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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 陈嘉言看到她明显也是一愣,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跟她说话,而是侧过头去:“阿砚,你看是谁来了。” 他话音落下,身后眉眼清冽的男人懒懒散散抬头看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的一瞬间,恍惚间万象皆是他眉眼,几乎让她目眩神迷。 阮之之想,性格不论,时砚这张脸长得真是无可挑剔。 男人看到是她之后,漫不经心的神色一顿,有些惊讶地开口:“之之,你怎么会在这?” 终于见到时砚的阮之之却觉得一瞬间心神大定,她张了张嘴,小声回答:“我、我想你了。” 这是一句真心话。 一直站在旁边一脸惊讶的陈嘉言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跟其他人解释道:“咳……这个美女是阿砚的女朋友,你们都还没见过吧?” 于是,几个年过五十的老教授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压下眸中的惊诧神色,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最近是刮的什么风啊,连时砚都谈女朋友了。” “就是说啊,我还以为,等我孙子出生的时候都看不见他结婚呢。” “哪家的姑娘啊,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像是个正经人家的好孩子。” …… 被当成大熊猫围观了半天的阮之之,莫名觉得脸有些红。 站在门口的时砚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抿了抿唇,走过来轻轻拉住她的手,而后,什么都没说就把她从办公室里带了出来。 他握着她的手很凉,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往前走。 气氛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楼道里来往的学生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阮之之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时砚,你的学生都在看我们。” “看就看。”对方显然不以为意,“反正他们都知道,我最近交了女朋友。” 于是阮之之也不说话了,她用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拨弄了一下刘海,愈发后悔出门前没有梳洗打扮一下。 时砚一路带她走到a大cao场后面的一条林荫笑道,才停下脚步。 这里风景很美,而且很安静,没什么人。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后。 “时砚——” “之之——”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在听到对方开口的瞬间同时停住。 气氛有些尴尬,半晌,还是时砚先开口,他的声音很淡,情绪莫名:“通关了吗?” 阮之之一怔,那阵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又满溢出来,小声回答:“通关了。” 时砚垂眼,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被我喜欢了这么久,会不会让你困扰?”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想要弥补什么似的,又补充道,“我喜欢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别想太多。”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洒下一片霞光余辉。 阮之之低着头,想到那个解谜游戏里的最终谜底,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敢抬头看他:“时砚,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潜意识里就是想跟他道歉。 一根冰凉的手指伸过来抵住了她的唇,阮之之抬头,看到时砚望着她的神色很温柔:“之之,别说对不起。我说了,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跟你无关。” 她听到这里语气有些哽咽了,想了想,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扰至今的问题:“时砚,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我?” 论样貌,她虽然长得漂亮,却也算不上绝色;论性格,她虽然性情温柔,骨子里却很固执;论家室,她年少时父母便离异,从此母亲独自抚养,更谈不上什么大富大贵。 这么优秀的时砚,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时砚却笑了,他低眉垂眼看她,眸子里的尖锐像是被敲碎了,望着她的神色万般柔情千般意,简直让人心旌摇荡。 阮之之第一次发现时砚竟然也可以是温柔的。 他说:“你不知道你对于我来说的意义是什么,我也很难跟你说清……但是,现在这些你都不必知道了。”他说完,伸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都不重要了,只要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就好。” 阮之之听到这里,闭了闭眼,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眼眶里落下泪来:“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也会有人把我放在心上,为我做这么多事情……” 因为李司晨,大学四年里的阮之之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自卑的。她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好,不然为什么她都做到这种地步,李司晨还是不喜欢她。 于是从美国毕业回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无法走出这段情伤的阴影,也一直都没有办法去认识新的男人,开始一段新的恋爱。 亲情缺失,爱情受挫,在阮之之之前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没有多少爱和温暖,所以她一直都很独立。 可是认识了时砚之后,一切都变了。 阮之之一直都记得,之前她手被茶几割破的那次,时砚早上过来找她,给她买早餐,还亲手帮她挤牙膏。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时砚看她眼泪掉个不停,神情罕见地有点慌乱,他伸出手,皱着眉头帮她擦眼泪:“别哭,之之,你笑起来最好看。” 她笑起来,他的世界里才有光。 仔仔细细把她的眼泪擦干净,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拿住一只小小的纸青蛙:“给你今天的,别哭了。” 阮之之却哭得更厉害了。 时砚的手指触碰到她的眼眶,有点凉,又奇异般的温暖。她哭着望向他一双有些无奈的眼睛,下一秒,突然不管不顾地伸手抱住他。 伸手圈住男人的脖颈,她费尽力气地一点点踮高脚尖,然后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堵上他的唇。 在此之前连男人的手都没有主动拉过的阮之之,在覆上那片冰凉的时候,内心紧张到无以复加。 可是紧张又怎么样,反正后悔也来不及了,抱着这样的想法,阮之之抱着时砚,干脆闭上眼在他唇上横冲直撞的啃咬起来。 还没等她咬够,时砚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拉开了她。 阮之之一顿,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乖乖立定站好。 时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一双漆黑的眼睛里神色不明,隐隐的,好像有光:“阮之之,这是我的初吻。” 阮之之闻言有些委屈:……一个大男人在乎什么初吻不初吻的,我还没说什么呢。 他伸手,动作有些强硬地把她拉到怀里,“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又紧张又羞涩,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脑彻底宣布死机的阮之之被他牢牢圈进怀里,铺天盖地都是男人身上清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像是被宿命笼罩,无处可逃。 与此同时一阵阴影笼罩,她看到男人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