房顶跃了下来。 他笑眯眯弯着眼,刚上前走了两步,胸口突然一阵钝痛,好像有人在拿刀子往他心上戳一样。 “小公子,你怎么了?”老丈连忙放下碗筷。 “无事。”朝黎摆摆手,尔后捂着胸口悄然探了下自己的灵力,发现正在快速流失,而且身体也莫名开始发冷。 “真没事?”老丈将信将疑。 朝黎冲老丈挤出个灿然的笑脸:“真没。” 他在老丈对面坐下,提起筷子时,手都在发抖,随便吃了两口后,情况越来越糟,实在忍受不住,就假借积食为由,出去了,临走前,还再三叮嘱老丈,千万不要跟来。 纵然如此,老丈还是担心,在院中踌躇片刻后,还是跟了出去,可刚出门,朝黎早就没影了。 朝黎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离开老丈家后,直接原路出了雨逢村,钻进了一片半人高的野草堆中。 刚进草堆,身上为数不多的灵力便流失殆尽,耳朵尾巴也随之显现。 上辈子,他被玉凉蘅送给暮敖之前,根本没离开过半月湾,故而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玉凉蘅在自己身上偷偷下了什么咒,只要自己一离开,就会发作,所以才会如此。 他掏出从玉凉蘅那里偷来的丹药,吃了两颗,可身体就像个沙漏似得,一边补充,一边流失,刚补进去的灵力,眨眼功夫便流失的一干二净,而且心口痛的要死。 他烦躁的扔掉被自己吃空的丹药瓶,痛苦瘫在了草丛里,灵力完全流干后,灵识竟也开始逐渐消散,跟上辈子濒死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三年前,他确实受过一次重伤,但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朝黎缩成一团,视野逐渐模糊,最终缩成了一个黑点,意识完全消失前,他好像听见了一阵清脆的金铃声,貌似是从自己脚上传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朝黎仿佛感觉一阵温暖的软风从自己脸上抚了过去,昏沉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男人穿着一身箭袖黑衣,腰身紧窄,清瘦中透着一股寒意,墨色的头发束在脑后,微风一吹,几缕柔软的发丝合辙飘动着。 朝黎揉揉脑袋,翻身坐起,看清周遭景色后,怔了下。 天高云阔,一望无际的淡蓝湖水波澜不惊,几只雪白飞鸟在水面驻足片刻后,扑棱棱飞起,荡起一圈圈漂亮的涟漪。 跟上次见到的幻境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他此刻就在上次那座未看清轮廓的小亭中,那道看不清的人影,此刻也就站在他面前。 他刚坐起,黑衣男人便闻声转过了身。 男人戴着一张十分瘆人的青鬼面具,转身的一瞬间,朝黎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对于他的反应,男人仿佛毫不在意,淡然取过一旁咕嘟咕嘟温着的酒壶,斟了杯酒,递给朝黎。 “多谢。”朝黎拘谨的接过酒盅,扫了四周一眼,尔后温声问男人,“敢问公子,此乃何处?” 男人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朝黎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男人依旧没说话,不过拂手化出一把黑剑,剑尖指着水面幅度极小的勾挑几下后,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出现了几个水纹组成的字——此乃太虚水境,是脱离于六界之外的一处空间。 朝黎歪头看着男人,尾巴尖轻轻摇着:“你……不会说话吗?” 男人一语不发。 朝黎还以为自己戳到他痛处,他生气了,连忙道:“我没恶意,就是随口一问,你不答也没关系。” 男人静立片刻后,执剑写道:你又不是不识字,非得我说话你才能明白? 朝黎:“……” 这人的语气怎么这么熟呢?又凶又欠,跟某人渣一模一样,不过…… 朝黎仰头看着他:“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死了吗?” 男人写道:你没死,太虚水境寄居在你的灵识中,一旦你有性命之忧,太虚水境便会自动将你吸进来,保你平安。 朝黎松了口气,灿然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我死了呢。” 男人眼神怪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十分认真的执剑写道:我在,你不会死。 看见这句话,朝黎没由来的心头一暖,耳朵支棱棱一动,尔后傻笑着举起酒盅,将其中的热酒一饮而尽。 “你这是什么酒?真好喝!”朝黎舔了圈嘴角,赞道。 男人执剑写道:春日甘。 “好名字。”朝黎冲男人伸出酒盅,两眼放光,“能再让我喝一杯吗?” 男人默默拎起酒壶,又给他斟了一杯。 朝黎满足的捧着酒盅抿了一口,问男人:“我叫朝黎,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眼中露出一丝不满,执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朝黎有点失落的哦了声。 男人又写:以后你也不要随便告诉别人你的名字。 朝黎:“……” 大哥,虽然你应该是好心,但你又不是我爹,管的太宽了吧。 朝黎十分夸张的点点头:“知道了。” “那你为何会在水境中?”朝黎又问。 男人:你无需知道。 “好巧,”朝黎尴尬的晃晃尾巴,别脸小声道,“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男人看了他一眼,趁他不备,冰凉的指尖贴在其眉心,一股至阴至邪的灵力灌了进去。 等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