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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客气地说,“如果先生实在要韩秋先生的话,我可以去帮您排预约单子。” “不用了。”萧典倒没有被这狐狸精迷得忘了自己来这里的最终目的,他把服务册合上,冷冷说,“你就看着吧,谁现在有空就成。” 反正他也只是为了尽早到里面去找林灼阳,管他什么的少爷呢。 招待生就去帮他安排了,过了一会儿,就引着萧典进了后厅,这里跟看上去光明磊落的大厅还真是天壤之别,萧典一瞬间以为自己进了盘丝洞,红灯绿酒觥筹交错的,暧昧语声时时入耳,到处是扭在一起的男人。 萧典瞥到旁边沙发上,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搂着一个小白脸儿的腰,那五根粗的像热狗似的手指尽往小白脸儿衣服下面钻,那小白脸儿就软绵绵地坐在他大腿上,旁若无人地和那猪八戒热吻着。 ……cao,真他妈恶心人。 萧典皱了皱眉头,这时候,招待替他安排好的那个年轻人来了,大概那年轻人服侍多了像猪八戒一样的货色,骤然见到萧典这种宋玉潘安类型的,有些傻眼,萧典懒得理会他,在后厅里扫视了一圈,没见到林灼阳。 不过,刚才跟林灼阳一起的那位高大健硕的哥们儿倒是在,而且正被一个穿着黑衬衫染着酒红色中长发的贱男春贴着喂酒呢。 萧典二话不说,直接气势汹汹地朝那对狗男男走了过去,在那位哥们儿肩膀上拍了一下,阴沉着脸望着他:“我有事问你。” 那哥们兴致正高,中途被人叫停很不爽,瞪着眼睛,回过头来像和萧典叫板,不过一看到萧典那副英俊的脸,他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搂着怀里那个贱男春说:“……你是哪位?我没指名你啊。” “……”被当成少爷了,萧典的脸色更黑,他咬牙切齿地问,“林灼阳呢?他人在哪里?!!” 那哥们儿上下打量他一番,眯着眼睛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他助理。”萧典冷冰冰地说。 那人笑了起来:“这年头助理也管这档子事了?你老板玩男人你也管的到?你到底是他助理,还是他小蜜啊?” 萧典蓦然一股怒火烧了上来,拳头重重砸在桌上:“你管得着么你?!” “……有意思,问人问题,态度还这么恶劣。”那男人靠在沙发背上,晃着腿跟个流氓似的,慢悠悠地说,“你家老板在楼上第六号包厢里呢,不过这时候你最好不要去吧?嗯?免得看到什么太刺激的东西……” 萧典没等他话说完,就转过身去,也不顾旁边工作人员拦着,直接就往楼上走,眼神就像厉鬼似的骇人。 掠夺 当萧典阴鸷着脸,一脚踹开六号包厢房门时,他看见林灼阳正压在一个娘们儿似的小子身上,扒那小子的衣服。 萧典顿时觉得自己的脑颅蓦地升起一通盛热的火焰,刺戮到眼底,便成了疾闪而过的幽暗红光。 他两步进房间内,脸因愤怒而扭曲得可怕,他手上青筋一爆,提住林灼阳的后颈,把他拎了起来,然后二话没说,扬起手给了林灼阳一记脆响的耳光。 “你他妈的,犯贱犯够了没有?” 林灼阳被打得摔在一边,凌乱的黑发五个浮红的手指印隐约可见,他就这么偏转着脑袋,半天没有回过头来。 萧典还在气头上,他又一把揪过林灼阳松散开的衣领,照着林灼阳的肚子就是一拳砸下,林灼阳被他揍得差点儿吐出血来,整个身子弓着,剧烈咳嗽着,咳完之后却翻起眼皮狠狠瞪着萧典: “我玩我的,关你屁事。你今天要是有种,就直接抄刀子往我心坎里捅,反正那里已经千疮百孔,也不差这一刀子,你瞅准点儿,别他妈的扎偏了,不管扎得死扎不死,咱俩从此一刀两断!” 萧典大概没料到林灼阳这样爱哭爱撒娇的草包,竟然在盛怒之下能说出这般狠绝的话来,也是愣了愣,但随后,他整个眼神劲儿都不对了。 如果说萧典以前发火,那眼神叫恐怖的话,那么现在简直就是暴怒与疯狂,他转过身抄起床头一个红酒瓶子,啪得一下狠狠在桌角磕碎。 满地玻璃渣子,红酒残液像血一般诡谲地淌在地板上,萧典提着残破的酒瓶步步逼近,瓶子缺口处的嶙峋玻璃尖角直泛寒光。 此时林灼阳已经吓傻了,他刚才吼的那些气话其实也就是给自己挽回点儿颜面,并不是神经搭错真的指望萧典把自己给宰了,可是看萧典这气势汹汹的架势—— cao,他不会当真了吧?! 萧典走到林灼阳面前,扬起了酒瓶,逆光之下他的脸沉在阴影处,根本看不清楚。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 林灼阳吓得抱住脑袋,发出一声惨叫。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他怯怯地抬起头来,目光所触是一片猩红。 “啊!!!”后面跟过来的招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他踉跄跌撞地跑了下去,嘴里喊着,“杀人啦!杀,杀人啦!!” 林灼阳呆愣在原地,那个刚才还在他身边温声细语的少年此刻已经瘫倒在血泊里,萧典那一记狠砸最终没忍心落在林灼阳身上,而是反手刺在了那个小白脸胸口。 “你听着,林灼阳,今后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别的人勾三搭四,我不管对方是谁,都会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抽出来,然后一根一根砸你脸上,让你睁着眼睛看清楚,那些贱货都是怎么个死法!!” 萧典咬牙切齿地说完,扔掉鲜血淋漓的酒瓶,走到吓得面色苍白嘴唇颤抖的林灼阳面前,不由分说地把那个缩成一团的小老板横抱在怀里,然后就这样抱着他走下二楼。 嘈杂的酒吧里一时竟没人吭声,都有些恐惧地盯着萧典看,保安想要拦他,被萧典如狼似虎地狠狠一瞪,竟是不敢上前。 萧典出酒吧时扔下话:“里面那位,抢救及时就死不了,想要报警你就报,我手机可以借给你,联系人顾陵就是刑侦大队队长。” 这句话够贱,缩句之后,那意思就跟“派出所所长是我舅舅”没什么本质区别。 拦了辆出租飚回了萧典家,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可当萧典关上了家门,把林灼阳摁在柔软舒适的白绒地毯上热切浮躁地亲吻时,林灼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玩命地淌下腮帮。 他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萧典……萧典你他妈的放开我,别总用这种下流招子对付我,我是人,不是畜牲!” 萧典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留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