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经典小说 - 校花沦陷男人追梦陷阱(np)在线阅读 - 6,复婚

6,复婚

    

6,复婚



    叶溪桥在接到林嫂的电话已经尽快赶回来了,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只看到一片狼藉。

    他下车才走到路边就发现林雨荷穿着睡衣在路边哭到昏倒了,拿着披风的林嫂正匆匆出门。

    “叶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连林嫂也哽咽了,她激动的上前来试图诉说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叶溪桥却连忙把冰冷的林雨荷抱回房间内。

    将人抱到客厅,给她裹上毯子,叶溪桥望着她神伤到几乎无法自持的面孔,心里难免泛起绵密的痛楚。

    他完全想不到现在已经几乎不再干涉他任何行为的母亲居然会跑来从他家里从她妻子手里把孩子给抢走!

    这对于强势的叶溪桥来说完全是破天荒头一回。

    他讨厌超出自己控制范围内的事情。

    而现在他却还要给造成这一切的母亲收拾摊烂摊子,而不是去找她算账。

    “叶先生,涓涓妈没事吧。”

    林嫂脚步匆匆,端着一杯热水递给蹲在沙发前的男人,有些焦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要不然去医院吧?”

    “我已经给家庭医生发了消息,他会过来的。林雨荷不喜欢医院,等医生来了,检查了再说。”

    他蹙着眉,盯着妻子的脸,动作轻柔的将水递到她嘴边。

    林雨荷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几乎没有什么意思的喝了半口水,眼神发怔的盯着空气,眼神逐渐聚焦。

    “孩子!”

    突然她一把攥住叶溪桥的手,激动的叫喊起来。

    “叶溪桥!孩子!孩子被人抢走了!你快去,快去把孩子要回来!”

    林雨荷激动着,只来得及分辨面前的人是从来无条件答应他要求的人,连忙敦促着他去办事。

    她突如其来的信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令叶溪桥震撼却也窝心。

    他连忙动作熟练的将她的拥入怀中,试图抑制她的激动,不想她造成什么身体问题,他声音镇定而满是诚恳:“没事的没事的,你冷静点,你先别急,我马上去找我妈把孩子要回来,不是现在,你这个状态……”

    他怀里的女人闻言霎时间僵住了。她的记忆逐渐复苏,关于事情的起因经过再度掠过她不堪重负的心头,令她立刻推开了这个令她作呕的怀抱。

    叶溪桥被她推的霎时间一震,松开了她纤细的腰肢,然后错愕间,被响亮的一巴掌呼在了他脸上。

    “啪!”

    这一声吓得林嫂都僵住了,不敢靠过来。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来叶溪桥被人打。

    但林雨荷却不分青红皂白又一次扬起手打人,叶溪桥第一次是没反应过来,第二次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想要去挡,却不知为何没有太用力,于是被林雨荷劈头盖脸的打在头上,脸上身上。

    “啊——!!!哇哇哇……啊!”

    林雨荷像是发了狂似得拼命的在他身上发泄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我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害我到这个地步!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我!啊!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么不去死!为什么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你精神出了轨!我的孩子却要被你妈抢走!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雨荷,雨荷……”

    叶溪桥忍受着她的癫狂,看着她坐起来,表情激动,身体颤抖,顾不上挨打,连忙站起来将她抱紧紧在怀里,着急的安慰着:“没事没事了,我会去找mama把孩子要回来的!我会要回来的!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住的!”

    看到一贯温柔安静的林雨荷这样叶溪桥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紧紧将人锁在怀里,贴着她的身体,试图给她一丝安全感和慰藉,却只迎来了她更加猛烈激动的挣扎,直到她身体无力的软倒下去,再次昏厥!

    这下叶溪桥彻底被吓住了。

    “雨荷,雨荷!”

    叶溪桥连忙将人大横抱起,然后冲出客厅。林嫂紧随其后,三人匆匆开车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林雨荷就在昏迷之中被送入了急诊室,经过一系列的用药后她终于恢复了神志然后被转入神内住院区。

    在那里,她的主治医师接待了叶溪桥。

    叶溪桥听到她没事松了口气,但在医生提醒他建议他不要刺激病人后,他连忙和林嫂交代不要提孩子的事情。

    但没想到林嫂进去之后,林雨荷能正常和她说话,但他一进入特护病房内,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雨荷就开始疯狂的尖叫,心率飙升,不断报警。

    她坐在病床上抱着脑袋情绪完全崩溃了,将床头柜推倒,并疯狂的朝他扔东西,又大喊大叫:“你滚呐!滚呐!我不想看到你!把我孩子还回来!还回来!”

    叶溪桥迅速的退出房间,却还是可以看到医生和护士匆匆赶到,踩着满地狼藉进入房间内,控制女人的情绪。

    林雨荷看到医生和护士进来,喘息着慢慢在医生的引导下恢复了平静,抱着林嫂默默痛苦喘息。

    医生立刻给林雨荷用了药,让她沉沉睡去,然后出来强压着怒火出来和叶溪桥交代。

    “病人不能再受到刺激了,叶先生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出现在你妻子的面前了。有什么话可以给看护转达。最好是立刻找你母亲把你们家的孩子要回来。不然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崩溃了。”

    叶溪桥沉默着听完了医生的训斥。

    他不得不从门外给林嫂发短信交流,林嫂也极力建议他去处理孩子的事情。叶溪桥这个时候不由默默为自己从前好歹给了林雨荷机会寻找到一个自己信任的人而庆幸。

    他站在门外拿着外套着手机靠在墙上默默的叹了口气,眼神专注的盯着妻子的病房,突然开始心中空洞,无处着落。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力求完美的人,面对林雨荷不是自己臆想之中的那个人,不得不说他有种让自己几乎崩溃的错位感在心中提示着他要去纠正这个错误。

    他没有和白筝在一起,更没有出轨。

    事实上,他几次和白筝见面都是为了确认,让他怦然心动,坚定选择婚姻生活的那个人真的是林雨荷。

    可是结果让他失望了。

    他挣扎过最后还是不想继续用这个状态针对林雨荷,他想他需要喘息之机。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以林雨荷的性格,她虽然会伤心,但却不会立刻离开他去爱上别人。

    等他从这种无力的错位的状态之中好转后,他就可以重回正轨,再次全心全意和林雨荷在一起。

    而让他这样做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对自己有自信,他并非人群之中芸芸众生,他对林雨荷来说是特殊的。无法替代的。

    所以,他觉得这个计划是很可行的。

    直到现在,他看到林雨荷反应这么大,无意是焦虑着急心疼的,但他仍然觉得这只是涅槃重生之前必须经历的。而且这种经历有助于他确认他最爱的是他的妻子,而非是那一段表白墙上的历史。

    他会尽快解决这乱糟糟的一切。

    然后一切将重归正轨。

    ……

    叶溪桥开车来到湘夫人所在的郊区的老宅,这是一处中式的青瓦白墙的老宅第,周围被村落说包围,门前还有石桥和小溪。杨柳依依,小河潺潺。

    他开车进入小巷,然后进去被包围的大白墙后院子里,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环绕着他,长廊迂回,十步一景,五步一画。

    他匆匆迈着高高的门槛到自己母亲的院子里找人,一进去就听到涓涓的哭泣声。

    他连忙进入大厅,就看到秋鹿正抱着孩子来回的哄。

    湘月明正靠坐在红色八仙桌边,坐在圆凳上正磕着瓜子,时不时指挥着秋鹿抱孩子。

    “哎,你得拖着抱,悬空脑袋可不行……”

    “妈!”

    叶溪桥的声音将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但湘月明却笑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开口:“稀客呀,叶家的小孩来了。”

    叶溪桥冷着脸在门口站定,没有搭话,只是淡漠:“把孩子还给我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不然,不要怪我把湘家搅个天翻地覆。”

    湘月明依然不动如山嗑瓜子:“瞧瞧你这吹牛皮不上税。你大舅二舅还好说,你舅伯你小舅,你三叔你二姨,你姑姥姥,你有本事让她们卸任吧。再有,你拿他们威胁我?你真的有本事你就替我把他们全杀了,到那个时候,你让我管你叫妈都行。”

    叶溪桥倒是也不为这话着急,只是沉默两秒才缓缓开口:“那你就试试吧。”

    湘月明闻言扔了手里的瓜子,挑眉看他:

    “哟,急了?早干嘛去了。那会儿你和我说非她不娶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和你爸爸不一样,这么傻的孩子,不如我精明,配你,实在是太浪费了。

    “没曾想,你倒好,这才三年不满四年,你就要离。

    “现在这会儿是她闹得厉害你才来找我吧。可见你对她还是感情不浅,真的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怎么这么糟践你还有感情的人啊?”

    叶溪桥已经习惯被她说话戳心窝子,不言不语的冷淡着,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把孩子换回来,林雨荷要疯了。她现在已经躺在医院了,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湘月明冷笑了一声翘起二郎腿:

    “别想,孩子我要来了就不会还回去。你太执拗,她太肤浅,带不来孩子的。

    “她也就是这个时候闹而已。等她知道要不到,自己就软了。她就是那么个性格。她还年轻会再嫁,到时候涓涓就要跟着她去别人那里吃苦。

    “以她这个性格,到哪里都是被男人作践的。再遇到你这种,难道要涓涓跟着她一起受罪?”

    “你还会再娶,涓涓也不好安排,跟着我是她最好的选择。我年纪大了,什么都会心疼她一个,不说锦衣玉食,财产一应都少不了她的。我不管你怎么和她说,总之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只当没生过你就是了。”

    知道自己母亲不是好对付的,没有点子关键,她是不会松口的。叶溪桥皱皱眉,终于缓缓开口:“我和她离婚只是一时的。”

    湘月明前边听到那些话都不动如山很是严肃,听到这话忽然愣住了,然后真真实实呆了两秒:“嗯?”

    叶溪桥也觉得这话说的荒谬,但却又自有自己的道理:“我说,我和她离婚只是一时。等我想好了,会再复婚的。”

    但听到儿子这话的湘月明表情忽然和吃了屎一样怪异起来。

    “一时的?复婚?”

    她重复着,几乎是以为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