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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方法就是诱惑和恐惧。 冉涟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会有那些经历,仔细想来,这一切都是让我害怕的东西。也难怪妙清会死在这里,只身面对自己的恐惧,很难不会动摇。” 说到这里玄色的语气变得有些自责:“这一切我应该早些想到的,是我失职了。” “才不是呢。”冉涟否定道:“如果没有玄色在身边我可能早就被蜃吞掉了,一次次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不正是玄色吗?” 玄色吃惊地看着冉涟,数秒之后终于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 这好像是玄色和自己搭档以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和煦如四月春风,吹绿了娇嫩的柳枝。 冉涟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看着他也不自觉地傻笑起来。 这大概是数月以来两人最难得的和平时光吧。 “所以,连桃树也是幻象吗?”笑够了的冉涟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玄色摇头:“我猜不是,整个桃源村,只有桃树和丧尸是真实的,因为那些变作桃树的丧尸就是被蜃吃掉魂魄的人,把他们安排在出口附近,再加上雾气,就能很容易迷惑并困住想要离开的人。” 冉涟:“那我们现在已经出了桃林吗?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玄色点头,牵着她走向一个方向,白色的混沌随着他们的动作退开,直到白色不再退去,露出一块白色的rou壁,玄色才开口:“去吧,昂首挺胸,只要你无所畏惧,出口就在这里。” 冉涟看着他重重点了下头,深呼吸,闭上眼睛朝那块白色直直撞了过去。 “啾啾……”熟悉的鸟叫声传入冉涟耳中,冉涟激动地睁开眼睛,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映入眼帘。 凉爽的微风,潺潺的溪水,摇曳的野花,花间飞舞的蜂蝶,不知何处传来,时近时远的虫鸣……眼前的景色如此鲜活,让她感到既亲切又怀念。 玄色紧随其后也出现了。 再回头望去,身后没有桃花,也没有桃源村,只有一片旷野,绵延无垠,终与湛蓝的天空连为一体。 蛋黄扑棱着小翅膀出现在冉涟脑中,脆脆地道:“恭喜主人,顺利完成桃源村任务,此次任务共获得四十五天生存时间和四千五百积分,接下来蛋黄会将您和宿主分离,分离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一阵白光自冉涟眼前闪过,她只觉得身体一轻,而后缓缓坠落,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熟悉的天花板。 冉涟眨眨眼,试着活动了下身体,有些不太灵敏。 又试着回忆了下桃源村的事,发现除了玄色和蛋黄,其它的一概如同做了场梦,越来越朦胧。 每次做完任务后过不久就会忘记细节,这样也好,不会让任务中的感情干涉自己的现实生活。 窗外天已大亮,冉涟撑着自己疲惫的身体爬下床,拉开窗帘,阳光便急不可耐地涌进房间,驱散了阴暗。 冉涟先去洗了个澡,让热水带走了不少疲惫。 然后又随便做了些早饭,吃过之后又给父母去了个电话,报告一下这周的生活。 冉涟觉得这个任务系统最人性化的一点,就是每次任务不论进行多久,在冉涟的现实生活中都只是一晚而已,所以冉涟的任务时间总是很宽松的,只要在生存天数用尽之前进行任务补充就好。 可是这种事就和攒钱一样,谁不想多存一些呢?何况攒够积分就可以换取“寿终正寝”大礼包,为了自己的将来,冉涟也是尽可能多的在接任务。 不过每次任务完成之后冉涟就会处于一种十分疲乏的状态,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工作,她一般都是选择周末和假期做任务。 今天是周六,冉涟在处理好一切之后抱着苹果窝在沙发上思考自己是再睡一觉还是追追上次同事介绍给自己的剧。 “诶?这就是你住的地方,虽然小但是还蛮干净。”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冉涟身后响起,她猛然回头,看见玄色正站在她身后。 和之前形象不同,此时的玄色换掉了黑袍,墨色的长发变成了短发,微长的刘海遮住了额头,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两条好看的锁骨若影若现,牛仔裤包裹的双腿修长笔直。 配上精致的五官和一脸淡漠的表情,禁欲感十足。 冉涟十分花痴地看着他,简直觉得下一秒就要流鼻血了,再一次确定玄色不要太符合她心目中男神的形象。 “你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玄色皱眉,十分不满。 可惜一开口就原形毕露。冉涟心想着,真希望他可以安静地做一幅秀色可餐的画。 不对,冉涟突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玄色学着她的语气反问道:“我我我我怎么不能在这?” 玄色从来没有在冉涟的现实世界露过面,她一直以为玄色和蛋黄一样,只会存在于自己的任务中。 “你可以出现在现实世界?”冉涟问。 玄色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指了指她手上的尾戒说:“只要你戴着那个,你在哪我就能出现在哪。” “那你为什么以前没露过面?”冉涟又问。 玄色回答的理所当然:“我不愿意。” 冉涟突然想到自从接受任务后,自己平时睡觉,洗澡,上厕所之类的都没有刻意取掉过尾戒,那照这样来说,自己的身体和平时做过的一些比较羞耻的行为不都被玄色看光了吗?! “啊——”想到这里的冉涟顿时感到羞愧难当,她红着脸将手上的苹果大力朝玄色砸去,大骂道:“玄色!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挺不错的,没想到你原来这么下流无耻!你这个大色狼,臭流氓!” 玄色险险地接住想要和自己的脸亲密接触的苹果,看着发疯般骂着自己的冉涟一脸莫名其妙:“你突然发什么疯?” 冉涟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他怒道:“你是不是一直躲在戒指里偷看我洗澡、换衣服、睡觉?!亏你平时一脸道貌岸然,居然是个喜欢偷窥的无赖!” 玄色闻言惊得下巴都快落到地上了,他木讷地问:“你说我,偷窥你?” 冉涟道:“除了你还有谁?!” 玄色此时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瞪着眼道:“你有病啊?像你这种丑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三两rou,你说我偷窥你?我偷窥你还不如去偷窥母猪呢!” 冉涟一愣,随即道:“你不是一直在戒指里偷窥我吗?” 玄色重重地呼出口气,头疼地扶住额角道:“戒指只是连接你我的媒介,平时我想去哪就去哪,干嘛要窝在小小的戒指中?再说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无耻之人吗?” 额……冉涟语塞,都怪自己没问清楚就先入为主地冤枉了玄色。 还未等她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