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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jiejie快进来,meimei叫人给jiejie上茶。” 尹淑妃看了身边的慧才人一眼,又笑得温婉,对柳如颜道:“jiejie呆在落芳宫委实无趣,便来未央宫走走。” 慧才人在一旁向柳如颜行了个礼,柳如颜亲自将她扶起身来,便听她神色淡淡道:“妾见过贤妃娘娘,妾刚刚在宫门外听着宫内有着不小的声响,不知可是宫中有什么事情?” 尹淑妃一挑眉,在一旁接道:“meimei可是今日宫中有事务处理?我们来的可不是时候?” 这两人一唱一和,柳如颜心下冷了几分,勾勾唇角道:“无事,都是些关上宫门便能解决的事罢。” 这话中到底有几分井水不犯河水的警告之意,却不想今日的慧才人显然不想息事宁人,倒真是来挑事儿的,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柳如颜道:“可妾刚刚听着似是有人一直在喊着冤枉,娘娘果真能解决好了这事儿?若是解决不来,不若叫皇后娘娘和皇上来评评理吧,实在是那人叫的让妾听了都心慌。” 第61章 怒火 柳如颜眸中冷意不减, 慧才人却只幽幽看着柳如颜,仿佛早已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情形一时僵持不下,尹淑妃在旁适时笑了笑, 慢悠悠劝道:“徽锦,这是未央宫自己宫中之事,你不该管。” 然这次徽锦连尹淑妃的话也不听了,她继续道:“娘娘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妾也是个宫女出身,最能体会宫女的不易,如今妾也不过为一个才人罢了, 但见了这其中有冤情, 妾到底于心不忍,无法坐视不理。” 刚刚还在劝说的尹淑妃沉默了一会儿,蓦地道:“徽锦你若这般说, 那我便也不好劝你。” 柳如颜看出这二人唱着一人黑脸一人白脸的戏,这二个人分明是打着只让一人得罪人的如意算盘,柳如颜也打定主意不能让她二人得逞, 心中寒意渐盛,一向冷静的无霜都有些沉不住气,柳如颜蓦地拍案怒斥道:“原来慧才人也知你自己不过一个才人罢了,不过一个才人, 你凭何对我未央宫之事指手画脚!” 这是柳如颜自进宫后第一次在人前发火, 尹淑妃与徽锦都怔了一下, 但也不过短短一会儿功夫,二人便调整好了仪态,徽锦依旧从容的看着柳如颜,而尹淑妃终于装不下去这个好人,笑吟吟道:“若是贤妃meimei嫌慧才人身份不够,那么也只有jiejie出面了,这小宫女一直喊冤,皇宫最为忌惮阴私之事,meimei还是同我去海棠宫,打扰一番皇后娘娘罢。”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未央宫同落芳宫自此后便是彻底撕破脸了,柳如颜倒觉得如此甚好,她向来喜欢有挑战的活着,若是日子一直平淡无波,那反倒无趣了。 一行人行至海棠宫时,季皇后还未进入皇后的状态,见了柳如颜后依然忍不住亲近,金铃拉了拉她,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这才稍稍端起架子,敛去脸上笑意问道:“你们几人怎的来的如此突然又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尹淑妃侧过头看了一眼被压进殿里的串儿,串儿像是收到了命令一般,哀嚎起来:“皇后娘娘,奴婢冤枉,为奴婢做主啊!” 季皇后瞧着小宫女哭的如此悲惨,脸上露出不忍,柔声安慰起来:“先别哭,你且将事情仔细道来,若你是冤枉,本宫必定还你清白。” 串儿闻言眸中泛光,抹了两把泪后哪里还有刚刚的惊慌难过,冷静道:“娘娘为奴婢做主,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未央宫掌事宫女jiejie无霜与汐月,二人偏要设计陷害奴婢偷了汐月的镯子,可奴婢真的没有做过此事,更不知那桌子怎就会出现在奴婢的榻下。” 季皇后听了串儿的话后,觉得她十分真诚,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可她指责的是未央宫的人,也就是柳如颜的宫女,她对柳如颜自然是万分信任,于是一时间没了主意,为难的向柳如颜道:“贤妃meimei,你看这……” 柳如颜看出季皇后眼中犹豫与不忍,一咬牙道:“娘娘,此事死无对证,但妾相信妾的贴身宫女断然不会说谎,况且,妾实在想不出她们说谎的理由,栽赃一个小宫女,对她们而言有何好处呢?” 季皇后彻底犯了难。 是呀,两个掌事的去栽赃一个闷头干活的小宫女,犯得着吗? 然柳如颜此话一出,串儿却心虚了,闷头未敢说话。 慧才人自到了海棠宫后便再为发过一言,仿佛刚刚那个在未央宫咬着柳如颜不放的人不是她一样,尹淑妃偏过头看了几眼慧才人,可慧才人就是不理她,就连串儿也没了话,她心一狠,索性道:“妾亦是觉得贤妃meimei不会冤枉了一个小宫女,眼下连小宫女都无话可说,想来她并非被冤枉,不若便交由贤妃meimei处置了罢。” 串儿蓦地转过头,惊慌的看向尹淑妃,尹淑妃只微笑,串儿急了,脑海中突然闪过那碧玉镯的样子来,喊道:“皇后娘娘明察!奴婢想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法子了!” 串儿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而充满了一个真的被冤枉的人的求生欲,季皇后略担忧的看了看柳如颜,最终还是缓缓点头道:“你且说,是什么法子,或许这其中果真有误会。” 串儿脸上的表情忽的得意起来,冷笑道:“奴婢想起那汐月jiejie所说她娘给她的那个碧玉镯,那上面刻着一行字,奴婢虽不识字,但也知道,宫中皇上赏给娘娘们的物件儿上都会刻着一些字。” 季皇后惊讶的微微张了张口,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柳如颜,微微恼怒的对串儿道:“此话可万万不能乱说,你这话这般说起来,岂不是在说是贤妃冤枉你,贤妃怎的可能冤枉你一个小小宫女!” 季皇后的维护令柳如颜心中略有动容。 尹淑妃脸上的笑容愈发大了起来,她道:“皇后娘娘莫要恼,此事也简单,到底是否是误会,只需要请皇上来看一看那碧玉镯是否为皇上所赐。” 柳如颜咬紧牙根,眯了眯眼,眼神中有什么在渐渐坚定。 季皇后依然犹豫:“皇上每日为了国事繁忙,岂能因着后宫这点事便扰了皇上。” 尹淑妃早料到季皇后会偏帮柳如颜,但也心知季皇后耳根最为软,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不知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当初还在太子府之时,皇上便最为恨那些阴私之事,故而妾觉得此事不能算小。” 殿内的一切都是静的,串儿眼中泛着势在必得的光,慧才人面无表情,像是个没感情的木偶,无霜跪在地上面色凝重,双腿发软,柳如颜却依然平静,静得让他人看着都心惊。 季皇后终是允了尹淑妃的说辞,派人去请了玄亦。 玄亦到了海棠宫的时候,便察觉到宫中气氛古怪,再进了大殿,看着殿内的人跪着的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