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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五折,小卿上菜!】 一旁的麒卿看著简商抓著那黑衣少年的手,大眼睛忽闪忽闪,才施施然把最後的甜点摆在桌上,然後也乖乖得找了个位子坐下,看著简商小眼瞪纱面。对,就是纱面,戴著蓑笠垂著纱面的少年。 那少年也似乎一直望著简商,两人就那麽直直对视著,可惜简商看不到少年,但是少年却能看得清简商。然後简商突然伤心得握住少年的手,速度快得让少年猝不及防,来不及抽出手,就听到简商的哽咽著声音道 【孩子别难过,这毁容也不是什麽伤心的事,你别想不开,你得好好活著,看这热得中暑的夏天,你还得顶著这又沈又闷又热的蓑笠出门吃我的桂花糕,我真是感动得想要泪奔,为了感谢你的支持,这次不收你,免费的,免费的哦,你好好吃啊!】 简商感动完,连忙拿出冰镇好的莲子羹,分给了少年和小卿。然後泪眼趴趴得望著对面的两小孩,就是一阵深深的感悟啊! 那少年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起筷子把桌上做得精致的桂花糕吃了下去,这下感动得简商无以复加。 那少年斯文得吃完一口後,身子一顿,半天没敢再夹一块,简商不解啊,难道很难吃麽? 等某商要发问时,那少年突然手中一晃,快得简商眼都看花了,只见那白晃晃的手指对著桌上的甜点一阵猛攻,等简商回神时,那少年早已拿出手帕擦干净嘴巴,再看看桌上的东西,mama!,一个碎屑也不剩,莲子羹也吃的底朝天,这少年,忒会做人了! 【好吃的话,下次再来,我都给你打五折哦!】 简商朝著将要远处的少年摆摆手,也不知少年看到没有,最後消失在闹市中,如来般,静悄悄的。 简商深有感触得叹息道 【这少年真可怜,毁了容还不算,居然还是哑巴,老天真是太可恶了!】 然後某个正在吃莲子羹的小卿,差点被呛死。 於是的於是,第二天的时候,在简商快要收摊的时候,少年又出现了。简商又高兴又激动啊,习惯性得牵起少年的手,还把加了分量的豆腐花推到少年前面,含情脉脉得望著少年。 那少年也没第一次那般生硬,就任简商那样望著,瞥眼看到旁边一个粉嫩嫩很漂亮的小孩在简商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少年也不打理,埋头就吃了。 简商瞅著瞅著,就看到少年的衣摆有些污渍,不知道是碰上什麽东西染上了,印在黑色的外衫上不仔细看是看不清楚的。 然後某商又开始胡思乱想,毁了容又是哑巴,又是没父母疼,这忒虐了吧!简商愤恨啊,忙抓住那刚刚就食完毕的少年道 【如果那天你无依无靠了,来我这里吧,哥哥我永远为你敞开!(好猥琐啊…】 那少年缓缓侧过身,虽然有面纱遮著,但简商能感觉到那面纱下炙热的眼神,看得简商都怪不好意思的。那少年也没多做什麽,只深深望了简商一眼,摆摆衣袖,又如来般离去了。 之後,每天每天,无乱刮风下雨,只要一到收摊这一刻,便有一位黑衣少年侯在简商的小摊面前,蹭上一顿,久而久之,关系也日益亲密起来。 72 这天是简商最後一次在街角摆摊了,明天他就可以买下东巷口的一家面铺,然後磨刀霍霍向猪羊,大把大把赚钱,哇哈哈! 简商仰天长啸,他今天让麒卿待在家里,最近发现小卿好像生病了,软软的,没什麽力气,看了大夫,可却什麽也没查出来,所以简商就让小卿待在家里,好好修养,即使小人儿非常非常的不同意! 这天灰蒙蒙的,却不见雨下,街上的游人比以往少了很多,但简商推车上的甜心却卖得差不多了,今天是甜枣蜜饯配上清热解毒的菊花茶,销量还是非常受欢迎的。 简商瞥瞥这怪怪的天气,气候十分闷热,腾腾的热气直逼面上,让人很不舒服,简商总觉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眼皮跳跳的。 把小木凳收好,看来今天还是先回去罢了。想著,简商第一次没有卖完东西就收摊回家,他把用具都收好,才发觉那黑衣少年今天没有来。 简商纳闷了一会儿,却也没多想,这时,天上一道响雷霹过,让站在大树地下的简商汗毛直竖,连忙推开小车离开危险地带。 豆大的雨滴终於砸在了简商毫无防备的脸上,生生的疼。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简商弄得全身湿透透的了,街道上的行人有伞的撑伞,没伞的抱头就跑,当简商终於在某个旮旯翻出破旧雨具时,街上的小贩行人只剩下三两个了。 简商第一次遇到这麽大的雨,大到几乎看不清楚前面的路,蒙蒙的水汽太过浓厚,砸在地上又泛起,泥巴飞溅染上了简商的衣摆。 简商一手撑著伞,一手推著小车,走得很慢,他其实恨不得飞回去,但是条件不允许,这小车挂著那麽多零零碎碎的东西,推著很吃力。 简商推著走了没多远,天已经黑得看不清了,在拐角处,一个人影直直撞在简商身边,吓得简商手一松,手上的雨具已经落地,被地上的石子刮出个小洞。 出於本能的,简商连忙扶住了那栽倒的人,看到那熟悉的面纱和黑色的衣衫,简商立马认出此人是谁了。 【你…你怎麽了?】 简商吓得伸出手摇了摇,却不见少年有反应,手所触及的胸膛似乎有什麽东西缓缓的透过来,湿湿的,温温的。简商心里一疙瘩,望下一瞧。 只见那滚滚的雨水拍打在少年身上,原本透明的水滴落在地上染上了暗红的血色,简商一惊,知道出了大事,抬头望望四周,黑压压的,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简商咬咬牙,现在他们在城西,住这里最近的大夫也得到城东,来回都要半个时辰,再看看这该死的怪天气,简商把小推车上的小木凳放下挂在车边,把少年吃力得扶上推车,连掉在一边的雨具也不顾,直直往家里赶。 “轰隆轰隆”不觉耳的雷声好似催命符一般,越来越大声,简商加快脚步,终於把人送回家了。 推开木门,把已经昏迷的少年抱到自己的床上,他想唤小卿,但想想,小卿也许还在床上,这天,又下雨又打雷的,真不要出什麽大事才好。 简商默默祈祷著,他把少年的面纱轻轻摘下,那麽一瞬间,简商心头顿时一阵窒息,按住那跳的扑扑的心,转瞬一想这快挂掉的少年,收敛起色心,手脚麻利得脱下少年的衣服,等解开那染满鲜血的内衫时,心里就像被抽了一下,疼得难受。