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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了,我正忐忑她是不是真的能在车厢交接的地方打到热水,远处就有人端着正泡着的碗面走过来,我心放下一半。 我们仨人就着火腿肠吃掉了作为午饭的泡面。 然后朗莲华把火腿掰成小块喂给小白吃,小白也饱餐了一顿。 接着朗莲华对我说:“吃饱喝足晚上该干活了。” 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我心想大白天的那鬼就敢缠着车作怪,到晚上不一定成精成啥样呢。 我一边嚼速食品当零食一边翻小本翻到天黑,精通业务是件好事。 火车早已出了省正在横跨另一个省。 朗莲华横在三人座位上睡着,小白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站在他大腿上。我感觉了一下,倒不如我白天在厕所碰到的怨气那么险恶,加重了倒是真的。 这次是真的想上厕所了,中午喝光了方便面汤,下午又吃了一大堆东西,于是我悄悄起身又去了厕所。 进了厕所反锁门,盯了盯漆黑一片的外面,怨气散布得很平均,于是我火速拿出作案工具畅快淋漓。 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冲个澡,想了想还是免了,等下了车各种相安无事的时候再找个地方好好洗一下吧。 回去坐好,朗莲华起了,睡眼朦胧地问我去哪了,我说还能去哪,厕所呗。他茫然地问你还要上厕所。 废话!我不上厕所的吗! “该干活了,走吧。”他清醒许多,话题一转。拿过小白交给司马大叔,就拉着我回到了我刚刚出来的地方——厕所。 反锁厕所门,然后我发现俩大男人挤在一个火车厕所里的确容量有些紧。还是俩互相【?】对对方有不轨想法的大男人。 他把爪子从我领口伸进去摸胸口。嗯,还挺热乎的。心脏顿时停跳一拍。 然后他把那块护身符玉拽了出来。 这就完了?我还期待着发生点啥呢。 他拽着链子牵着我脖子,正坐等他发号施令,他却自己动起手。 还是不知道他发动了什么阵法,周围先是有奇怪的小灵体过来,然后被遣走。再用了什么阵法,什么效果都没有。 “都不行么?”他自言自语。 然后又试了一个阵,还是毫无头绪。 “这明明是怨气最强的地方啊。”他又自言自语抓着我的护身符搂着我脖子。 “你上次怎么把它引来的?”他果断近距离盯着我。 “我……没做什么吧……”我想了想,还真没做什么能引鬼的事。 “那你来厕所干什么了?好好回忆回忆。”他急切地问。 “……尿尿。”我如实说。话说来厕所不就是为了上它的么。 他表情瞬间垮了,揪着眉毛努着嘴。 第55章 首战未果 我俩在厕所挤了半天,那只恶鬼完全没有过来找碴的意思。 直到外面有人急促地敲门说这都半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在里面下崽么? 我俩一对视,好像的确够久了。 我转念一想,这崽想下也下不出来啊…… 朗莲华说那咱走吧,今晚怕是没结果了。 我俩就开锁拉开门挤了出去,沐浴着门外等着上厕所两个人古怪的目光。 看来我果然还是心理变态了。竟然觉得被人诧异地看着有种很享受的感觉…… 穿过半个车厢回到座位,正巧碰到小白鼓着翅膀从乘客头上略过,吓着了一些,还有一些根本没有查觉。 我跟朗莲华坐回座位的时候,我后脊梁一阵发凉,侧头一瞥,发现坐在斜对面的那个学生样少女没再盯着大哭的孩子,转而直勾勾地看着我。 头皮发紧。我又做错什么了? 向下看了看,没有吃饭落在胸前的油,裤子拉链也拉了,也没误把内裤穿到外面。我甚至戳了戳朗莲华,问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他看了一会儿答非所问:有鼻子有眼的确很奇怪。 扎单马尾的女学生仍然毫不掩示地盯着我,弄得我不知道该把手脚放哪。 头皮正硬着呢,小白柔柔地走了过来,身穿一件吊带小背心,下身是件男式大花沙滩裤。 我忙把我身上这件羽绒服披给小白。这是她第二次穿…… 朗莲华挺高兴地说这次化形能化出衣服了。 小白声音细细切入正题:“我能抓到这个灵体。” “怎么抓?”朗莲华奇道。 “明天日间见分晓。”小白自信道。 “原来你能搞定……”那不早搞定,害我白天尿都吓没了。 “mama。”小白抱上我大腿,这让我被盯之余头皮更硬了。 后来司马大叔安排我跟朗莲华俩人对着躺在这三人座位能睡就睡一觉,带着小白去找别的空座。 车上折腾了一天,我此时也觉得很累,腿搭在过道外面闭起眼睛。闭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眯起眼睛看到朗莲华口水已经挂了出来,羡煞我也。 空气不甚舒服,女学生没有一直盯着我,大概是找到新目标来盯了。 真是前路漫漫无心睡眠啊。不过就算我不睡眠又能解决什么得知什么,前路不只我来走,还有天注定。 梦里是桃花纷飞的季节,林冠茂密,溪水潺潺,日光和煦。我闻得一阵琴声,双腿带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琴声寻去。得一转角,豁然开朗,眼前见一女子着古代汉服对溪抚琴,凤目微翕,眉宇间尽是陶醉春日。 这场景好生熟悉,我大抵应该认识这个有着细长丹凤眼的女人,于是上前一步,想叫她的名字,却什么都叫不出。 我还在想她到底是谁,火车一刹车,我直接趴到地上摔了个半死。 揉了揉鼻子,发现它还健在,我也就放下心。 爬起来看看窗外,零星有着点灯光,站牌上写着站名。原来是到什么站了。 怨气又重了。我有些心烦意乱,早把那个温柔奇怪的梦忘到脑后。看看朗莲华,发现他四周冒着小火星,忙放出束灵力绳子把他捆住。这觉睡得也太凶险了。 那个年轻mama已经靠着窗户睡着了,怀里的孩子还在不知疲倦一抽一抽地哭泣。那个喜欢盯人的女学生现在正盯着窗外,旁边塞着耳机的男学生早已低着头陷在黑甜乡。 我爬在座位上寻找司马大叔和小白,发现目标的时候俩人正在离我们半截车厢的车厢门口的位置,小白裹着我的羽绒服到处走,司马大叔轻声不知道说着什么。 小白眼尖,一下就看到我了,伸手指了指,司马大叔也看过来。 我对着小白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她连蹦带跳地越过各种腿脚跑了过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此举有何意义,她坐我旁边,我问她真的有办法灭掉这恶灵么,她挺有自信地点点头,说明天月亮就比今晚盈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