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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还能动吗?” “不能也得能了,再不走我就得被玩死了,cao!”蛇皮一下子坐起身,扯动了身后的伤,痛得用力捶了一把床,叫骂一声,五官都因为剧痛扭曲狰狞。 “你等会,我拿绷带给你简单包扎。”晴朗从医药箱拿出绷带,将蛇皮上身都缠上几层,手穿过腋下将他揽起。 “我们走。” 刚踏出去就听见了远处传来阵阵尖叫和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晴朗身子一顿,很快抬腿继续往萧蕊说的地方走去。 “我们能逃出去?”蛇皮几乎是被晴朗托着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从他发鬓滚落。 “除了荀烨我没能看透,其他人不是我的对手。”晴朗步伐没有停,语气虽然很自信,眼底却多了一股凝重。 “蛇皮,你是怎么被他抓住的?” 一直跑在他们身后的穆深听到这话瞥了晴朗一眼,唇瓣弯了弯。 蛇皮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古怪,“我不是被他抓住的。” 晴朗一愣,对上他的视线,很快又撇过头,没有追问,沉沉的眼眸没有丝毫情绪,“逃出去再说吧。” 荀烨打开了房门,一眼就看见了倒地昏迷的萧蕊,他不紧不慢走了过去,蹲下按着颈动脉一会,从白大褂的口袋取出一把手术刀,只是一个闪光,刀就扎在了她的手臂上。 “啊!”萧蕊发出一声惨叫,浑身疼地发抖。睁大眼半响没回神。 “清醒了吗?” 荀烨冷淡的声音瞬间让萧蕊反应了过来,她刀还扎在手臂上,鲜血顺着肌肤滑下,从手指滴落,她慢慢站了起来,紧咬着唇瓣,“荀医生……” “看来他们已经行动了。”荀烨扫了一眼被拉出来的抽屉,纸张散落一地。 萧蕊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跑到抽屉里,翻了两下,一脸失魂落魄,怔怔抬头看着荀烨。 “病人的钥匙……顾沁怎么知道我有钥匙?” “这点不重要,把外面的东西清理好。”荀烨推了推眼镜,将封死的帘子一把扯下,白光照射进来,铺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脸上的轮廓依旧俊朗,却也带着入骨的漠然。 “是……”萧蕊最终没有多说,只是低着腰退出了房间。 晴朗到达仓库门口时顾沁已经在那了,他看见晴朗时眼前一亮,刚想靠近,却看见蛇皮和穆深,下意识倒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们。 蛇皮甩开了晴朗揽着的手,晃着脚步走到一边,而穆深只是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环着胸,目光游离在顾沁身上。 “顾沁,你……”晴朗觉得顾沁现在的样子很奇怪,换个衣服给人感觉都不一样,刚打算开口,对方却红着眼一把抱住他。 晴朗感觉到他不停发颤的身子,伸手揉揉发丝,“怎么了?” “她们死了……都是因为我……” 顾沁嘴唇发抖,眼里都是惊惶,他抬头注视着晴朗,对方温柔的眼眸里让他缓和不少,喉咙动了动,“我不知道那些病人出来会那样……” “你没有错,是我让你往他们菜里下药的,我才是罪魁祸首。” 感受到晴朗语气中的痛苦,顾沁立刻摇头,抓紧对方的手臂,“不……不是,一切都是荀烨导致的,我们出去后就报警!” “恩,我们先逃出去。”晴朗轻声说着,立刻从口袋拿出钥匙打开仓库门。 仓库内确实如萧蕊所说放着一辆小车,晴朗坐在驾驶座上,顾沁坐在旁边,蛇皮和穆深坐在后座,他们开车驶离精神病院,因为荀烨当年将所有人杀光,所以他们开出门都没有保安之类的人阻碍。 晴朗握着方向盘,树林不停得倒退,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渗入车内。 [我很久,没有看到阳光了……] 晴朗默然,原主自从进了这里,就一直关在不见日光的房间内,殷裘的人格,大概就是原主渴望无拘无束而产生的。 但是…… 肩膀处传来一阵暖意,晴朗微微侧头看见是顾沁,他闭着眼,脸上的笑意从嘴边伸延开来。 蛇皮和穆深也闭着眼沉睡着,身子都歪到了一起。 【抱歉,我只想活下去。】 [我明白的,那些人……还有殷裘的死去我也很难过,你不要为了我内疚。] 不……你不明白。 此时正是夏日,天气燥热,晴朗却觉得心里一阵阵寒意。 【殷裘是死去了,但是怪物……】 留下来还没说完的话,晴朗意识开始模糊,慢慢脱离了原主灵魂。 他完成了原主的执念。 第54章 后续 荀烨站在仓库门口,原本放置里面的小车已经不见,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背对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薄唇紧紧抿着。 “荀医生,一切处理完毕,关于人数上少了四个人,分别是护士顾沁,还有病人蛇皮、白发鬼……”萧蕊站在他身后,保持着三步左右的距离,一只手抱着文件夹,另一手不自然的垂放在身侧,手臂上包扎着绷带,说到最后她顿了顿,半响才轻声开口,“和怪物。” “剩下的那些护士还是照程序走,至于逃走的不用管。”荀烨将仓库的门缓缓关上,转身准备离开。 “荀医生!”萧蕊永远无法从他冷漠的眉眼读出什么,她上前几步,“出逃的那些人恐怕会报警。” 荀烨回过头瞥了她一眼,镜片下眼眸冷冷的,萧蕊感觉心口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眼眸移开不敢再对视。 一阵凉风徐徐吹拂,带动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荀烨抬眼看向后院,那里种着一大片白色的雏菊。 此时正是夏季,是绽放的最好时期,荀烨伸手过去,雏菊随着风儿一下下晃到他掌心里,又很快退了出去。 荀烨的表情一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我明白你的担忧,但这是没有必要的。”荀烨起身,白大褂下的衣摆也被风儿吹得和雏菊一起轻轻摇晃。 “我从来都不阻止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逃离这里。” 他将白皙修长的手插|进兜里,碎发下的眼眸碎着柔光一般,围绕周身那股冷淡气场也褪去不少,声音随着风儿一同轻飘飘的传进萧蕊耳里。 “萧蕊,你觉得,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说的话?” 萧蕊心里莫名的有种寒意,阳光刺得她只能微眯着眼,隐约好像听见了一声轻笑。 “今年夏天雏菊的寿命不久,明年你再种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