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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对他的感激。 赵钧同曾经坚定的认为,他对男人的感情根本就不应该影响到对方。 他自己不一定能给对方带来幸福,但他起码他能成全男人的幸福,他起码能保障那个人,能够快乐的过完下半辈子。 但是自从男人回来以后,他就不确定了。 一直以为再也不会动心的男人,一直以来肆意到冷漠的人,唯独只对他一个人不做戏,只对他一个人不掩饰,将真实的自己展现给他。 得到那样的对待,每天回去时都有人守在沙发上等待,夜晚里双臂之间再也不是空荡荡的,那样巨大的幸福笼罩着他,时时都将他的心脏填的满满的,让他忽视了一切,每日只要守在男人身边就好。 可是,季涛死了。 而赵钧同也认清了,再一次认清了自己的本质。 他本来就是个魔鬼,在冷静与沉稳的表象下隐藏着的,是个十足的恶魔。 他受不了对方的欺骗,受不了被无视,受不了自己得不到回应。 当时站在门口看着正举着手机看着自己的简明希,赵钧同有一瞬间几乎压抑不住自己本性中的残酷与暴虐,那种想要粉碎一切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横冲乱撞,让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必须离开,离得远远的,他不能在男人面前多呆上一秒,他需要时间来平复下心中的躁动,在他能重新控制住自己之前,绝不要再出现在男人面前。 否则他难保不会伤害他。 他是真心的,真正发自内心的不想再伤害男人了,他曾经那么的残忍,将男人的整个人生都毁掉了,他不想再让对方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他是真心的,想要让男人得到幸福,永远的幸福。 他不能再多要求,即使那些他想要的东西,只有男人能给。 可是身体里叫嚣着的激烈的情绪,却也在不断折磨着他。 见到男人,见到对方看着自己时流着泪的眼睛,看着对方自杀未遂后安静的躺在那里,苍白得没有任何活力,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部都不翼而飞。 要把对方抓到手,紧紧的抓到手,无论是任何卑鄙的,可耻的,肮脏的手段全部都无所谓,将男人永远的禁锢在自己身边,不给他任何机会,不让对方有任何的可能,从他这里逃离出去。 他离不开男人。 那些守候的诺言,那些不让男人再孤独的诺言,其实全部都是他别有心机的想将男人留在自己身边的手段,他想让男人永远都不要离开自己。 因为真正害怕一个人的,其实是他自己。 他为了自己,用那些话语束缚着男人来填满自己对男人像无底洞一样的欲|望与需求,他一直就是个卑鄙无耻的恶魔。 他希望男人好,比任何人过的都要好,但似乎不可避免的,他也总是能伤害到男人。 在男人因为他而疯狂的时候,没有人知道,那一个晚上,只有他一个人守着陷入香甜的梦境中的男人的晚上,从记事以后起便抛弃了一切软弱和无能,在外人面前永远沉着冷静的赵钧同,是有着怎样的恐惧,怎样抱着男人无声的流泪的。 压抑和释放,在这样的理智和情感的争斗中,这样反反复复的拉扯中,赵钧同觉得,他都也快精神分裂了。 赵钧同吐出口气,抬手敲了敲面前的大门。 隔了好久,直到他再一次敲响门,里面才传来了声音。 开门的叶璐和坐在沙发上抱着孩子笑嘻嘻喂奶的简明希,见到他后同时都愣了一下。 男人原本还挂在脸上的温柔而宠溺的微笑,再看见他的一刹那,也重新变得冷漠。 就连对方眼中的温度,也在瞬间消失无踪。 赵钧同静了下,才走进屋。 叶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简明希,便回去抱起孩子笑着道:“你们聊,我去给帆帆换个尿布。” 她说着,就走进了里屋,甚至还体贴的将房间的门关上。 简明希看着赵钧同走过来,也站起身,淡淡道:“赵总裁大驾光临,属咱们没好东西招待不周,还是请回吧。” 赵钧同一把抓住简明希要返身回屋的手腕,阻止了对方的离开。 “我不会道歉。” 他不能一做错事就期待着男人的原谅。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永远无条件的去索要原谅,男人不原谅他没关系,记恨他一辈子也没有关系。 他本来就应该永远遭受着自己内心的谴责和厌弃,他不能再得到任何原谅,他不会再给自己任何可以做错事的借口。 背对着他的男人的手轻轻的颤了下,赵钧同顿了顿,“阿希,我不是救世主,我也没有多么伟大。” “说会陪着你,守着你,不让你再一个人,也都是假话。” 简明希静了下,随即低低笑道:“是么……” “是这样啊,就应该是这样的啊……”简明希喃喃的笑了两声,身体都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我知道,我就知道……” 赵钧同将挣扎着颤抖的男人紧抱在怀里,死死的抓着对方仍旧缠着绷带的手,不松懈一点力量,不再给对方能挣脱的丝毫机会。 “我本来就不是个人好人,所以,阿希,如果你能忍受我的话,”赵钧同顿顿,吐出一口气,掏出口袋里刚刚得来特意定做的戒指的盒子,塞到简明希呈狰狞爪状的手里。 “我们结婚吧。” 一片死寂…… …… …… …… “cao!老子忍受不了!狗屁个因为所以!你个畜生他妈哪来的逻辑!!”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这章码的不甚满意,可也不知道该怎么改了OTZ 大家的留言我明天回复,晕乎乎的爬走。。。 番外 季童鞋的小厨房 阴冷的温度,乌云沉甸甸的压抑在天空上,就连心情都染上了一种烦闷和暴躁。 从旧车市场买来的二手车,为了省下小区车位费用而只能停在不起眼的路边,看着旁边莫名多出来的高档轿车,季涛奇怪的皱了下眉,拿过另一边车椅子上的双肩背包走了出去。 楼道里到处张贴的小广告,掉落的墙皮,边角都磨得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