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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晃悠?” “你转来转去都是这一带,我眼看你就要进来了,但是每次你都能准确无误地避开正确的方向。” “我这叫天赋,自觉规避麻烦的天赋。”韩景宜晃晃然走过马路,在酒吧门前站住,定定望着上边招牌的名字,愣了一小会儿,“你不是说店名叫做圆球吗?唬我呢?” “maybe......”徐栎差点没笑出声来。 韩景宜自觉丢脸,挂断电话,推开门一面走入一面观察起四周。这间酒吧的格局不大,墙上的小型音响正播放节奏舒缓轻松的轻音乐,周围清一色的木质桌椅,装横雅致清新,给人一种舒适惬意的直观感受。 不管怎么说,当他置身于这片小天地时,内心的郁闷和烦恼不可思议的被扫去了多半。 以前都维持着上般、下班、家,三点一线的规律恒定,缺乏趣味的生活。韩景宜对周边的场所都不为所知,也很少去深入了解,不知不觉便错过了很多值得去欣赏的地方景色。 韩景宜两三步走到徐栎所在的座位旁,拉开椅子径直坐下:“这个地方似乎不错。” 徐栎嘴角弯开弧度,笑着说:“鲸鱼,你这样不行啊,总是把自己活动的范围局限在熟悉的几处地方,迟早会憋坏的。我可记得你小子以前总是不安生到处乱跑的,怎么这会儿就转了性子?” “工作忙嘛,没办法,”韩景宜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再说了,以前那哪是我乐意,分明就是你们硬拉着我去的。” “这倒是不急,以后也有的是时间。以前念书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对书上边的几个地方心存向往吗?等放了暑假我再把手头的事情给赶赶,咱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走走溜溜?” 韩景宜不置可否:“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忙,到时候再说吧。” “喝点什么?”徐栎把酒水单递给他。 韩景宜垂着视线,单子上标注的各式各样的酒水名字他几乎闻所未闻。一来他不嗜酒,二来他很少会去留意这些与他平常生活无甚干联的东西。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上边划拉几下,在某一点顿住动作,旋即豪气干云道:“啤酒!” 徐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几分,扭头向旁边的服务生说:“就这个吧。” 后者接到顾客的要求后点头退下,不一会儿就将他们所需要的酒送上了来。 韩景宜疑惑地打量着徐栎手中握住的酒杯中的奇异液体,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这家伙真会玩。随口问他:“你最近忙吗?” 徐栎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准备要去s市出一趟差,后天的飞机。对了,你这次找我找的这么急,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吧?” “我最近确实是过得不太顺。”韩景宜一想起那一堆糟心事,心里边再次郁闷起来。 “哟,啥事儿惹得咱韩大帅哥如此懊恼?”徐栎哥俩好地揽过他脖子,“给哥说说,忽悠顾客吧我是差了那么几手,可忽悠兄弟咱最在行了。” 韩景宜无奈摆手:“事情挺复杂的,要不是没辙了我也不至于来跟你倒苦水似的。” “哎,羞涩个啥。来来来都说出来,兄弟洗耳恭听。” “昨天我参加我们年级的老师生日聚会,结果聚会完了没多久半道就飚出来一起车祸。” “车祸?!你有没有什么事?没伤着哪里吧?”徐栎的表情与声音都带上几分急切。 韩景宜连连摇头,“受伤的都不是我,我就只是一个路过的围观群众。但是受伤的几个是我同事,还有我的学生,不能坐视不理。后来我就跟着一块儿去了医院。” “然后呢?” “后来......后来......”韩景宜怔怔嗫嚅重复着这两个单调的音节,回想起昨日的画面,脸上不自觉漫上了一抹绯红,“我的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从学校跑到医院里边来了,就是你上次看见的那个来我家补课的那个学生。” 言之此处,韩景宜难为情地撇撇嘴。 “他说,他喜欢我。” 韩景宜脑袋里海中又回响起唐飞泽说的话。 ——“韩景宜,我喜欢你,是恋人那种喜欢,你明白了吗?” “天!现在的学生胆子真大,作风简单直白粗暴。竟然敢直呼教师的名字连敬称都不用了。”‘啪’,徐栎手起掌落,愤愤然感叹道。 韩景宜还在愣,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心里话给念出来了。 等等,敬称算哪门子的重点,而且态度太过自然,完全出乎韩景宜的意料。 “我找你来是商量解决的法子的,不是来听你长吁短叹的。” “这好办,”徐栎脸上完全没有表露出韩景宜预想中的震惊或是别的什么令他惶恐的情绪,声音稍稍压低了些许,“你拒绝了?” “没有。” “你接受了?” “也没有。” “那你是打算接受呢,”徐栎悠悠拉长语调,“还是不接受呢?” 韩景宜嘴唇颤动,欲言又止。 他沮丧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脑子里全是空的。” 徐栎听他这样说,登时释然而笑:“那说明你拒绝的决心不干脆,应该是有好感的,就把一切交予时间,交予感觉吧。” “哎不是,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啊?通常这种事情......不会觉得很奇怪吗?”韩景宜为他的随和大大吃了一惊。 徐栎飞快翻了个白眼,望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令韩景宜稍稍有些毛骨悚然,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没办法,你小子天生就招的一身好桃花。” “也许你自己没有察觉,但是当年可确确实实发生过点事儿。” 徐栎忽的就郑重起来的语气让韩景宜忍俊不禁,看这话说的,还有什么是他作为当事人不了解的吗?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个脸黑的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老盯着你人,他的名字我记不大清了,好像叫邵什么......” 韩景宜纳闷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徐栎坏笑着瞥了他一眼,颇有些幸灾乐祸道:“之后我被他堵过一次,被他警告说离你远点儿。我告诉你啊我当时就不爽了,咱俩那时纯洁的革命友谊。那种阴阳怪气的警告说得好像咱俩关系有多见不得人一样。” “so?”韩景宜仍然表示不理解。 “这还不懂?人家对你有意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