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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柳如颜只能低头咬着嘴唇摇摇头,她的目光瞟向波光潋滟的湖面,道:“不过是后宫再多一个女人罢了。” 玄亦突然笑起来:“就料到你会如此说,选秀那日你也是这般说的,随即便多了个贵妃出来,至今都没能弄走,我可不会再做这种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糊涂事了,你也就只会气我,罢了,日后再不问你这种问题。” 第70章 招婿 若是这船上仅有两人, 柳如颜定会不顾这是一个女人需要矜持的时代,直接去亲他, 可船上到底有两个碍眼的人,柳如颜便只能老老实实坐在那, 杵着下巴看湖上风光。 过了一会儿,游湖告一段落,那对兄妹下了船,对玄亦与柳如颜表示感谢,二人目送兄妹走远后,又见二人似乎在原地起了些什么争执,又过了一会儿, 二人才彻底没了踪影。 半天的时间便也就这样过去, 晌午的阳光很足,玄亦拿着刚刚赚到的几个铜板放在手里颠了颠,摇摇头道:“怕是不够我们一顿午膳的钱。” 柳如颜斜着头看玄亦, 便见玄亦伸出一只手放到她身前,她疑惑地继续看他,玄亦终于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笑道:“看什么,把我的玉佩给我。” 柳如颜瞪了他一眼,将玉佩从袖口掏出来给玄亦,玄亦一手拿着玉佩, 一手抓起柳如颜的手腕不解释地向集市的方向走, 最终在一家当铺门前停了下来。 柳如颜料到玄亦的意图, 瞪大眼睛拽着玄亦,不让他走进去,道:“您是要将您的玉佩当了吗?” 玄亦平静的点点头:“不然今儿难道要带着你饿肚子?” 柳如颜眨了眨眼睛,将自己手上的玉镯褪了下来,递给玄亦:“您还是将玉佩收好罢,这玉镯不怎么珍贵,您把它当了罢。” 玄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眸中坦荡,接过玉镯,又拉过她的手,亲自将玉镯为她戴了回去,叹口气道:“柳柳,我是男人,怎能拿女人的东西?一个玉佩而已,不值得小题大做。” 柳如颜想了想,终于不再说话。 虽说她想的是皇上的东西怎么都要比自己的宝贵,怕当了过于可惜,可玄亦说得的确不错,玉佩而已,再宝贵也比不得男人的责任与尊严。 玄亦拿着的那块玉佩其实也不过是下面小国送上来的贡品,但成色与质地都是上好的,当铺的老板见了便双目放光,在老板的三寸不烂之舌下,最终当了七十五两白银,玄亦便拿着这笔“巨款”带着柳如颜去了一个像模像样的酒楼。 酒楼的生意不错,虽然这个村子并不富有,但酒楼里也不乏有几位看起来家底不薄,衣着精致的客人。 玄亦没有要包间,直接带着柳如颜找了大厅中一个相比之下较为幽静的一桌坐下,酒楼客人太多,店里的伙计有些忙不过来,玄亦亲自到台子处点菜,留下柳如颜一人坐在那儿。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宽大的手掌,拿起了桌上的茶壶,柳如颜认出这并非是玄亦的手,她一抬头,便见原来是那位乘船的男子,她客气的微微向他点了点头,男子却是在她身旁坐下,柳如颜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男子也算是彬彬有礼,但说出的话却是真的难听。 “这位夫人,实不相瞒,在下乃是江城何府的嫡长子何清,在下的小妹是我的亲meimei,何府在江城也是显赫之家,小妹她今日对您的丈夫一见钟情,我虽多次劝说,却仍旧无果,所以在下想来同您谈谈。” 柳如颜抬眸看着眼前冒昧的何清,心底不得不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别说他所说何府在江城有名,便是江城,在德盛也算不得有名,她倒是不得不佩服此人自带的莫名优越感,来小村庄装大尾巴狼。 柳如颜没搭话,四处看着周围的热闹。 何清到底有些心高气傲,见柳如颜这般不搭理自己,只觉得她不信自己所说,便从钱袋里掏出五十两银子,用力敲在桌上:“在下便冒昧直说了,你丈夫的脸长得的确够英俊,不过说到底也是一介贫民,若是你愿意做他的妾,让我meimei做他的正妻,以何家势力,怎么也能为他寻得一不错的差事,日后发达了也是必然,你觉得如何?” 柳如颜挑了挑嘴角,点点头道:“既然公子能开出如此条件,我自是觉得甚好,但我一向最听我家老爷的话,所以公子还是不妨问一问我家老爷罢。” 何清见柳如颜松口,心中笃定这夫妻二人定是过贫苦日子过怕了,对此事更是多了几分信心,他本更加贪婪,瞧着柳如颜这姿色他还是有些想法的,但他又对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从心中瞧不起,便也作罢。 玄亦从前台掌柜的那里回来,便又看见了那个他瞧着就烦的男子,看着他的眼睛不老实的打量柳如颜,玄亦攥起了拳头,气冲冲地便走了过去。 何清见自己未来妹夫过来了,忙起身笑着迎玄亦,却被玄亦那张冷脸中带着的莫名气场而压制,生生的再笑不出来。 柳如颜在一旁看着实在想笑,她心知玄亦又误会了才这副表情,但想到一会儿真相大白后更为滑稽的场景,她便迫不及待起身对玄亦解释:“阿亦,这位公子刚刚来同我谈,他的小妹心悦于您,但他家世显赫,所以希望能嫁过来做正妻,还说,只要从了他,您以后定然飞黄腾达。” 听柳如颜如是说,何清满意又自豪的点了点头。 玄亦的确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出个宫倒是总能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人,他倒是好奇他还能怎么让一个皇帝飞黄腾达。 玄亦咧开了嘴角,面色还是有些发冷,问道:“哦?我倒是想知道,公子您该如何让我飞黄腾达。” 果真是一双贫贱夫妻。 何清心里如是想着,脸上的自豪感都要溢出来,道:“江城比这村庄不知道大了多少,何府在江城又是鼎鼎有名,家父在江城有些势力,财力也不赖,若是不能给你安排个一官半职,给你开个铺子也是轻松。” “江城何府。”玄亦笑着重复着,柳如颜在一旁打了个寒颤,隐约觉得这何家可能要遭殃了。 何清又笑着问道:“正是,不知您意下如何?” 玄亦睨了一眼桌上的那锭银子,无奈之下看了柳如颜的手腕一眼,柳如颜难得与玄亦如此有默契,褪下那玉镯放在桌上,对何清道:“公子可能对贫富有什么误解,我家老爷随便送我的一个玉镯,都不止一百两银子,我们家中也未必不如公子家有钱有势,公子的小妹该是只配得上达官显贵。” 何清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又看向玄亦,玄亦笑了笑道:“请回罢,公子实在高看在下了,在下并非是能为了点前途便弃了自己妻子之人。” 何清自小到大从未受过如此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